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飞快的对了一下眼光,然后都后退的一步,安静的躲在一边听二人唇枪舌战,这两边哪个是他们小小衙役惹得起的?
威远侯府在朝堂为官又岂能没有敌对之人?尤其是叶氏,一个外室爬上正妻的位置,这让天下的正妻都看的很不顺眼。
当下,就有人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冒充朝廷官员的夫人那是要挨板子的大罪,意图伤人,那更是发配充军的。这个公道讨得好。”
有人开了头,自然就有人跟上来了,于是不少人都跟在后面起哄,热闹的情形倒像是菜市场一番。
叶氏的一口气闷在胸口处,所有的后路都被锦好堵得死死的,说起这谋算人来,她可算是老行家了,这些年在这威远侯府里活得是如鱼得水,什么阴谋诡计,她没有用过。
可是每一次,她都是小心谨慎,认真对待,生怕做错了一步,说错了一句,但瞧瞧眼前这位少女,有人谋算人,谋算的这般漫不经心,甚至带着几分玩笑,可是就是这般玩笑般的谋算,让她们母女毫无还手之力。
这让她想起她以前的认真,如临大敌,真的呕得要吐血:这少女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输赢,轻松自在,这样的感觉,让她浑身都难受了起来。
而她之前却是不管输赢都要细细的计算得失——这让她觉得自个儿以前像个傻子,现在就像是一只耗子,被抓在一只吃得很饱的猫的手里。
这感觉十分的不好。
叶氏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对着锦好细细的解释:“这位小姐,我想你大概不知道,我和我的女儿的确是威远侯的夫人,至于说我女儿谋害小姐的事情,我想那应该是个误会,还请小姐……”
“不要请我。”锦好十分干脆的打断他的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从来就不信误会一说。若是天下犯了错误的人,都用一句误会解决了,这天朝的律法早就形同虚设了。”
叶氏终于闭上了嘴巴,没有再对锦好说什么,因为她是看明白了,今儿个这事情,她再说下去,也等于是白说。
但是,许诺西却不干了,不就是这么点小事情吗,有她侯爷的父亲在,这点小事情需要这般腆着脸面吗,且,她和叶氏的身份在这里,货真价实。
“母亲,和这贱民啰嗦什么,直接让这些衙役将她带走,发配充军好了。”
锦好险些又笑了起来:许诺西,你还能再白目吗?
若是能让衙役将自个儿带走,叶氏还能让她站在这里吗?
“啪啪……”
忽然一阵掌声想起,坏笑的男子从人群中而出,对着许诺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直将许诺西看的面飞桃花,神色羞涩,半点也看不出刚刚那份强悍的劲儿。
来人边拍手鼓掌,嘴里也不闲着,笑道:“真是没想到,今儿个随意出来走走,就遇到这么好玩的事情。”转头对着锦好道:“莫五小姐,本宫发现,只要遇上你,总会有些有趣的事情发生。”
锦好见到这突然站出来的男子,眼皮子微抽了一下,惊讶的不已,不过却很快的整理好自个儿的情绪,微微向前走了一步,神色恭敬地行礼:“参见八殿下。”
八殿下?
众人一听,心中就都思索了起来,不过片刻之后,不管想到了什么,众人的眼睛中都只有一种情绪——好奇。
兴奋激动到了极点,八殿下可是当今最亲民的皇子,最喜欢与民同乐,而且还是个事儿倍多之人,更是让人惊讶的发现,只要有这位八殿下在的地方,总会发生些有趣的事情,所以谢明覃的出现,将现场的氛围调动的绝佳。
叶氏很会察眼观色,忙拉着许诺西行礼,眼光却一再的瞟向锦好:她不是个笨蛋,听到谢明覃这么一叫,顿时就将锦好的身份对上了号——难怪这般刁难于她们母女,原来是那房未来媳妇儿。
既然知道锦好的身份,叶氏的心就定了下来,莫锦好怎么说很快也就是威远侯府的人,今儿个,也不过是给她们母女来个下马威,想来西西伤人之事,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谢明覃走到许诺西的面前,瞥了一眼众人,将和蔼的形象保持的非常好,然后笑笑对着叶氏,道:“你说你是威远侯府的夫人,好奇怪,本宫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个姑姑?”
随即语重心长道:“人这辈子,要认命,可不能乱说谎话,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虚荣什么。”
八皇子的话音一落,众人的脸色皆是变了起来,叶氏的身子弯得更低了,而许诺西却露出一丝嫉妒来:怎么八皇子这话,听着就是在指责她们母女啊,他刚刚笑得那般的温柔,显然是对自个儿生出好感了,可是为何他不帮她呢?
叶氏伸手死死的拉着许诺西,阻止她开口,自个儿却低声说道:“八殿下教训的是。”
谢明覃哼笑了一声,又转头看向许诺西,从她手上拿过簪子,看了一眼,又扔给了许诺西,然后找了张黄花梨的椅子,坐下,容色一变,顿时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霸气十足,透着一股子让人不自觉的臣服气息,隐隐的还有几份戾气。
锦好心中一怔,像是第一次瞧见谢明覃一样,这人收起坏笑的脸,还真的挺像那么一回事呢。
就在叶氏万般委曲求全,给许诺西谋个回转的余地时,许诺西却忍不住道:“殿下,我和母亲并非冒充,我母亲是威远侯的平妻。”
“平妻?”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