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如陛亲至……”
“封……,沐府弟子沐风……”
“为……建……宁……秀……才……”
高高的钟楼上,士大夫的声音回荡,经久不息,远远地传了出去。.
“什么,建宁秀才?”
“大喜,大喜啊,这是老天对我们建宁城的眷顾,这是我们建宁城将要出现一个文圣人的征兆,大喜!”
“沐府弟子沐风,天啊,我没听错吧,就是刚才那个反败为胜,废了那两个恶少的书生?”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厉害,这个沐府弟子,到底是什么人?”
……
尚书台内,八千书生齐齐动容,尚书台外,更是一片哗然。
建宁秀才啊!
一个担当得起如此称号的书生,对所有建宁人来说都是莫大的光荣。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出了一个这样的书生,说明什么,不正说明自己所在的建宁这片土地肥沃,是一块风水宝地?
一场前所未有的轰动,迅速席卷整座建宁城。
尚书台外,别说蜂拥而来,企图一睹风采的普通人,就连原本杀气滔天的十万大军也出现了一阵骚动,窃窃私语。在统领的强行镇压下,这才慢慢平静下来。数十万军民齐齐抬着脑袋,静待沐风的出现。
“门生沐风,参见大人!”
尚书台内,沐风在八千书生的注视下,迈着从容的步伐来到年老瘦削的士大夫面前,躬身行礼。
根据约定俗成的规矩,凡是在考试中最后胜出,顺利被学宫录取的书生,都自称考试当天的主考官的门生。从此,互相依附,多了一层亲密的关系。书生们多了一个靠山,多了一个可以指点学问或做人的师长;而主考官则得以广招门徒,迅速扩大实力并培养自己在官场上的亲信,甚至进而成为一个门阀。.为此,许多高官对每一次的考试都极为重视,踊跃成为主管一方的主考官,为此常常不惜奔波千里。
士族,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帝国的中流砥柱,拥有渊博的知识和高尚的情操。而在士族中能称为士大夫的,更是难得。能拜入一个士大夫门下,对每一个十年寒窗苦读的书生来说,都是莫大的荣耀和机遇。
“快快请起!年轻人,老夫可担不起这个虚名啊!”
一直板着脸的士大夫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上下打量沐风一眼,赞赏地点了点头,“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年轻人,老夫姓何,名恒,字玄高,暂居江陵郡守参事一职,也许半年后就要启程返回京城了。记得,入秋后,到江陵府的香山学宫报到前,一定要到江陵衙门找我!”
“好,学生谨记!”沐风点点头,在士大夫何玄高的搀扶下站起来。
“沐风,现在外面似乎不太平静,要不,我亲自带一队护卫用我的马车送你回去吧。”士大夫何玄高边说边扫一眼外面黑压压的十万大军,脸上一抹冷笑一闪而过。转身拍拍手掌,一队剽悍的卫士就雄赳赳地大步走了过来,躬身听命。
亲自护送?
听士大夫何玄高这么一说,八千书生再次动容,齐齐羡慕地看着沐风。
能让一个高高在上的士大夫亲自护送,这是何等的光荣?
“不用了!”
出乎人们的意料,沐风一口拒绝了士大夫的好意,脸上没有一丝犹豫,“谢谢大人,不过,这里离沐府不远,门生自己一个人走回去就可以了!”
“哦……,也好!”
士大夫何玄高有些意外,再次上下打量沐风一眼。
再次躬身行礼后,沐风转身离去。见他从身边走过,一个个高大剽悍的卫士齐刷刷低头行礼,目送他走到大门前。真正有能力、有品德、有风骨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得到人们发自内心的敬重。
“乌云滚滚,又要下雨了么?”
抬头看看天上的乌云,沐风深深地吸一口气,随即大步走了出去,直面外面黑压压的十万大军。
“出来了,大家快看,那个沐府弟子出来了!”
“哪里,在哪里?”
“就是他,那个从尚书台内走出的书生啊!”
……
黑压压的大军外面,是围得水泄不通的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平民。听说沐风这个沐府弟子出来了,下意识地踮起脚尖张望,争先一睹所谓建宁秀才的风采。
人生百年,匆匆而过;而一个建宁秀才,数百年,甚至数千年都难得出现一个,谁不想一睹他的风采?
风、风、风……
目睹沐风一步步走了过来,等候多时的十万边军齐齐放声怒吼,踏着整齐的步伐逼过来,气势无与伦比。
前面的枪兵举起锋利的长枪,一眼看去,全是明亮得耀眼的长枪,犹如一片密密麻麻的枪林。枪兵后面,是一个个脸色冰冷的弓箭手,齐刷刷弯弓搭箭,锋利的长弓斜着射向了天空。只要为首的统领一声令下,密集的箭雨就能呼啸而至,把赤手空拳的沐风射成刺猬!
命中有时自然有,
命中无时需强求;
我脚踩大地,
我抬头看天;
不祭天,
不拜地,
我的命运我做主!
沐风默念自己亲笔书写的《莫问天》,冷冷地继续往前走,没有一丝迟疑。面对黑压压的十万大军,面对扑面而来的滔天的杀气,面不改色。
为人正直坦荡,心中自有一股浩然正气,不怕鬼神,百邪不侵!
没错,他是动手废了林正德和沐青原那两个恶少,下手毫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