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炎为难的模样,彩鳞倒咯咯笑了,她说:"你急什么呀,不有我吗".萧炎用质疑的目光望着他,说:"你行吗".只是一句很随意的话,却让彩鳞愣了许久,萧炎因何便会对自己没信心,是自己能力不行吗.她不喜欢萧炎说出这种话来,即使自己真得不行,她也不愿听到从萧炎嘴里吐出这样的话来,相濡以沫的夫妻,都这么多年了,还讲这样的话。她说:"行不行,不在于说,而是在于做,你看我的".彩鳞便运转斗气,化气入水,以水结冰,以冰结梯.一架很高的梯子,便立在他们面前.
萧炎看那梯子,高可入云了,便蹬着往上爬.但无论他怎样攀登,都感觉离水很近,难道,这水是在井里吗.彩鳞飞起来了,她忽闪着自己的一双翅膀,勇敢地向上飞去.她要努力地冲出这浪涛翻滚的地方.身在这汪洋大海之中,总是感觉自己很无助.彩鳞迅猛地向上飞去.高处才是希望,高处才是平安.但这样的高度,却让她感觉望而生畏.她总是觉得以自己的力量,难以飞离这片大海.在她向上飞的时候,还不时化气结冰,帮助着萧炎往上走.看着那架越来越高的梯子,彩鳞的心里有些晕乎.越往高处走,那梯子颤抖地越厉害,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俯身往下看萧炎,感觉他象一只虫子那样往上爬.劲使得很大,但总是爬不上去.这架梯子太高了,于他是一种难以逾越的高度.萧炎艰难地往上攀登着,使出了浑身的力量.他不时的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梯子,心里发着怵.他在想,自己能不能爬了上去.这样的梯子,是他生平所见过的最高的梯子.也是他这一生中,所登的最滑的梯子.脚踩了上去,便一直往下出溜.总是踩不稳当.有时,登到一定的高度,梯子一颤,便从中折断.这样,彩鳞还得重新化气结冰.再次把梯子接上,萧炎才能继续往上攀登.
彩鳞也苦恼着,平时总觉得自己的斗气充盈,但在此时,却总觉得要枯竭的样子.她不停地调动体内的斗气,不停地去结冰化梯.她要把这梯子直通天顶,然后,让萧炎爬了出去.别的办法也没有,只剩下了这个办法,也只有这个办法显得好用.彩鳞一时感觉自己很弱小,也很无助.如果萧炎出不去,那么,他们只有呆在这个地方.
涛天的洪水汹涌澎湃着,不时地翻卷起一朵一朵的浪花,那个带着房子的奠灵还在水中慢慢移动着,它不时地探了头四处瞅瞅,似乎想看清楚什么,但它又什么也看不清楚.在云梯上的萧炎,还有在天空中飞着的彩鳞.它只看到了水中的那几朵浪花,那是它的视野范围内的事情.别的,它也看不明白
彩鳞一时有些垂头丧气,她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使出来了,但看目前的模样,对萧炎一点帮助也没有.他还是那样艰难的攀爬着,无论怎样爬,都难以爬了上去.天真是高呀,高得总是挨不上它的边.以这样的速度,即便是地老天荒,也难以爬了上去.多高的天.多艰难的攀登呀.这对萧炎是一种考验,对彩鳞也是一种考验.
攀登到最后,萧炎有些气馁,他感觉自己往上登得很费力,两条腿酸困酸困,甚至有些麻木.斗帝也要进行这样的攀登,真是天下奇闻呀.但真实的情况,他便是费力地住上攀登着.这种费力,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艰辛.他甚至不敢低下头去下望一眼,便感觉一阵眩晕,差点要掉下去.这样的情况,让他提心吊胆.
彩鳞彻底懊恼了,她再没有多余的一点力气,而天显得还是很高.要想一步一步地攀爬上去,于她于萧炎都是一种很有难度的事情.但她必须咬紧了牙,拼命地把冰梯搭好,然后,让萧炎登了上去.离开洪水,离开这个困境.她低下头看一下涛天的洪水,发现奠灵仍旧呆在原处,并抬了眼往上看.一夜的交情会这般深厚吗.彩鳞的心中有些猜测.她并不指望奠灵会如何帮助自己.只要它能够说出一个逃生的路径,便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了.
冰梯越搭越高,这样的高度,即便是在整个斗气大陆,那也是独一无二的.但在此时,这个高度让彩鳞创造出来了.而且还要一直创造下去.更加激动人心的是,一位斗帝居然也创造了攀登云梯的记录.而且他仍在向上爬着.多么让人同情的人呀.这个斗帝,那混得也实在不敢让人恭维了.他应该有着自己的绝活,但看他老老实实向上爬的模样,他也是无可奈何的.他黔驴技穷了,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萧炎在使劲地用手攀爬地时候,用的劲力大了一点,梯子一颤,冰梯便咔嚓一声从中折断,萧炎便脱离了梯子,向低处摔了下去.看他在空中树叶一般的飘动,彩鳞的一颗心悬在了喉咙.并飞快地向着萧炎降落的方向追去.她飞得快,萧炎降地更快.眼看离洪水很近了,甚至贴上了水面.彩鳞伸手一抓,把他牢牢抓在了手里.然后一个后空翻,左脚一踩右脚,身子猛得窜了起去.同时右手指斗气汹涌而出,化冰结梯,轻轻地踩了上去.
梯子在两人重量的压迫下,很快便弯了下去.虽然她使出了很强大的斗气.但离天如此高,要想让它紧挨上了,还是有着一定的难度.她的力量实在有些太小了.想要让萧炎踩着它上去,依然是遥远的一个梦想.很难立即实现.但,不能实现,也得想尽一切办法去实现它.这与生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