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诺儿的抱怨让若水月险些瘫了下去。心中的痛和恨在瞬间被点燃,晕暗的屋内,若水月冰冷的双眸在此时闪烁着嗜血的殷红。
这一刻她脑海中全是数月前,那个被血染红的夜晚,那些她视为亲人朋友们被残忍杀害的画面,那些残缺不堪的尸首。还有她在垂死边缘的挣扎和绝望。原来那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都是他冷訾君浩赋予的,原来他果真就是当日的那个将她逼入绝境的残暴鹰型面具男人。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真爱,什么大婚,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拖住她,好让他无所顾忌的残忍屠杀她的人,捕捉她唯一的血亲,而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助倪诺儿将她暴露在夏侯夜修的面前,从而真正的将她推入死亡,推入地狱。真的好毒的计,好狠的心啊!居然利用她对他的感情,对他的信任,将她逼到那样绝望的境地。
还有今日,恒儿和姑姑所受的折磨,及其她的痛不欲生和挣扎也都是他冷訾君浩赋予的。只因他那日无情的抓走的恒儿和姑姑。
若没来这一趟,她若水月是打死也不会猜到,那个让她恨的入骨的鹰型面具男人居然就是他冷訾君浩。这一刻,无论是对夏侯夜修,还是对倪诺儿的恨都远不及对他冷訾君浩的恨,来的深,来的入骨。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最恨的就是被身边的人背叛。而这一次,背叛她的还不是别人,是和她成过亲的男人,还是在他们洞房花烛之后。
脑海中是冷訾君浩那晚的冷漠无情和决绝,若可以她真的现在就想要冲出去问问他,他那晚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将他手中的利刃刺进她身体的?又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看着她削肉放血染红嫁衣的?似乎直到这一刻,她都还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那晚的恐惧和绝望。
“不要再给我提那晚的事情!”一想到那晚,冷訾君浩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团,心也不由的一颤。那晚,那被她妖艳的血染红的夜晚。若可以的话,他真想将那晚的一切都抹去。不过万幸的事,若水月并不知道那晚的鹰型面具男就是自己,否则。。。后果冷訾君浩一时间已没有勇气再去想了。
闻言,倪诺儿是一声冷笑。“为什么不能提那晚?那晚的一切不都是你做的吗?怎么?别告诉我直到现在你才知道怕了!”
猛的抬起头怒视着倪诺儿,冷訾君浩对着她就是一阵咆哮。“对,那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可比别忘了,我那么做都是为了谁!”
扬扬眉,倪诺儿又是一声冷笑。“怎么?难道不成你还想说那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哼!你可别说笑,那晚的一切你可不是为了我,你为的只是我手中夏侯淳的那枚龙符罢了!现在我才算看明白!无论是你还是夏侯夜修,你们对我的好,对我的宠,都只不过是为了得到我手中的龙符!没有了龙符的我,对你们来说就什么都不是了!”这一刻,倪诺儿的眼中明显多了一抹忧伤。这也许就是夹在皇权之中的女人的悲哀吧!
注意到倪诺儿眼中那那抹忧伤,冷訾君浩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若真按你所说,是不是现在我得到了龙符就该离你远远的?对于你的事也可以不闻不顾了?诺儿你怎么就不明白那?若不是因为你,就算光有龙符我也不会真插手那事的。”
冷訾君浩眼中的真诚和温柔让倪诺儿心里一暖,可尽管如此她却依旧没有忘记她今晚让他来的真正目的。“好啊!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就再帮我一次,杀了若水月那个贱|人吧!”
“不行,尤其是现在绝对不行!”一听倪诺儿又将话扯到了这儿,冷訾君浩的眉头再次紧邹了,很是不悦的否决了她的话。
闻言,倪诺儿顿时就怒了。“为什么不行?难道你也和夏侯夜修一样,真的爱上那个贱|人了?”
“你在说什么那!我不是都解释过了嘛!我没有爱上她,更不会爱上她的。”眸光一闪,冷訾君浩脸色不佳的撇了眼倪诺儿。
眯了眯眼,倪诺儿嘴角突然勾勒出一抹阴邪的笑。“究竟爱没爱上她,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你和夏侯夜修一样,就算真爱上她,你们也永远得不到她。夏侯夜修就不说了,在若水月的心里,他就是她灭门仇人。她做他的女人,来他身边不过就是为了借机杀了他报仇。至于你嘛!你说要是被若水月知道了,你就是她口中那个鹰型面具男,你说她会怎么对你?别说和你在一起了,甚至会不惜一切杀了你。”
只听见腾了一声,冷訾君浩是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视着倪诺儿阴狠的问道。“怎么?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扯了扯嘴角,倪诺儿不可否认的扬扬眉道。“若你认为是,那就是吧!”
顿时冷訾君浩的眸光就沉了下去,脸色也越发难看。“威胁我?你就不怕我不杀若水月,反而先杀了你灭口吗?”
“无所谓,反正若若水月那个贱|人不死,我和孩子们早晚也会被她给杀了的。既然横死都是死,那我还不如死在你的手上!只是,若我一死,不光你是鹰型面具男的一事将会传遍整个南拓,就连四年前的一切同样会传遍全国。”事已至此,倪诺儿只能不惜一切的赌上一把。
听到倪诺儿提到四年前的事,原本还沉浸在悲愤,怨恨中的若水月是猛的回过神,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他们的对话。虽然不知道四年前的究竟什么事,但若水月敢肯定,此时定与她有关。毕竟一切的一切都是从四年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