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有些不好意思了,当一个不曾恩赐别人什么的人,却要大肆接受别人的感谢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萧炎此刻便是这样的心情。虽然贵为强者,但也有令自己感到难为情的时候。萧炎望着这些面目善良,但内心却难以预测的人们,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真是天大的玩笑,自己怎么一下便成了他们的大王,只不过使了几招幻虎拳,如果得自己倾心相传,只要这些人愿意学,稍微懂点修炼之道,便可使出幻虎拳,他们却要如此虔诚地向自己顶礼膜拜,当真是好笑。而他的这种真实想法,却不便向他们讲了出来,他要装出一幅受之无愧的神态来,伪装自己一幅居高临下的强者面孔。萧炎想,自己是不是也非常地面目可憎呢。
萧炎忽然尴尬地笑了,笑自己的卑鄙和无耻,这样当一个强者,也是要遭人唾弃的,只是,这样的人,他目前还未曾遇到。估计将来也很难遇到,他发现现在全是一帮溜须拍马之徒,成天把自己拍得晕头转向,从而一时难辨东西。但这能怨自己吗,只能怨这社会风气,人人一张嘴便是谎言,称兄道弟许久,极有可能便是彼此怀着深仇大恨的人。但正是这样的一种关系,却要装出一幅亲热的样子来,岂能不令人感到痛心。萧炎是难以接受这种现实的,但也只能忍着,社会便这么虚伪。一旦利益趋同,便把仇恨嗯到了肚子里,眼里全是友谊。只有最大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一个人在江湖中闯荡的久了,也就会明白这个道理。
萧炎冲着这群人微笑了一下,这才开口,他说:“你们离开武林镇以后,又是如何生存的,这是令我一直心存疑虑的问题”。便听一个头目样的人讲:“回大王,我们四处辗转奔波,日子过得极其辛苦,若非得到镇守的召唤,我们估计依旧会在外面漂泊着,可怜镇守,想当年,一个叱咤江湖的英雄,此时竟也被囚禁,让斗佛们把他永远地封印在了大帐之中,经受着严寒酷暑,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也有几千年了吧”。萧炎听他这样一说,不禁瞠目结舌,这个镇守居然也有数千岁,真是历史悠久。这小小的武林镇,倒是有些许的稀奇古怪。但就这样的一个人,即便在封印之中,也有召唤自己部落的能力,倒不可令自己小视了他。
萧炎望着这个头领,他说:“你一直带领着这群人吗”。头领点点头,他说:“我们也有几十代了吧,一直由我这个家族世袭着,其实当个头领很辛苦的,以为会有多少好处,其实是个操心费力的活儿,原本,我是不想当这个头领的,但父命难违,也就只好接过了这幅担子,但说实在话,我接过它以后,便感到后悔了,领着这样几百号的人,真是困难,又不能随意地丢弃一个,难呀”。萧炎听他这样一说,便对他有了好感,他说:“难为你了,能把部落人一个不落地领了回来,你的功劳也是不可小视的”。头领便苦笑一下,说道:“我所领的这一个部落,也还不足先前整个大部落的百分之一”。萧炎一听他这话,顿时吃了一惊,这个部落不小啊,会有这样多的人鲲。
头领看着萧炎露出了吃惊的神色,便讲:“镇守是那个时候,我们所有部落的首领,为了夺取整个部落,他率领着部落人员,南征北战,经过了无数次的厮杀,也逐步统一了部落,但后来,遭到另外几个部落的围剿,被他们的强者所封印,那些部落各自派出了一名斗佛,对他进行围困,最后,便被封印了”。萧炎噢的一声,他说:“看来,这镇守也是一笑傲江湖的人,可惜,结局不大好,落下如此一个场面,倒令人感到惋惜了”。头领笑了笑,说:“也不惋惜,如果他要不被别的部落的强者所封印,我们这些人的前辈,便一个也逃不出武林镇,注定都要被他们剿灭,但首领挽救了我们的先人,他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了所有我们的前辈,他是一位令人感到敬佩的首领”。
萧炎想,这首领倒有些大公无私的风格,只可惜,直到他死去,也未能拯救他的部落,他们到底流落到了各处。还算幸运的是,这些部落一代传一代的生存了下来,即便是几十代过去了,还能感应到首领的召唤,这种本事,也倒是非常了不起的了,萧炎想,自己也许得学一点这样的本事。一个当强者的人,如若没有一些这样的本事,也只是孤家寡人一个,终究势单力薄,不如手底下有些精兵强将来得好一些。如果有战斗,那也是团队的战斗,而非单打独斗。一想到此,萧炎便感觉自己有些佩服这位镇守。真是一位有个性的人呀,只是这样的一位人,却是虎头人身,说到底,是半人半兽,若把他归到兽的那一边,也没争议。萧炎犹豫了片刻,他说:“你们部落,至今还有多少人呀”。头领说:“没有计数,四处流落,也没有人去认真地统计过”。萧炎噢的一声,他又讲:“象你们接受首领召唤回来的,有多少人呀”。头领讲:“这个,我也不大清楚,部落现在到底还活着多少人,也是一个未知数,而我们这一拨,大概有六七百号人吧”。
萧炎想,一拨就六七百号人,也不少了,这样的规模,也还是很有些阵势的,一个首领当到这样一种水平,也当十分荣幸了。只是萧炎还想知道,他们大老远地被召唤回来,到底还有着什么事情。而且,他们把自己
当成大王,又为了什么。萧炎沉吟片刻,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