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海书记很活跃,他和常东总是一唱一和,很会敬酒,既不过份热情,又每每让你喝进杯中酒,这可是酒桌上锻炼出來的本事,相比之下,裴元峰和单霖就要简单的多,敬酒技巧很单调,看來都不是酒场健将。
这顿饭总算是吃的宾主尽欢,刘枫和君文邡由诸位孝镇市领导送进房间,又逗留半晌,几位孝镇市的领导,这才告辞离去。
“喝茶,”
刘枫为君文邡把茶水送到君文邡面前,君文邡也不客气,似乎这些二世祖都是这种脾性:“刘教授,说真的,我很看好裴元峰和单霖,这两个人都是脚踏实地的干部,干工作很用心,两个人都沒有什么腐败的迹象,”
刘枫叹口气:“现在金东方死无对证,要是那两位不认账的话,我们很难落实,”
君文邡恨恨的骂一句三字经,随后说道:“老头子给我打过电话,我就调查了裴元峰和单霖上位的情况,裴元峰在常务副市长的位子上干了七年,在孝镇市名声不错,但是他上面沒人,想要升迁很难。
单霖原來是平关县的副县长,來孝镇市进入到常委班子,也算是进入领导层了,这两个人在孝镇市是老黄牛式的干部,那个田海和常东,几乎就是样子货,”
刘枫从之前的点点滴滴,也感觉到,裴元峰不像是那种腐败的干部,当时他可不知道自己是谁,小女孩那一幕,更是给刘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后來得知了自己的身份,裴元峰依旧坚持让自己去警局录口供,这就看出一个干部的品质,至于那个单霖,刘枫初次见面,还真的不好说什么。
刘枫问道:“这两个人家庭经济状况怎么样,”
君文邡摇摇头:“我來这里不足一年,他们的家庭情况还真的不了解,之前我说的,都是在工作中的感觉,”
刘枫双手一拍:“早点休息吧,明天星期天,我们到裴市长家里做客,”
这一夜,对于裴元峰來说,是煎熬的,女儿已经睡下很久了,两口子躺在床上,沒有丝毫的睡意。
修婉容轻声啜泣:“都是我不好,嘶,要是我······”
裴元峰长叹一声,伸手把女人搂进怀里:“婉容,这不是你的错,沒关系,大不了我不做官,咱们回乡种地去,”
女人哭的更伤心了:“可是,可是你的抱负······”
“嘿,还谈什么抱负,上面这一次派來的,是刘枫刘教授,这个人有无数的传奇,就是沒听说他对买官卖官的人有好感,前一段时间,你们组织部门学习印发的不惟上命,不惟人情,不惟资历,就是他倡导的,”
“啊,”女人此刻陷入深深的自责,“要不,明天我去找······”
裴元峰在女人萱软的臀部重重拍上一掌:“胡说八道,我裴元峰还不至于让一个女人为我出头,”
这一夜,单霖也无法入眠,他沒有想到当年的事情会被揪出來,很显然,那个刘教授就是冲那件事來的,看着身边熟睡的女人,单霖长叹一声,望着窗外,久久的出神。
同样睡不着觉的,不只是这两位,刘枫一行的到來,在孝镇市刮起一股不大不小的旋风,不是到达一定级别的干部,根本就无法知道这其中的奥妙。
第二天一大早,君文邡就被刘枫叫起來:“刘教授,今天是周末,你让我好好睡个懒觉不行,昨天睡的太晚了,我好像睡下不到五个小时,困死了,”
“起來起來,咱们到裴元峰家里吃早点去,”
一听这话,君文邡精神:“行,我就舍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