第二,就算刑莉娜与庞怀远关系不错,走得很近。通过女人这条线敲他的门,会不会引起对方反感?假如说庞怀远和刑莉娜是地下情人关系,现在吴江凯知道了,会不会产生副作用?官员们最忌讳自己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着实是一步险棋。
第三,就算以上两个推断是真的,庞怀远会不会吃吴江凯这套?如果庞怀远毫不留情地退了回来,或者石沉大海,且不是吃了闭门羹,丢下去的钱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有些事情往往事后才能醒悟过来,沈桐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在办事的严密程度上还有待进一步锻炼,不过他能想到这些,说明他已经在进步。犯下的错是不可饶恕的,沈桐气得用拳头砸自己的脑袋,冷静过后,他目前最先了解的是刑莉娜的真实情况,他打给了杜菁菁。
杜菁菁说,她与刑莉娜关系不错,但是刑莉娜与庞怀远的关系她也搞不清楚。杜菁菁听出了沈桐的话外音,安慰道:“放心,别的事我不敢保证,这件事我是介绍的,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另外,刑莉娜与省里的多名高层官员有染,办这种小事绰绰有余。”
杜菁菁给沈桐吃了颗定心丸,沈桐一颗心落地,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庞怀远的态度了。可事已至此,只好听天由命了,人生本来就是在博弈,赌赢了芝麻开花,赌输了花谢花落,每一个转折点都是靠赌得来的。
想通以后,沈桐给吴江凯去了个电话,告诉他一切办妥,吴江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哦”一声。想到吴江凯,他也不是在进行一场博弈吗?
与刘海东接头,俩人一前一后驶离了隆中市,上了高速公路,一路狂奔直抵隆南市。
到了隆南市,已经晚上了。刘海东开着双闪示意沈桐跟着他走,到了“情缘酒阁”,刘海东停了下来,沈桐停好车抬头一看,原来是刘海东上次请客消费的地方,要不是沈桐意志坚定,差点就与一位20岁左右的“妓女”发生了性关系,沈桐对这里莫名的恐惧。
倒不是说他是正人君子,他也有**,也想左搂右抱着美女喝酒唱歌,但那种氛围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上了二楼,服务员见到刘海东早早就打上了招呼,显然他是这里的常客。
进了包厢,刘海东把车钥匙往桌子上一扔,八字腿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修生养息。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笑着道:“昨晚打了一宿麻将,今天又跑了个来回,有点累,一会洗个桑拿,好好休息一下,晚上你就别回去了,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一天下来,沈桐也疲惫不堪,允诺了刘海东的提议。刘海东从身后的酒柜里取出两瓶葡萄酒,让服务员起开,倒满酒杯后一口气喝了下去,那酒量估计在一斤以上。
不一会儿,饭菜上齐,刘海东举杯道:“来,沈桐,咱们两个喝一杯,你是吴书记的人,也就是我刘海东的朋友,以后有事尽管开口,兄弟之间别说客气二字,‘俗’!你知道吗?来干了!”
沈桐喝了下去,道:“刘董果然豪爽,我沈桐虽年纪小,诚心想和你交朋友,还望你别把我当孩子看待,哈哈。”
刘海东夹了口菜道:“朋友不分年龄,你看我和吴书记,年龄差别大吧,我们就是朋友。”
沈桐本想追问下去,但还是强忍住好奇心,说起另外一件事,道:“刘董,我想问问你,今天买房的时候你和那个经理说了什么,他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把房子卖给我们了呢?”
刘海东举起酒杯神秘一笑,道:“我是商人,商人自有商人的解决办法。在我眼中,就没有用钱摆不平的事,谁不爱钱?谁都爱钱!你说那个庞怀远不爱钱?狗屁!他最爱钱了,巴不得兜里揣个千八万的,这就是人性的弱点。对付任何人,能用钱摆平的事,就不是事!”刘海东已经是第二次亮出了他的至理名言和办事手段。
刘海东顿了顿,继续道:“对付那个经理,我采用了同样的办法,我答应私底下给他五万元,他还不是屁颠屁颠地给我办了?哈哈!钱这东西是王八蛋,你拼命地砸钱,再是坚硬的金刚石我都给他融化咯!”
刘海东的观点沈桐不敢苟同,但还是佩服他的魄力,举杯敬酒,一边道:“刘董,你的话让我学到了不少,还望今后多加指点。”
“别叫什么刘董什么的,多难听,叫刘哥!既然是朋友,别那么俗套。”刘海东打了个饱嗝道。
刘海东似乎有意在开导沈桐,道:“我有今天的成绩,你知道是怎么换来的吗?”
沈桐同样好奇,静等着听下文。
刘海东解开衬衣扣子,道:“说这个以前,我给你分析一下中国人消费的一个怪圈。中国的银行是世界上最有钱的,为什么?因为存钱的人多啊。那谁都去存钱?中国的老百姓!越穷的人越喜欢存钱,一辈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都把辛辛苦苦赚下的两个钱都存到银行去了,到死也带不走,值吗?都是***一些傻蛋!”
“钱源源不断地存进银行,都去哪里了?都让有钱人贷款贷走了!你可能要问,有钱人干嘛要贷款啊,他们有的是钱,还差这点钱?这就是其中奥妙所在。”
“好比说我去年在隆南新开发了一个楼盘,我手里有钱,我才不会去动用我的资产,那叫后路,你懂吗?就是在你赔的一分钱不剩的时候靠这个翻盘。我选择去银行贷款,贷得越多越好,利息咱不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