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骚动好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荡起的淡淡涟漪,伴随着众多少女的惊呼,在整个窸窸窣窣的大厅之中,扩散开 .1.
脸颊贴着冰冷的大理石地砖,祁荣兰的表情好像出丧一样呆滞,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陷入了这近二十年最大的屈辱之中,当着全衡南市所有上得了台面的商政精英们,他被一个从小就跟在屁股后头叫哥的家伙甩了一耳光,然后在这最高级的酒店地砖上,来了个狗吃屎。
这样的悲剧玩笑,真的有些令人唏嘘感叹……
徐少飞笑了笑,对于众多男女惊诧愕然的目光毫不在意,至于身旁那个从小到大一直骄傲的像是个小母鸡的柳晨,俏丽容颜上的苍白与愤怒,丝毫没有激起徐大少内心的丝丝涟漪。
安公郑钦安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徐少飞的突然出手,虽然也让这个稚嫩跳闹的少年心中微微一跳,但是随即而来的,只是平静的释然。
这才是徐少飞,才是那个从小一直让他仰慕,甚至崇拜的‘飞哥。’
祁荣兰站起身来,目光呆滞,望着这个从喧在他的身后,一声声叫个‘荣哥、荣哥’的稚嫩少年,他的乖戾和嚣张,一直在祁荣兰的指使下面对别人,在**生活了五年,没想到回国之后,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这个从小在他面前就乖乖的男生,已经有了自己的羽翼,也不再需要他的指示引导,这个衡南一把手的公子哥,终于露出了他锋利牙齿,已经在这个小小的衡南,在这个商政精英聚集的大厅之中,如雏虎下 .1.
“小飞……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少飞的身份,使得祁荣兰即便在怒火朝天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的整理自己的情绪,用一种想要勾起徐少飞小时候回忆的亲昵称呼,想要让他明白,站在他面前的,被他暴打的,是他小时候一直崇拜的‘荣哥……”
徐少飞淡淡的看了祁荣兰一眼,然后才道:“这是我的兄弟。”郑钦安挑了挑眉毛,这个从一开始就阴冷乖戾的少年,此时才有些得意的感觉,微微上前两步,然后站在祁荣兰的面前:“记住你的身份,一个小小的奸商儿子,不要以为叫你一声哥你就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
顿了顿,郑钦安的眸子当中,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直视着祁荣兰那愤怒的眸子:“摆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兰凌无奈的笑了笑,看了看在一旁因为这场变故而脸色难看的柳晨,在郑钦安威胁祁荣兰的时候,才凑了过来,轻轻笑了笑然后道:“其实今天我来这里,不是给你庆祝的……”
穿着军绿色作战服,在这个名牌西装林立的大厅中鹤立鸡群,帅气坚毅的脸庞之上带着一种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笑容,然后才轻声道:“其实我只是想看看当初那个带着一脸骄傲拒绝了徐少飞的女孩儿如今会蜕变成什么样子,但是事实上我失望了……”
兰凌笑了笑,手中还端着一杯从包房当中端出来的波尔多红酒,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端杯遥遥向着祁荣兰示意:“这就是让你能拒绝徐少飞而倾心的白马王子么?”
作为徐少飞圈子里的狗头军师,兰凌思维的跳脱以及语气的刻薄都是出类拔萃的:“一个以虚伪面孔面对所有人,骄傲自大、不知深浅,胆小怕事,虚荣的男人,就是你所倾心的男人?”
兰凌眉毛轻轻一挑,面对着这个从小就跟着徐少飞一起叫荣哥的少年,脸上的笑容,也从一种莫可名状的回忆之中,变得讥 .。
“信不信,如果徐少飞想的话,他们家族在衡南,甚至是辽南省的企业,都会陷入巨大危机当中,而这个刚刚对着你侃侃而谈,充满骄傲的男人,会低着头在徐少飞的面前跪下来?”
兰凌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然后才看着柳晨那白皙娇嫩肌肤上因为愤怒而产生的淡淡红晕,脸上的笑容,谁也捉摸不透。
“无赖……”
柳晨愤怒的说道,完全无视周围宾客惊讶的目光,目光越过面前的兰凌,然后在徐少飞的脸上凝视着。
兰凌英挺的眉毛轻轻一挑,看着柳晨,脸上的笑容更加不可捉摸,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突然转身,那杯与身上军绿色作战服完全不搭调的猩红液体,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泼向了已经狼狈不堪的祁荣兰,手掌扬起,那只水晶高脚杯被倒扣过来,掌心托着杯底,狠狠的在祁荣兰头上一压!
啪啦。
水晶碎裂的声音,猩红的鲜血与暗红色的液体融合,在那已经充满狼狈的头顶上悄然流下。
“我就猜到你不信的……”
兰凌拍了拍手,一双长满老茧的大手,安然无恙。
“小飞,你干什么呢?”
兰月蓉和卫姿走了过来,老妈的脸上有丝歉意和气急败坏,而卫姿的脸上,则有一丝愠怒,不过在面对徐少飞脸上的灿烂笑容时,那丝愠怒也烟消云散,在她看来,这只是徐少飞因为心里的不平衡而故意找茬罢了,说到底事情的原因,还是几年之前,女儿那不知深浅的拒绝。
“和荣哥打个招呼。”
徐少飞笑了笑,令众人心中一阵骂娘,这哪是招呼?这个在圈子里名声以及威望都不低的家伙,今天算是被徐少飞彻底剥了面子了,今后即便再踏进衡南这个圈子,恐怕也抬不起头来了,而唯一的出路,可能就是这个初一露面,就让不少少女所倾心的家伙灰溜溜的滚回**,做一个镀金的二世祖,等几年十几年衡南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