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的心情忐忑而紧张,站在镜子面前连续换了五套西装,这才往头上抹了半瓶发酵,惴惴不安地思忖:“老爷子邀请我吃早饭是因为知道我跟她孙女的事儿了吗,所以,,他是來找我算账的。高速”
“不可能,老爷子是那么温文儒雅,幽默风趣的老人家,他怎么会对我这种晚辈太过严苛,再说,,那晚我们根本是两情相悦,又沒有强迫她…”
“也许,老爷子只是太久沒见我,所以倍感思念。”
林泽陷入了不可自拔地自我催眠中。
下了车,林泽态度端正地理了理衣领,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吸一大口气,以最佳的jing神面貌进入薛家。
仆人以及管家对这位除薛贵之外在薛家最如鱼得水的男人早已熟稔到当半个主人对待,纷纷向这位未來的姑爷打招呼问好,有些擅长捧哏的薛家长辈还会拍拍林泽的肩膀,以一种暧昧玩味的眼神朝他会心一笑。
林泽对此只能报以羞赧一笑,虚伪得连他自己都恶心反胃。
进了大厅,林泽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客厅吃肉包子喝茅台的薛贵,这孙子,真打算将低俗这种受人唾弃的风格演绎到巅峰境界了。
见林泽过來,薛贵哈哈大笑着起身相迎,他老婆倒是很有大家闺秀风范,满面笑容地跟随其后,冲林泽微笑着点头。
“嫂子好。”林泽客气地点头。
“哈哈,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起來了。”薛贵一拳捣在他的身上,笑骂道。
林泽撇撇嘴,问道:“你不是在忽悠我吧。”
“废话,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儿开玩笑。”薛贵一把拉住林泽,低声道,“其实我前几天就回來了,老爷子亲自给我打的电话。”
“哦。”林泽眉头一挑,“什么情况。”
“老爷子沒说,他只跟我说,接下來的半年,能不出门就别出门。”薛贵点了一支烟,认真道,“如果是姑姑说这话,我可能当耳边风了,毕竟她平时就管我管得死,但老爷子,,因为有姑姑在,对我的态度一直是放养,鲜少管我的私生活,但这次老爷子是认真的。”
“出大事儿了。”林泽问道。
“老爷子在院子里等你,去了你就知道了。”薛贵说罢,拉着媳妇儿上楼。
林泽來到老爷子的专属院落时,并未见到薛白绫,心中却是微微有些小落空。
老爷子喝的茶是宁姑亲手泡的,早点也是宁姑亲手做的,这么多年來,老爷子的胃再也容不下别人做的食物了,再好吃也不习惯。
石桌上有几碟jing致的小菜,主食则是蒸出红油來的小笼包,看一眼便让人食指大动。
老爷子当然不会像他的重孙那样低俗恶劣,喝茅台吃包子,得多土鳖才做得出那种勾当…“老爷子早上好。”林泽态度虔诚地走上去,亲热地打着招呼。
像老爷子这种活过一百岁的老人家,别说是薛家老爷子,哪怕是最平凡不过是老人家,林泽也会给予足够的尊重,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林泽觉得这位老人家已不是简单的薛家之宝,而是燕京乃至于华夏之宝了。
有多少如今身居要职的大佬曾经受过他的恩惠,又有多少一方大拿是这位老人家带出來的。
“來啦。”老人家倒也沒客套地起身打招呼,只是含笑道,“坐。”
“诶。”林泽点头,安静地坐在了对面的石凳上。
“这些都是小宁刚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老爷子笑道。
“我不挑食,什么都能吃。”林泽夹起一个小笼包,直往嘴里塞。
一大早就起床忙活,到现在还是滴米未沾,林泽真有些饿了。
“那就好。”老爷子笑着点头,喝了一口茶水眯起双眼打量林泽。
见老爷子这般眼神,林泽顿时坐立难安。
不是有什么重要事儿跟自己谈吗。
怎么一副打量孙女婿的热切姿态。
林泽坐直腰板,耐心承受着老爷子的打量。
不出三分钟,老爷子忽地笑道:“别这么拘谨,你父亲可比你放肆得多。”
“老爷子见过他。”林泽略微错愕。
看起來,这老王八蛋还挺有人缘的嘛。
“见过,还吃过一顿饭。”老爷子笑道,“当时你母亲正好怀你。”
林泽闻言,不由唏嘘感慨。
想不到自己跟薛家还有这么一层渊源,难怪觉得眼前这位老人家越看越眼熟…“说起來,你跟白绫当初还有一段玩笑xing质的娃娃亲。”老爷子掷地有声地说道。
“啊咧。”林泽差点从椅子上摔下來。
“你父亲一眼就看中了白绫,所以在你还在你母亲的肚子里时,便开了个伤大雅的玩笑。”老爷子说道。
林泽微微是诺,尴尬地说道:“那人就是这么耻下流。”
“哈哈,这么评价自己父亲的,你是第一人。”老爷子捻了捻胡须,开怀大笑。
林泽挠了挠头,用吃包子掩饰自己的尴尬。
连吃了数个包子,忍不住朝一旁沉默不语的宁姑竖起大拇指:“宁姑,你手艺真不是盖的。”
宁姑莞尔笑了笑,沒有做声。
“好了,闲话说完,咱们來聊聊别的。”老爷子说罢,抿了一口茶水。
來了。
林泽暗暗提起jing神,正襟危坐道:“老爷子您说,我听着。”
“等我走后,你要好好替我照顾白绫,她是个倔强的孩子,但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老爷子毫征兆地说道。
林泽闻言,心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