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司心里打个突,这位是分局长了,奉上命会是谁的命令,处级干部陪伴的最低也是处级了,看看旁边的陈波,文质彬彬的模样,年纪很轻,警司暗叹,搞不好也是世家子弟,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上位处级以上啊。
其实事实很清楚,很多案件都是这个样子,常常是人为的复杂化了,才会导致一桩桩错案发生,今天这是肖遥和二世祖斗气生事,如果换做是普通人的车被追尾,就算是再有理,也不要想有好结果。
就凭几个警员下车后的态度,就足以说明很多东西了,看警司沒有阻止房肖遥二人离开的意思,孙仁不干了:“不能让他走,他是······”
肖遥哪里会和这种小角色客气,挥手一个嘴巴扇过去:“孙仁,损人,记得,不要给你爹招灾惹祸,胶东省你爹不是老大,”
孙仁捂着脸,这一次沒有哭,傻傻的看着肖遥远去的背影,纵然是再白痴,也明白自己惹上了了不得的人物,孙仁可怜巴巴的看着警司:“他他到底是谁,”
警司摇摇头,随即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这位叫肖遥,听说肖家的大公子也叫肖遥,”
孙仁的脸色登时惨白,身为公子哥,最关注的就是省里这些大佬的亲属关系,怎么可能不知道向国涛的亲属关系网,这些可是身为二世祖的必修课,想要混得开,最起码要懂得躲开雷区才行。
今天哥几个有点得意忘形了,光看着那车牌是燕京城的,以为是两个过江龙,沒想到,这一次踢到铁板上,向家在胶东省可不只是有一个向国涛,向家在这里根深蒂固。
别看孙仁的老爹位高权重,但是还真的像肖遥所说,他爹可不是胶东省老大,孙仁知道,搞不好自己给老爹惹下了一个大麻烦,这一下回去是逃不过一顿收拾了。
肖遥此刻哪里会在乎孙仁的想法,这一次追尾事故,几乎对禹龙沒有太大的影响,只不过后面的钣金受伤,还是让肖遥心痛不已,这台车还是当年刘枫帮着走后门买出來的。
这些年肖遥爱护这台车,甚至超过自己的爱人:“这帮混蛋,把老子的小老婆搞成这个样子,回头修好车,账单直接给孙敢当送去,”
陈波一咧嘴,大概也只有这位,才敢让厅长给自己的爱车买单,陈波笑道:“七少,听刘教授说,你很低调的,今天可是不像刘教授口中的你,”
肖遥登时來了兴致:“刘教授口中的我是什么样子,”
陈波诡异的一笑:“据说,七少喜欢雇凶动手,从來不肯自己沾染恶名的,”
“呃,完蛋了,”肖遥一拍额头,“我的一世英名都被这个家伙毁掉了,以前咋就沒看出來,刘教授居然还有八卦的天份,”
原以为二世祖很难沟通,沒想到这位肖遥是这样的另类,陈波第自己的胶东之行充满里期待,其实肖遥的能力相当强悍,只不过以往纨绔的伪装,让家族把他看作是孩子。
通常在肖向两家,不成器的子孙,都会弄到军警这类纪律严苛的地方,來炼炼性子,按照向老太太的话讲,就是“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向家和肖家的小字辈,每一个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起來的,也只有肖遥这个另类,非但沒有被磨砺出严谨的性子,反而表面上愈发的随意。
他的这种伪装,连家里的长辈都瞒过了,还是刘枫发现了他的潜质,几次和刘枫办事,让家里人看出肖遥真实面孔,否则是不会把他从中警内位弄出來。
像警方这种地方,虽然不像官场那么复杂,比起中警内位來讲,还是复杂太多,长辈还是想要看看,肖遥到底是不是一块好材料,能不能担当重任。
肖遥一向懒散的很,巴不得家里忽视掉他的存在,哪里会主动表现自己,可是随着上一辈的渐渐老去,这一代中很具潜力的肖遥,还是被纳入了重点培养的名单。
肖遥沒有请陈波去大饭店,而是跑到泉城小吃一条街:“我说伙计,这里是最有胶东特色的地方,我请你品尝这里的风味,回头你來定,哪一种进京,”
从聚丰德油旋、草包包子、孟家扒蹄、周村烧饼到德州烧鸡,博山酥锅、聊城呱嗒到临清烧卖,尤其是那烧卖,最具特色。
用烫面做剂,轧成荷叶薄皮,将剁碎的羊肉加上香油、花椒面、葱姜末、甜酱、料酒等调制成馅,然后包蒸而成,其形如石榴、皮薄如纸,柔软而有弹性。
吃上一口,唇齿留香,绝对是极品美味,一连几天,肖遥就专门陪着陈波挨家品尝,每一个都会登记在一个小本子上,陈波给这些小吃划分等级,甲乙丙丁四种,位列甲乙等的,走进京城是必须的。
为了防止个人喜好影响判断,两个人每一次都要询问食客的感受,肖遥甚至还给陈波搞到一枚记者证,冒充记者采访,绝对比两个大老爷们瞎问要方便得多。
有了这样的方便条件,陈波开始采访那些老板老板娘,从小吃的历史传承入手,陈波身为刘枫曾经的秘书,深知老领导想要的是什么,只有这种内涵丰富的民间风味,才是刘枫的最爱。
刘枫的老部下在外面忙的昏天黑地,燕京城这边为了赶工期,中心区的拆迁工作打破常规,不再成片动作,而是一边动员拆迁,一边动手。
只要有居民签协议交钥匙离开,这边就立即动工,这种工作方式也带來了不少麻烦,今天环保部门就找上门來:“停工停工停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