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啊,恭喜端木抱得美娇娘。”李清瑟没心没肺的恭喜着,丝毫没注意到端木流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是在封建制度的古代,她又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必须在乎仪容,不然非要把心里话说出来不可——万年老处男终于要破身了,无花宫少宫主真心立了大功一件,为社会解决了多少隐患。

端木流觞之前见到李清瑟后发自内心的微笑,逐渐变为如今的苦笑。他成婚,她就那么高兴?

为什么他听说她要再次成婚,心中却烦躁的很?即使她已经成婚多次。

李清瑟没看出端木脸色难看,周围的男人们都看出来了,心中感慨平日里聪颖的瑟儿现在到底是装的还是真傻,此外,都提起了十万分的注意,瑟儿后院男人够多了,绝不能让人见缝插针!

此时情况已经是狼多肉少,如果再来几个,肉就更不够分了!

对端木流觞心底的爱意,他们必须要狠狠打压!从来都是面和心不合的众人,此时此地还未说话,已经达成了共识。

“刚刚听闻阁主是路过公主府,想必还在赶路吧。”说话的是刘疏林。如果说凌尼是名义上的正夫,这刘疏林就是实际权力上的“正夫”,毕竟没有崔茗寒在,这山上几个人,就数刘疏林肚子里坏水更多。

李清玄在一旁嘿嘿一笑,不错,老大上了,有热闹看了。

如影是第一个不喜欢端木流觞的,他还记得当日在武林大会擂台上,这鎏仙阁主一直端坐在看台并未出手相处,虽然之后瑟儿已为他解释多次,但当时不出手就表明了立场,最起码大家不是朋友。

西凌风也来了,跟着哥哥东倾月,左侧的角落,而右侧的角落自然是穆天寒。

两组人正好对面而坐,东倾月怎么也觉得无法直视教主,觉得亏欠,西凌风也是如此,但如果事情再发生一回,他还是会这么做。

端木流觞自然能听出刘疏林的意思,在送客,但现在他还不想走。“本座与瑟儿也算旧识,这一次办完事路过,正好叙旧。”

李清玄根本嗤笑了声,“一男一女,又何旧可叙?难道江湖中人就不懂男女大防吗?”

刘疏林暗暗对其投放赞许的目光,有些话他说不出来就李清玄来说,一红脸一黑脸,相得益彰。

如影冷眼旁观,眼中满是冰冷,而穆天寒根本懒得去注意面前两个一模一样的叛徒,只是饶有兴致地看戏。刘疏林和李清玄这一硬一软一张一弛,说白了就是狼狈为奸,不好对付。

端木流觞心中暗怒,他鲜少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更是很少与人打交道,外人都认为他不食人间烟火,但他自知也是个人,是人就有喜怒哀乐,而现在,他很想杀了面前这两人。

李清瑟看出端木流觞下不来台,狠狠瞪了一眼找茬的李清玄,“玄,今夜月光大好,我想在月下练武,吸日月之灵气,闭关三日,可好?”

只见李清玄那俊俏妩媚的小脸蛋顿时一垮,桃花眼顿时瞪成杏眼,“瑟儿,我错了。”闭关?那可不行!今夜可是他和瑟儿共度一夜,他日夜盼月也盼,怎么能说没就没?

清瑟瞪了他一眼,知道错就好。

现在无论于情于理都不能得罪端木流觞,如果以后鎏仙阁真和无花宫联姻,其势力自然庞大,别和人家挑明了干。

“好啊,本宫自然欢迎,燕子,收拾个院子给阁主住。”转头吩咐贴身侍女薛燕,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端木,你这浩浩荡荡一行人,我们公主府怕是放不下,山上只能容下二十人,其他人安排在山脚客栈,可好?”尼玛,自己家里乌压压的都是人,这算什么事儿?

“好。”这是端木流觞这辈子第一次厚脸皮硬赖在人家。

他自己都不知要待到何时,心头一团乱麻挑不出次序,只有暂时顺着自己的直觉走。

事情都交代完了,李清瑟如释重负,“那么,就开饭吧。”

端木一愣,突然想起来刚刚清瑟在马车外喊过,没吃晚饭还等他,“瑟儿还未用晚膳。”

清瑟点头,“是啊,你呢?”

“也没。”端木回答。

李清玄狠狠白了一眼,不要脸,赖在人家还想蹭饭。虽然心中不快,不过这时他可真不敢再说什么。

李清瑟带着一群男人浩浩荡荡地到了膳堂吃饭,若是别人家,也许这么多男人是吃软饭的,在公主府恰恰相反,工作都被男人们分了,相反吃软饭的是正主。

作为一个吃软饭的还理直气壮,李清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浩浩荡荡指挥着白天帮她干活,晚上看她脸色的一众美男,到了膳堂。

硕大的梨花木圆桌上,李清瑟坐在主位,左手边是作为正夫的凌尼,右手边是贵客端木流觞,而后其他人排开,开始敬酒吃饭,看起来其乐融融,其实却各自心中有各自的想法。

端木流觞惊讶地观察这其乐融融的“大家庭”,为什么这些男人会如此心安理得,难道不觉得多男一妻实在有伤体统?难道不争风吃醋?

别说他们,就是端木他本人想到李清瑟晚间要与其中以男子共眠都觉得心情阴郁……想到这,端木流觞顿时愣住,他为什么要觉得心情烦躁?李清瑟无论和谁共眠真真与他没什么关系!

但道理如此,如同阴天一般的心情久久无法散去。

夜晚到来,李清瑟自然是和李清玄同宿同归,其他人对这种生活模式已经默认和习惯,纷纷散去,该干什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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