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婉拒了夏书竹送他出小区的提议,很恶劣地在她丰腴的腰身上摸了两把,小心眼道:“这么水灵诱人的花姑娘还是金屋藏娇的好,总是抛头露面多吃亏?”
夏书竹那双黑白分明的秋水美眸万种风情地瞪他一眼,轻咬贝齿道:“坏人。”
“不早了,我先撤退,代我向叔叔阿姨告别。”林泽叼着一支烟,潇洒地出门。
“林泽。”明媚动人的小夏同志依依不舍地站在门口,轻声喊道。
“啊?”
林泽转头,见这个不需刻意地搔首弄姿,浑身便能散发出天生妩媚的女人微微开阖那柔润红唇,索吻意图明显。弹掉烟蒂,单手搂住女人盈盈一握的蜂腰,那略带苦涩的厚实嘴唇印上调的法式湿吻。
足足两分钟的热吻过后,夏书竹浑身软绵绵的偎在男人怀中,声线呢喃慵懒地说道:“我明儿就要回华新市处理学校的事儿,你也记得早点回去。”
“嗯,好的。”林泽又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啄了一下,粗鄙道。“别发sao了,快回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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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离开小区,见天空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林泽放了一张cd进去,是一张很符合福伯胃口的歌碟。小林哥换来换去,发现其中一首歌的歌名极其应景,便是调大音量,一路向北。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ziyou的飞向。昨天遗忘啊,风干了忧伤。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曲风是撕心裂肺的最炫名族风,嗓音是那抑扬顿挫的女高音,再加上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歌词。林泽仅坚持了半分钟就溃败下阵,忙不迭关上音响,手脚发麻地摇开车窗,很没素养地朝窗外吐了口唾沫,崇拜到死地喃喃自语:“草,真他妈神曲。”
驱车抵达韩家,将车停放好,用食指旋转着车钥匙的林泽准备给韩家姐弟做个宵夜,却发现韩家大小姐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吃冰激凌,不由好奇问道:“大小姐,这么晚还窝在沙发上干嘛?”
电视上放着极其无聊的万金油广告,很显然,韩家大小姐的注意力并未放在电视上,而是茶几上那一叠厚厚的信纸上。
“没什么。在思考一个很有哲理的问题。”韩家大小姐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充满智慧的问题吗?”林泽叼着烟,一屁股坐她对面的沙发上,随手捻起一封书信打量。
“思考讲和酒应该摆在哪儿,我最大的让步在哪儿,底线在哪儿。你说,这是不是很有哲理的问题?”韩小艺往小嘴里送了一口冰凉彻骨的哈根达斯。
“讲和?”林泽拆开信封一看,不由挑眉道。“跟陈家啊?”
“你认为燕京值得我韩家大小姐去讲和的家族很多吗?”韩小艺霸气无双地傲然道。
“——”小林哥抽了抽眼角,好奇道。“这儿有九封信,你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讲和?”
“这种信是有特殊含义的。超过十封如果我还没行动,就意味着我跟陈家撕破脸皮。”韩小艺脆生生地说道。“只是打了一巴掌嘛,还不至于跟陈家撕破脸皮。讲和就讲和呗,又不会少块肉。”
“要是陈家没这么不依不饶地给你送信,你就没打算讲和?”林泽试探xing问道。
“当然。”韩小艺翘起雪白**,虚空劈出两掌。“谁喜欢讲和啊。我韩家大小姐一骑绝尘,国士无双。素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要不是逼不得已,才不跟那个陈家二小姐讲和呢。”
“你爹地的意思呢?”林泽懒得跟这位疯疯癫癫的大小姐瞎扯淡,岔开话题问道。
“爹地说这事儿是我挑起来的,想怎么处理都成。他无条件支持。”韩小艺漫不经心道。
林泽喷出一口浓烟,大致明白韩镇北的意图。
上次一亿六千万的巨款抛出来,韩小艺的风头已经打响了。若是眨眼又让韩镇北出面,势必弱了这位千金大小姐的势头。让她去面对,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唯一要求就是让燕京商业圈的巨擘门明白,韩镇北决定捧他的宝贝女儿上位,而且要一鸣惊人。
至于韩家大小姐能否出尽风头,并搏得一个有智慧有头脑有投资价值的好名声,就得看她在这场讲和酒上的发挥。
讲和。
这本身就是一个扯淡的名词。但也是很有必要的存在。
越是站的高,越是顾虑多,越是如履薄冰。不是没发飙的能耐,而是有没有发飙的必要,值不值得发飙。手底下混饭吃的人多了,影响力大了,爬到有点高处不胜寒的位子了,在做出一个重大决定时难免瞻前顾后,顾虑重重。与胆魄无关,与城府相连。
林泽刷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笑问道:“想吃什么,我去做。”
“别做了,陪我聊聊。”韩小艺面露困惑地说道。
见女孩儿的确陷入思维的困境中,不由坐在她旁边,姿态吊儿郎当地点燃一支香烟,没心没肺道:“我知道你清楚自己底线在哪儿,能退到哪一步,对吗?”
韩小艺高深莫测地盯着林泽道:“我担心的不是我的处境,而是你。”
“怕他们趁机踩死我?”林泽反问道。
“陈雪琴不敢把我怎么样,但我怕她把怨气洒你身上。我既然是去讲和,那自然要做足姿态,不可能分分钟又跟她翻脸。”韩小艺轻叹一声道。“如果我太过反复无常,爹地花的那一亿六千万就白费心机了。”
林泽懂。也知道韩小艺这番话的内层含义。
作秀嘛。如伊丽莎白所言,有钱有权的都是影帝级的高手。韩家花了一亿六千万捧这位有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