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贺玛婆婆义正言辞的说道:“是旭谈罗惩罚了他。”
小舟忍不住冲天翻了个白眼,知道跟这老太太说不明白,就干脆闭了嘴。这样又过了两天,身体终于好了,说起来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病的这么严重过,看来是养尊处优的时间多了,自己这小身板也不顽强了。
阳光很明媚,山风很清爽,小舟穿着贺玛婆婆送给她的花褂子,梳着两条辫子,看起来俊俏清丽。几名打猎回来的年轻小伙子见了她都是眼睛一亮,忙不迭的跑过来献殷勤,很淳朴的把自己打的猎物都拿给她,惹得附近几户人家的女孩子醋意大发,一个个眼神像是凌厉的刀子,一个劲的往这边飞。
小舟也不在意,一边和别人闲聊,一边四处找孟东平。等了足足有半个多时辰,才见他背着一个竹篓子,从村口的方向走过来,衣衫都有些破损,脸上的淤青还没消退,脸色灰白,显得有些憔悴,右腿好像受伤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最奇怪的是见他过来,村民们全都纷纷躲开,好像他有什么传染病一样。
小舟有些奇怪,又不好意思直接过去问他,就对身边的一名年轻人说道:“他怎么了?大家为什么都躲着他?”
“他冒犯了真神,乌达乾婆说他是个不祥的人,会有灾难降临的。”
小舟皱眉道:“乌达乾婆是谁?”
那人回答道:“是我们的神使,就住在太阳升起的乌达山上。”
小舟顿时了然,原来是个神棍,就继续问道:“他怎么冒犯真神了?”
“你还不知道?”那人惊讶道:“你被妖魔缠身,村长特意请来了乌达乾婆给你驱魔,可是他却阻止神使做法,若不是神使宽容大量,你就要被妖魔杀死了。”
“驱魔?你们的神使是怎么给我驱魔的?”
“妖魔都怕火,只要用火烧,他们就会离开了。”
我靠!
宋小舟几乎一句粗口骂出来。这帮没文化的大老粗,简直是草菅人命,若是真的被他们这么烧一次,病能不能好她不知道,这副花容月貌一定要报销了,到时候她还怎么去钓凯子?怎么去泡男人?赚钱发财还有什么人生动力?难怪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小舟原本还以为这里发生过大火灾,这么看来,全是那个什么该死的神婆治病治出来的。
“他阻止驱魔,所以你们就揍他了?”
那人闻言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是真神惩罚了他。”
我去你x的,宋小舟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那人还以为她要去找妨碍她治病的孟东平的麻烦,还在一边小声的劝阻道:“你也别太生气了,好在你现在已经没事了,他也已经得到惩罚了。”
小舟没搭理他,一路打听,终于走到孟东平现在的屋子。房子很破,还是敞篷的,屋顶都没了,四面还透风。显然,得罪了“真神”的孟东平已经不再受欢迎了,若不是他们两人知道这些人在战场上临阵脱逃的事情,恐怕就被人赶出去了。
门一推就开了,吱吱呀呀的响,一幅要散架的样子。竹篓子放在门边,草药撒了一地,孟东平坐在矮床上,正在脱靴子,右腿膝盖处应该是有伤,动作都有些不灵便。见小舟进来,他只是淡淡的抬眼扫了她一眼,一点想要打招呼的架势也没有。
小舟靠在门框上,感觉气氛有点尴尬,就开始吹口哨,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到跑调版茉莉花,从站在高岗上到北京的金山上,直到把她会的歌差不多都吹了个遍,孟秀才还是安稳的坐在那,一点想要和她说句话来打破僵局的打算都没有。宋小舟有点不是心思了,心道不过就是打了你一拳,一个大男人怎么就那么记仇呢?当下清了清嗓子,然后皱着眉头说道:“喂,你的腿怎么受伤了?”
时间一瞬间有点静止,这样的话对小舟来说,已经属于是变相的道歉了,她不由得觉得满身不自在。孟东平似乎也有点惊讶,所以他慢慢的抬起了头,眼神落在了小舟的脸上,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
微风轻拂,阳光醇暖,远处的树林发出唰唰的声响,孟东平看着她,孟东平看着她,呃……孟东平还在看着她。
小舟怒道:“喂,我问你话呢!”
这一声就明显还有宋小舟平日的气势了,于是,孟秀才站起身,抖了抖破破烂烂的衣裳,然后抬起左脚,再抬起右脚,双腿慢慢交替……的走了出去。
小舟一呆,看着连话都没说一句就走了的孟东平,气的牙根痒痒,忍不住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死书呆子,有本事你别再求到我头上!”
孟东平拐了个弯,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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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面,没脸面对大家……
说一个好消息,11处确定出版了,冬儿目前正在紧张的改稿子当中,在这里向所有11处的老读者们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