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娴笑而不语的继续往前走,而梨花却紧跟在身后,一副想问却又不敢问的模样,至到回到了屋里,方才开口问道:“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给奴婢说说吧?”
“你真想知道?”小娴歪着头看向梨花道。
梨花重重的点了点头,淑妃向来仗着皇上和太皇太后的宠爱极其嚣张,从来将未将任何人看在眼中。经小娴这么一折腾,她心中顿时有了一种解恨的感觉。
小娴斜睨了梨花一眼,低声浅笑道:“以前没少受她气吧?”
梨花一怔,遂而又点了点头。
她并非没少受,而是已经受够了,不把她放在眼中倒没什么,连着皇后和崔大哥也跟着受了不少嫌气。
小娴沉吟了一会,笑着走到矮柜前,几经翻腾后,从里面拿出一红瓷瓶来,“可没说我没关照你,这里边可是好东西……”她又将红瓷瓶放进了梨花的手中,压低了嗓音说道:“这是止痒的药,你每日给淑妃送三粒去,每次给一粒,告诉她服这药必须得忌讳,像什么鸡鸭鱼肉不能吃,瓜果蔬菜的也不能吃,还有五谷杂粮也不能吃……”
梨花一脸怪异的看着小娴问道:“那究竟什么是能吃的?”
“这样算起来,恐怕也只有水了……”小娴迟疑了一会,看向梨花很是认真的说道:“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也不能吃。”
梨花不由的惊呼出了声,“天下间竟还有这样的药,姑娘可能告诉奴婢此药叫什么名吗?”她一直以为天下间的毒物尽在崔大哥手中,可万万没想到小娴手里还有这一味药,虽然不似青龙坛的清风散般杀人于无形,但是却没有叫人活活饿死更残忍。
这味药不过是小娴以恶作剧方式调制的,哪想过给药取上一个名呢?
“没有吗?”梨花不由握紧了手中的红瓷瓶。
小娴沉吟了一会道:“取名?我确实从未想过,不过现在取还来得及。就叫心痒难耐吧。”
梨花“哦”了一声,转身欲退去。
小娴忙叫住她,快步走上去,将嘴凑过去,低声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了一阵,方才挥手示意她离开……
另一边,淑妃服下小娴给的解药后。顿时心中舒服了不少,由内而外的瘙痒感也随在体内消融的解药而消失了。
安公公小心伺候着淑妃,不敢有丝毫的走动。怕一不小心就触动了淑妃,而遭至一顿责骂。
淑妃一手支着脑袋斜躺在床上,半眯着双眸看着垂手立在帷幄一侧的安公公说道:“把人给本宫带上来?”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安公公浑身哆嗦了一下,立刻跪到了地上,自撑了嘴巴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你个该死的奴才。莫非你放了她?”淑妃气得嘴角微微抽搐了起来,厉声说道:“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
安公公停了下来,重重的向淑妃磕了响头,慢声说道:“娘娘请恕罪,并非是奴才有意抗旨不尊,而是因那丫头太阴险,所给的解药并非一次性的,而是分三日给,每次只给一粒,所以奴才才会放了她。”
淑妃顿时坐了起来。指着安公公大声骂道:“你这个蠢货,既然如此,你为不严刑逼供呢?”
安公公一怔,这法子他不是没想过,可那丫头最近确实很得宠,连太皇太后对她也是另眼相看,更况且今日这事闹得太大了,万一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恐怕会受责罚。固此才逆了淑妃的意。
淑妃见安公公不吭声,套了鞋就下了床,直冲冲的向门口走了去,边走边说道:“你若是不敢动手。那就本宫亲自来。”
“娘娘……”安公公跪着爬了上去,一把抱住淑妃的腿说道:“娘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淑妃哪能忍气吞声,一脚踹开安公公道:“你个奴才,给本宫滚开!”
安公公见自己拦不住了,忙爬了起来,直直的冲向了门口,不料却被一堵肉墙给弹了回来,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你有没有长……”当他看清楚来人时,顿时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忙躬下身子请了安:“张……张大人……”
崔源不曾抬眼看安公公,而是绕过了他,直接奔向了淑妃,“快坐下,让微臣替你把把脉?”他一边说,一边扶着淑妃坐回了床了,在仔细把了脉之后,又问道:“现在可有哪里不舒服?可有请御医会诊过了?都吃了些什么药?可有药方的存单?”
淑妃直直的看着张忠好一会,终是哭出了声音。
张忠有些手足无措,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落泪,最后只得愣在了原地。
好半天后,淑妃才止住了眼泪,抬起头看着崔源吸了吸鼻子说道:“你怎么来了?”
“御花园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张忠从怀里掏出条丝锦小心翼翼的替淑妃试去脸上的泪痕道。
淑妃微微的抽着气,嘶哑着嗓子说道:“让你费心了。”
崔源莞尔一笑,又继续说道:“你这是哪里话,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欺负而弃你于不顾呢?”
淑妃破涕而笑,低声说道:“你心思我是知道的,可眼下你还不是要常在宫中走动,倘若是被他人看见了,那可不得了。”
“我是从秘道进来的,不会有他人看见的。”张忠微扬起嘴角轻声说道:“况且这里还有我的人,不是吗?”
淑妃点了点头,在沉吟了一会又说道:“那丫头的事情我会看着办的,这件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