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马来!”南宫煊陡然清醒,立时俯身圈住了凌扶桑的腰身,直接将她搂到马前,随后缰绳一抖,朝着反方向奔驰而去。
一路疾驰,越过树林之后,白绮罗却是惊见前方似有人影。
“皇上,前方有人!”
“怎么回事?”南宫煊调转马头,又朝来时的路回转而行。
前行数步之后,南宫煊剑眉拧成一团:“不好,我们这是入了树阵了。”
不知何时起,他们竟是陷入了敌人的阵法之中。
“如何破解?”
“暂时还未知晓。”南宫煊勒了勒缰绳,马儿停了下来,他伸手拍了拍凌扶桑的肩膀,说道:“被担心,一切有我。”
白绮罗暗自镇定了一番,皇上的武功虽然抵不过东方流景,但是在年轻一辈中也是排得上号的人,当今武林,除了三宫宫主以及倚云山庄的人外,当是无人能将他如何了。
南宫煊扬眉四处看了一下,扬声道:“何人设阵,目的为何,请出来说话。”
话音落下后,就听一阵马蹄嘚嘚声响起。
他们的周围慢慢出现了十几匹马,每匹马上都坐着一名身穿黑衣蒙面的男子。
其中一匹马儿正对着南宫煊与白绮罗,他上前一步回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这样的八个字算是回答了南宫煊的问话。
白绮罗眼眸微转,询问道:“你们可是苍鹫宫的人?”
为首之人身躯震了震,许是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能够猜出他们的身份。
南宫煊也因着白绮罗的话而诧异不已,扶桑是如何看出来这些人是苍鹫宫的?他们仅是穿着黑色的衣衫,又蒙了面,她如何知晓的?
白绮罗看了看来人的反应便知自己猜对了,并且他们也回答了目的,皇上与她并未惹到苍鹫宫的,只是苍鹫宫收了别人的钱,自然要替别人办事。
究竟是谁出了价钱要皇上的性命?
是南宫焰还是南宫烁?
苍鹫宫的毒素天下闻名,从她之前所中之毒就可略见一斑,苍鹫宫在建宫之初便是一个杀手组织,只是后来听闻现在的宫主改变了以往的作风,却不知何时起竟是又干起了这样的勾当。
传闻,现在的宫主一袭黑衣脸覆面具冷酷无情,思辰说苍鹫宫的宫主是他认识的人,可是现在时间那么短,思辰应该还没有去询问。
围攻她们的有十几人,且擅长用毒。
就算她与南宫煊武功高强,估计也是难逃一劫。
她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寻求外援。
自己的余毒未清,旧伤还未完全复原,功力减半,这样的自己只会成为皇上的拖累。
白绮罗心中有了想法之后,她迅速集结内力,脚在马镫上用力一踩,整个身体直冲而上,她迅速从怀中摸出求救烟雾弹朝天上发射而去。
“该死的!”为首之人一声怒骂,立时飞身而起直奔白绮罗而去,他掌心聚力对准白绮罗的胸口狠狠地拍了下去。
南宫煊没有想到凌扶桑会有这么一个动作,她速度极快,而那个攻击她的人速度更快。
当他飞身而上到得凌扶桑跟前儿想要将她拉开时,已经为时已晚,那人的掌心已经拍打在了白绮罗的胸口之上。
“唔……”白绮罗胸口被拍中,伤口再度撕裂开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瞬间传来。
白绮罗的身躯朝下坠落而去,南宫煊飞身接住了她下坠的身体,将她搂紧之后,他转身一个聚力,朝那人使出一阵掌风。
那人受了掌风的袭击,身体朝后退去,稳住身型之后哼了一句:“想不到,东琳皇帝内力竟是这般深厚!”
“不过,就算你武功再高,你也无法在有一个拖累的情况下自保离去。”
“皇上,不要管我……”白绮罗明白那人的话,若是将她留下,皇上定然可以全身而退,可是要护着她,皇上就很难自保了。虽然她已经发出了求救信号,但是她也不知道援军究竟何时才能到来。
南宫煊旋身而下,低声斥了一句:“不要说话!”
他是绝对不可能丢下扶桑自己离去的。
“皇上……”
“你闭嘴!”南宫煊第一次用这么凶的口气跟凌扶桑说话。
白绮罗不再说话,因为她知道皇上下了决定的事是不会再改变的,也许她们的运气没有那么背,援军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南宫煊单手搂着凌扶桑,另一只手则是与人作战。
来的这十几个人虽然武功都不如南宫煊,但是因着他们人多,又因南宫煊还要照顾白绮罗,所以几十个回合斗下来,南宫煊已经有些吃力了。
苍鹫宫的人每一招都是为了杀人而设计的,他们平日里的训练就是尽量用最少的招式可以让对方毙命。
上一次在泰山行刺时,由于那个讨厌的皇后替南宫煊挡了一箭,所以他们无法推测南宫煊的武功高低,是以这一次行动只能先用阵法困住他们。
而今瞧南宫煊的样子,若非他手中有个伤患,他们还真是难以交差。
刚才那臭丫头许是放了什么求救信号,所以他们必须快刀斩乱麻,若是让南宫煊这次全身而退,那么下一次,他们想要再行刺就很难了。
拿不到钱,他们可怎么跟宫主抗衡好另立门户?
为首之人有些着急起来,武斗之时,还时不时地放出暗器,南宫煊看出了他们的目的,他们想要迅速夺他性命,欲速则不达,一旦着急,招数上便有了些许的错漏。
南宫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