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后,陈明先回家说去拿铁锨,一会儿在张秀坤家见面后就先走了,我很怀疑他这么早来就是来蹭早饭的。
我们也收拾了收拾,姜智他们三个都换了干活穿的t恤,每人扛了把铁锨,就出门了。我就没跟着去凑热闹,虽然我去了给端个茶倒个水啥的还是能干的,但是,人家家里这样的人肯定是不缺。现在请人帮忙给钱我们不能要,给粮他们给不起,所以估计也就是友情赞助的,属于义务的,会办事的人家,中午晚上肯定是要请这些来帮忙的人吃饭的,我要是去了,也得算一份。
我想了想还是别给人家增加负担了。再说我今天也有事情要做,第一就是我和薇薇要给姜爸、曲爸做小工,把驱蚊草种上,这天一天比一天热,蚊虫也都出来了,说不定哪天就会爆发疾病,我们家老人孩子都多,还是小心点早点种上的好。
我还想下午去稻田里看看,出去这么多天,心里怪惦记的,虽然家里人天天都去,说长的还不错,但是自己没看到,就是放不下心。
早上一起来,家里的孩子洗漱好后,就开始自己给自己养的鸡鸭鹅喂食,然后就是一起扫院子,把院子里的地雷都扫到了姜爸沤粪用的粪坑里(在后院的围墙外,和主屋有些距离,所以在家里闻不到味道),等都吃完饭,姜智他们三个走后,他们几个孩子就赶着牛羊和在外面等着他们的晨晨、茜茜一起上山了。
家里该走的都走了后,我们就开始忙活了起来,我们几个这几个月种田也种出了些经验,也不用人提醒了,每人拿了一个小板凳一把小锄头,就开始在围墙根和房根处刨了起来,很快就刨出了一趟坑。然后就带上手套,先把加了空间黑土的肥土铺到了底下,再将一棵棵驱蚊草种了上去。
我和姜智从空间中把这些驱蚊草挖出来的时候,就给每棵驱蚊草都带了些根土,把很大部分的根须藏在了土里,没敢捏实,都是松松垮垮的,这是从栽花那学习来的经验。
没两个小时就种好了,我怕就是这样驱蚊草也活不了,就偷偷的把空间溪水拿出了一些。给每棵驱蚊草都浇上了一些,心里念叨着:“你们可争气点,咱家最好的条件都给你们用上了。要是你们还是挑剔,那你们在这个世界里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要是你们能适应,我答应你们,每个月,不。每半个月就给你们喂一次空间水,你们应该知道这是好东西,对你们来说这可是大补啊,要考虑好啊。”
在我边浇水边嘟囔的时候,姜爸和曲爸又找来了前两天李诚去后面竹林里砍回来的几棵竹子,动刀破成了小细条。给驱蚊草扎上了一圈的小栅栏。
我一拍脑袋,对啊,我们家还养着一堆的鸡鸭鹅呢。这要是它们好这一口,就是驱蚊草再争气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啊。还是老人考虑的全面啊,要不人家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种完驱蚊草后,要到中午了。孩子们赶着牛羊从山上回来了,是晨晨把他们连人带牲畜一起平安送回来的。
我就把刚刚到家的含含又派了出去。“含含,你知道你爸和你李叔叔他们今天在哪里干活不,你跑的快,帮妈去问问他们,中午回不回来了?”其实我是想自己去看看了,但是我这么大个人这个点去人家家里,好像是故意去蹭饭似的,所以我就让含含去看看,人家中午管不管饭。要是他们在那吃了,我们这里就不用等了。要是人家不管,我们可就出这半天工了,老黄牛只能给自己家当,给别人家饿肚子的做苦力,我可舍不得。
我还以为含含不知道张秀坤家在哪里,结果我一说他就痛快的答应一声,然后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后面还跟着安安小尾巴。
我在后面念叨着:“这怎么岁数长了,心眼不长呢,就这么跑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薇薇在旁边边择菜,边说:“含含怎么没心眼了,这村里,含含可比你熟悉多了,我敢说他基本上把咱村哪栋房子住着谁家都认全了。”
她看我用‘说清楚’的眼神看她,微微一笑,解释道:“这几个孩子和村里的孩子玩的可好了,这天天下午,不是去这家串串就是到那家玩玩的,想不熟都不行。张秀坤他家就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他儿子跟咱家的两个小伙子现阶段可是铁哥们。含含能不知道他家吗?”
听了薇薇的话,我心里有些发虚,从末世开始之后,我对孩子的关心比以前可是减少了很多,每天总是不停了忙碌,总是认为现在忙碌都是为了给孩子给家人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却没想到关心少了,我和孩子之间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
我是不是应该从新安排一下我每天的时间呢,这个晚上要和姜智商量一下。
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和薇薇说道:“薇薇,你说孩子们这么天天上午去放羊,下午出去玩,是不是有些不学无术了,就算现在年景不好了,但是孩子还是要教育的,还是要学习的,总不能长大后,连个汉子都不认识吧。不都说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吗。”
这几个孩子都是只上了幼儿园,没上过学校,认识的那几个字也就是我们自己在家拿卡片教的,从来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拼音和汉子。
薇薇听了我的话后,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咱们的孩子要是这么放任下去,以后可就很可能成文盲了,但是现在也没有学校开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