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也知道自个儿破坏了气氛,立马扬起嘴角笑了起来,将心思压回了肚子里,当作没事儿人的样子:“东家,到时候就麻烦您了啊,婶子说得也没有错,这怀孩子就得要安心些,要不然越急越没有。”
李婶子看到她笑得轻松,便以为她是真的有些想开了,急忙拍了拍她手道:“可不就是这样吗,像婶子以前也是这样的,来,多吃些肉,给自个儿补补,现在你既然要怀孩子,那就得多补补,也不要在乎花钱,能怀上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李氏笑着也说了些自已的事情,以前怀孩子怎么样怎么样,说笑间大家心里都觉得放开了不少,李婶子他们都有兴趣说起自个儿带孩子的时候,而刘氏也有几句心德,是以前在她父母那里听到的。当酒宴吃到半中央的时候,木莲也被人叫了出去。
“哟,未来的新娘子业了,咱们走吧鼓掌着欢迎呀。”有几个爱热闹的商人,立马带头鼓起了掌。
木莲倒没有过多的羞涩,只是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抬头对那些人微微的笑了笑,便说道:“多谢各位今天抽空来我的定亲宴,大家放开肚皮吃喝。”
下面的商人听到木莲的话儿,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有的也打趣道,一定会好好的品品这场定亲宴的美味儿。
也有好吃酒的懂得桌上酒的味道,他们也没有过多的恭维,只是埋头在酒里面吃喝。东方意看到有这么多人来参加,也来了兴致与他们一起敬酒,喝酒,林琅这个挡酒人,自然是在外面敬酒了,在这里的人当然没有这个胆子去,但是外面的人却是粗鲁惯了,都再吆喝着敬酒。
“林公子,这酒可是一定要喝的,今儿个可是东家的大好日子,你要是再不喝的话以后可没得机会再喝了。”众人也明白这酒的美味,都在那里起哄道。
林琅也是心有戚戚焉的说道:“可不是嘛,今儿个我一定要喝个饱,要不然的话平时可喝不到这么多的酒,你们可得紧着点儿,别到时候喝得太多,弄到这里都没有储货了。”
刘管事儿也是一杯一杯敬了过去,他脸上笑着心里头也快活得很:“各位,东家大喜,这酒菜也准备得足,大家可以饱餐一顿,坊市的成功也是靠大家,希望以后你们也可以好好做事儿,争取将坊市做得更好。”
喝酒的村民们听到刘管事儿的话,都在那里笑骂道:“管事的不是说今儿个是东家的大好日子吗?咋个你还在说做事儿的事情,是不是非得说得咱们喝不下酒,吃不下饭你才甘心呀。”
刘燕看着他们起哄,立马挥着手嘘道:“去去去,没大没小,今儿个就算是东家的好日子,咱也要在这里说上几句,要不然你们这些猴,还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呢,平时开会也没见你们有多积极,今天刚好赶在喜头上,这样说你们才能够记得牢呀。”
院子里的哄然笑声,影响到了外面吃饭的人们,有的喜好八卦的干脆就端了个凳子挤了进来,而那些妇人们自然是没有这个脸皮了,她们也只是窝在一旁悄悄的聊些闲话儿,然后再劝自个儿的孩子多吃一些饭儿。
出外采药的于林,站在山上看着木莲的屋子,脸上没有了往常的面无表情,嘴角也多了些苦涩,他耳朵里面听着那些人吆喝的声音,想着自个儿躲在这里采药,到底是对还是错呀。
“我实在是太卑劣了,在这个时候离开那里来采药,或许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不喜欢呆在那里,又给她添麻烦了。”于林低着着头看着地里长出来的青草默默的想道。
就在他没防备的时候,突然一道银色的身影从草丛中窜出,然后大嘴一张便将于林刁在了嘴里,还没回头的于林吓了一跳,等看到是银狼毛团的时候,才苦笑了起来。
“你怎么来这里了,今儿个应该有很多的好菜吧,你怎么也不在屋子里吃饭,跑到这里来了呢,是不是也跟我一样觉得孤单了呢。”毛团没有理于林的话儿,只是刁着他狂跑,直到跑到了山脚下,直往家里跑的时候,于林才感觉刚才的话感情是抛媚眼给瞎子看,白费心思了,毛团也知道现在不能走正门,一到了墙外,便跃进了后院里面,然后将于林放下后,叫了几声便走了。
于林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觉得今儿个自己实在是有些逊,不是一点儿而是很多,他将背蒌拿了起来,看到里面的药没有倒掉,心里倒是佩服了毛团,这么掂的路也能跑到像在平地里一样儿,不愧是狼中之首银狼。
“今天的日子你也跑到外面去采药,这些药真的有这么重要吗,要不是我让毛团将你找回来,你是不是今天还在外面过夜呢。”不知何时,木莲靠在窗外,看着满身是灰的于林,眨了眨眼睛问道。
于林别过了眼睛,不敢看她,只是吱唔着找了个借口:“嗯,有一味药今天就成熟了,所以我得早点去采,平时也不是很急,但是有些药是有成熟期的,所以不得不今天去,真是抱歉了。”
木莲这样问他,也不是为了他的抱歉,只是因为他太过于反常,平时他虽然没心没肺,但大日子总是记得的:“行了,我也没有怪你,虽然我是真的很生气,有些事情你不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再想些什么,你要是真有什么难事,真的可以跟我说说,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保证。”
于林张了张口,他明白自己心里的想法是不能够告诉她的,只能憋在心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