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次的密谈,便是逼宫。
……小公主情绪低落地从皇室车内钻出來,并在护卫的保护下进入皇宫。
她本在皇室学院进修,忽闻英伦大乱的消息,她便立刻失去了学习的心情,并翘首以盼着母亲的召唤,果然,沒过多久,女皇便派人接自己入宫。
小公主知道,母亲此刻的心情恐怕低沉到极致,甚至于,她隐隐能猜到这次的恐怖袭击,与自己那位姐姐不无关系,当然,她如某些有心人一样,即便猜到一些,也不敢说,不能说,除非有实际证据指出大公主做的好事,否则说了,便是推卸责任,不止对女皇沒任何帮助,还会让民众对女皇愈发失望。
此消彼长,姐姐的声誉将在冲动的决定下水涨船高,有百害无一利。
缓缓來到书房门口,小公主屏住呼吸敲门。
咔嚓。
房门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秀美的脸庞,小公主认识她,这个女人是母亲最亲近的助理,母亲的许多交代,都是由她亲自转达自己的,包括这次的邀请,也是她与自己联系。
“女皇在更衣。”女助理柔声说道,话语中满是疲惫之se。
作为女皇身边最亲密的人,她与女皇一样陷入了难以自拔的绝境之中,她又如何能保持乐观的心情。
“嗯。”小公主轻轻点头,在女助理的邀请下落座书房的沙发。
大约一刻钟的等待,浴室的房门拉开。
微微转头,小公主便瞧见了芳华绝代的母亲。
她仍那么美丽,那么完美,可眉宇间,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小公主起身,迎了上去:“母亲。”
“吃了吗。”沐浴后的女皇芬芳满身,握住小女儿娇嫩的柔荑,关切地问道。
“吃了。”小公主点头,目光望向母亲,问道,“您叫我來,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傻孩子。”女皇宠溺地摩挲女孩儿光滑如玉的脸颊,轻声道,“你还是个学生,母亲能吩咐你什么。”
小公主愕然。
原來,母亲还是将自己当做孩子,当做学生,那么,她是要一力扛起这可怕的宫廷风暴吗。
“那您,。”
“你之前不是想知道,你父亲是谁吗。”女皇宠溺地凝视着小女儿。
“您要,。”
“嗯,说來也巧,今儿是你父亲的祭ri。”女皇似乎沒打算理会女儿的情绪,直接将这个沉重的消息说出來,“你陪我去一起祭拜。”
“我,。”小公主怔怔地盯着母亲,泪流满面。
“很难过。”女皇微微敛起柔情,略微生硬道,“你父亲死了,这个结果你应该能料到。”
小公主无助地望向母亲,无法言语。
“走,二十年了,你还沒去祭奠过。”女皇不去理会小公主楚楚可怜的模样,当先出了书房。
这对母女秘密乘车离开皇室,悄然抵达一处墓园,跟随而來的只有数名皇室护卫。
天灰蒙蒙的,宛若要塌陷一般,让人喘息困难。
空气中蔓延着雾气,可视度极低,母女俩默然行到一处墓碑前,墓碑上沒刻字,甚至连碑的规模,也不符合小公主父亲的身份,两人就这么默然地站在墓碑前,直至女皇料定女儿的情绪平静了一些,这才开口说道:“墓碑下,埋藏的是你父亲的骨骸。”
“为什么,,沒刻字。”小公主茫然失措地问道。
“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女皇轻声说道。
“不知道父,,父亲的名字。”小公主诧异万分,“那您,。”
“你父亲是华夏军人,他的本來身份已被掩饰起來,我知道的,只是他的代号。”女皇轻描淡写地说道,似乎不希望气氛过于凝重伤感。
“父亲,,是怎么死的。”小公主颤声说道。
她紧紧咬着柔唇,几yu咬出鲜血。
自从她进入皇家学院后,女皇对她进行了一系列的培训,这其中,便包括了心理的强化,她早已在母亲的暗示下猜到了父亲的遭遇,只是忽然让她接受这个事实,她还有些承受不住,但不论如何,她不能崩溃,她应该坦然面对,毕竟,她的身份,注定了她的道路会无比艰难。
“救我而死的。”女皇深吸一口气,平缓地说道。
嗡。
一道寒意逼人的红芒自身后激准无比地落在了墓碑前。
红芒斜刺入坚硬的地面,刀身凌厉而暴戾,宛若释放着血腥的意味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小公主对这道红芒略微熟悉,至少,她知道这红芒是谁she來的。
而女皇,更加明白,她甚至知道这个人,会在今天來这儿。
“似乎,你并不为此感到自责。”
那yin寒刺骨的声音自背后传來,当两人转过头时,只见一道鲜红似血的人影徐步而來。
红衣女人宛若鬼魅,瞬间便來到墓碑前。
“红衣姐姐,。”小公主错愕地盯着大红衣,不解道,“你怎么來了。”
“我不能來吗。”大红衣那猩红的眼眸冷厉地扫了小公主一眼,后者顿时心生寒意,不明白这个曾保护过自己的红衣姐姐为什么忽然xing情大变,又或者,,她本就是喜怒无常的人,并沒改变一说。
大红衣探出红袍中的右手,掌心,是一瓶烈酒,华夏烈酒,拍开酒盖,大红衣往墓碑前倒了半瓶,而后仰起头,将另外半瓶灌进口中。
这个举动,更是惊呆了小公主,反倒是女皇神se淡然地盯着大红衣,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