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莲听到他的话,脸上倒没有显得有多惊讶,虽然在这里很少碰见这样的人老顽童,但以前还是经常看见的:“这事儿说起来也是自家的事儿,而且家事不外传,真要说出来估计也对别人不太好。所以,大夫你还是不要追问吧,你要是真闲得无聊的话儿,你就跟俺讲讲你最近的趣事吧!”
大夫吹胡子瞪眼了一番,见木莲端坐在那里跟个漂亮娃娃一样,只是对着他笑,大夫也是闲得太无聊,所以只得挥挥手说道:“得了,老夫开个方子,你就抓药吧,记得这些天让这两小子吃好一点儿,看他们瘦不拉叽的样子,得吃些好的才行。而且,看他们的脸色,以前可能是饿过头了,所以有些营养不良。”
大夫的确是有本事的,在这里坐堂也有几十年,可以说百安堂能够屹立不倒,跟这个大夫是有相当大的关系,所以掌事的都不会怎么管他,反正名声都打出去了,还怕没有人来看病。
木莲接过方子,很郑重的向他道了声谢,便让伙计帮忙抓一下药。“行咧,这位姑娘您稍等一下,马上就好。”伙计接过方子,手脚麻利的拿起小秤,卷了卷袖角,转身将小抽屉抽开,将方子上的药都抓在纸上,再一一秤过份量后,便包起来串一串递到木莲的手上。“姑娘,拿好咧,这是方子上的份量,一共三百八十文。”
木莲接过药,向他道了声谢后将钱给他后,便又向大夫道谢:“谢谢大夫了,俺就住在离镇不远的李家村,你要是闲得无聊的话,可以到那里去逛狂,那里山清水秀挺适合踏青。”木莲脸上满是笑意,她看着大夫又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便调侃着说道。
大夫一听她这话,立马提起了精神:“行呀,丫头,有时间就到你那里去玩玩,要不是老夫舍不下这里,早就跟着儿子享福去了。不过,最近这镇上真是无聊啊,除了前些日子出了caihua贼,现在都没有什么事了,这样的日子让老夫可怎么过呢,还不如回家养老呢!”大夫满是皱纹的脸很是忧郁,那语气要不是太过诚挚,说不定别人会认为他再幸灾乐祸,毕竟没有人会诅咒自己生活的地方,总是发生大事儿的。
柜台掌事听见他这话儿,再也没办法淡定了啊,他踮起了脚尖双手撑着柜台骂道:“你个老鱼头,闲你也说无聊,忙你也说无聊,你天天把无聊挂在嘴边,堂后面有个歪脖子树,干脆你找根绳子挂在上面得了。要不是因为咱们有十几年的交情了,俺非得把你扔出这个大堂里去不可。”
坐堂的大夫叫于愿,与掌事的刘槐是十几年的好友,以前读书的时候是在同一个私塾,后来没读书各自去学艺,两个人又混在了一起,刘槐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怎么什么都跟他扯在一起,而且一扯就是几十年。
“好啊,你还敢这样说我,你个老牛头,如果不是俺的话,你这堂子早就倒了,咋的,想学别人打压下面的人了,俺告诉你别说没门,就连窗都没有。”于愿气得胡子乱飞,那打理得好看的胡子,就这样风中凌乱了。
刘槐还想再争几句,便被外面进来的少年给打断了:“爷爷,你又再胡言乱语了。”那个少年从外面进来,一身白色的衣服,脸上的表情冷冷的似乎什么也入不了他的眼,那冰冷的眸子与薄薄的唇似乎相得益彰,这样的五官合成一张脸,就更显得从内而外的透出的冷。
于愿看到自己孙子,立马讪讪的住了嘴:“宝贝孙子,别理这个老牛头,是不是来叫爷爷吃饭啊!”于愿一脸慈爱的看着他,但眼睛却瞄向了刘槐,那眼里的得意是掩也掩不住。
刘槐虚咳一声,立马将激动收了起来,脸上一副慈爱的长辈表情:“林儿啊,最近都没怎么看过你啊,怎么有时间来呢。”
于林面无表情的向他作了一礼,然后嘴皮微掀:“爷爷,父亲让你快点回去。”
于愿听到孙子的话儿,嘻皮笑脸的走到他身旁,然后哥俩好的揽着他的肩,小声问道:“你爹找爷爷啥事儿呢,先透露一下,爷爷好有准备。”
于林身子动都没动,任由他挂在自己身上,语调冷冷的吐出一句不知,硬是将于愿气得嘴角抽个不停。在一旁看他们说话的刘槐,明显的看到内堂的帘子一动,他不用想都知道后面的人是谁。
木莲看他们爷孙谈得正热,便笑着向他们告辞:“大夫,那咱们先走了。”
木莲这一开口说话,于林才发现有一个女孩子在,他抖了抖肩,将于愿放在一旁。内堂的帘子一直再动,等到木莲要走的时候,才从里面瞳出来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木莲转头一看,这女孩打扮得挺像福娃。
“于哥哥,你来了啊,你都好久没有来看过妞妞了呢!”
木莲被这声于哥哥给刺激到了,这明显是再叫情哥哥啊,木莲拿紧了手上的药,拉着鹏哥儿儿他们匆匆出去了。那个妞妞的女孩子,声音很甜,但很明显对面没有表情的于愿,并不太乐意看到她,所以一看到她出来,他便一刻不停的出了门,于愿看到自家孙子这么不给老友孙女面子,一张老脸也不太好看,而另一张老脸也不好看,妞妞看到他走得跟鬼追一样,圆圆的眼睛里立马蓄满了泪水,似乎只要一开闸就会哭出来。
“妞妞,林儿就那个样子,以后就会好的,你先进屋去吧,啊,听爷爷的话儿。”刘槐一看到孙女马上要哭出来,急忙将她哄进了内堂。“老鱼头,你说俺家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