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时候,雨已经彻底的停了。
车子一路把安好送到了月亮湾大酒店地下停车场,秦昊却并没有立刻让安好下车。
安好拉了拉车门不动,转头看向秦昊:“开门。”
一路上,对于秦昊对外人公开两人结婚的消息,安好十分的不满,是以路上没和秦昊说一句话,现在的语气也有些恶劣。
秦昊熄了火,底下停车场里昏暗的光鲜,看不大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不过他的手,却在这一片昏暗之中,却在这一片昏暗之中搂住了安好的腰。
轻易一拉,安好就被拉入了他的怀中,他俯身,在安好毫无防备之际,一个激烈的吻,索住了安好的红唇。
安好挣扎,却无济于事,他吻的热烈,足足过了一分多钟才松开安好,打开了车门锁,笑的几分邪魅:“下去吧。”
从事实中,这一场吻都有些突如其来,甚至莫名其妙。
安好愤怒的看着他。
他却好整以暇:“怎么,还不想下去。”
“秦昊你混蛋。”
咒骂一声,他却皮不痛肉不痒。
“还不打算下去,那……”
他的手又探了过来,安好一巴掌拍开打开车门,逃离似的下了车。
刚关上车门,他就发动了车子,离开了。
安好负气的抹了抹他亲吻过的地方,恨恨的盯着他车子消失的方向。
直到那车子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她才转身搭乘电梯,一回头,她傻眼了。
身后左手方向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
“陆,陆觉。”
她震惊。
而他却只是用一种无比死寂和冷漠的眼神看着她。
那样的眼神对安好来说,疏离陌生,让她心慌,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秦昊刚才会突然神经了一样吻他,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自然也知道,陆觉都看到了。
此刻,所有的解释似乎都是徒然,中国人向来信奉眼见为实,何况,她和秦昊的关系。
不远处的陆觉,什么都没说,只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安好嘴唇动了一下,他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打开了车门上了车。
车子轮胎摩擦地面,发出一阵尖锐的声音,那刺目的车灯,对上安好的眼睛,刺的她本能的抬手去挡。
那辆黑色的保时捷,冲着安好而来,安好惊恐的站在那,无数破碎的疼痛的片段在脑海中上演,斑马线,被撞飞,黄色跑车,柳浅,秦昊,电线杆,蓝天,血,撕心裂肺的疼痛,薄弱的呼吸,沾湿了裙子的温热粘稠液体……
她呆在了那里,忘记了躲闪。
黑色保时捷接近她身边的时候,猛然打了一个弯,然后,撞上了边上一辆大众,保时捷倒车,加速,又狠狠撞上了那辆无辜的大众。
周而复始,一声比一声剧烈的撞击,直到大众面目全非,安好蹲在地上,抱着耳朵,浑身都在颤抖。
那剧烈的撞击声,终于停了。
世界恢复了安静,安好却像是堕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周身的支离破碎的疼痛,呼吸困难,身体颤抖到无法抑制,许多残忍的画面在眼前回放,那些都是她抹不去的伤,抹不去的可怕记忆。
一双大掌,忽然抱住了颤抖的她,她尖叫一声,那双大掌抱她的更紧。
“回房吧。”
她抬起头,眼前的陆觉,眼底没有任何颜色,那张脸,分明是熟悉的,却又异常的陌生。
“放,放开我。”
她颤抖着道。
抱着她的手却强制的将她从地上的抱起,大步走向电梯。
安好依旧在颤抖,嘴唇惨白。
电梯上到了她们的楼层,陆觉抱着她回了房,放她到床上,起身拉起了窗帘,安好蜷缩在床上,脑子里就像是被放置了重播胶片,不断重复的是陆觉撞大众,三年前她的车祸,六年前她的车祸。
这些画面一直再重叠,挥之不去。
关上窗帘后的房间暗沉一片,她被压在床上,耳畔是滚烫的呼吸,手被控在头顶,事实上,她根本也没在反抗。
发泄的吻,落在她的脖颈,脸上,耳垂,唯独没有往她唇上落,他的指腹,肆意摩挲着她的唇,就像是要将那唇卸掉一层皮一样。
他的手心,一片冰凉,从她断袖的下摆进去,那样的凉意,渗入了心里,安好一个激灵,醒了。
“陆觉,你要干嘛?”
“我要你。”
他的语气冰冷,和平常的那个温柔似五月春风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安好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语气近乎哀求:“不要,求你,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就算是他强吻了你,那为什么去医院的你,会坐着他的车子回来,身上会穿着和出门时候完全不一样的衣服?”
他的语气,是压抑的暴躁,安好有点儿被吓到,实在因为这样的他很陌生。
“你听我说好吗?”她想要解释,可是下一刻,唇齿却被他封缄。
他大力的吮吸着她的唇,不给她说一个字的机会。
安好觉得嘴唇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她推了推他,推不动,反倒激的他把她的手压过头顶,不许她动弹。
他的手,已经开始拉扯她的牛仔裤,无奈苏阳给买的是一条牛仔背带裤,他解的有些吃力。
安好其实没再动了,如果说陆觉发泄情绪的办法只有这一种,那她满足他。
就当,是她欠着他的。
她不哭不闹不吵不动,就像个木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