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华承站起来向许华孝道贺“恭喜三哥,贾老先生学识渊博,大哥他日必定可以金榜题名”
许华孝不好意思地笑道“多才疏学浅只盼不负父亲所托”
许明武肯费心为许华孝张罗,证明还是重视这个长子的,恐怕也是看了锦姨娘这几年安分守己的份上。不仅锦姨娘高兴,许玉珍也是高兴,只要有好的出路,就不会动什么歪心思,许华孝锦姨娘就还是会与他们继续保持友好的关系。
主母在这种事上没有置喙的余地,读书是好事,庶长子又已经这么大了,多亏了王氏进门之后那段时间嚣张霸道,就是到现在也并不怎么厚待姨娘,所以许华孝对王氏还是心有芥蒂的。
王氏越发不安了,许华承早早地去了外院,现在连个庶长子许明武也安排好了,这两个都不是她生的,况且一个嫡,一个长,纵然自己生的许华宏也占了个嫡字,只是续室所出终不如原配所出。再加上一个桂姨娘又怀了身子,自己的儿女以后又算得了什么。她心胸素来狭小,只觉得大家都知道了就瞒着她一个人,就是许华承许玉珍也是故意不亲近她,让大家看她笑话。
许玉珍看着王氏勉强维持的体面,这样心思恶毒的女人是她的继母,心里念念想着的就是如何把原配子女同其他庶子女们打压下去,恨不得只留了她那两个孩子才好。
晚饭过后各人各自回房了,锦姨娘因要留下来伺候王氏,不免心里有些着急,白鹿书院在城外的地方,许华孝以后是要住在书院的,东西之类要收拾好了,以后回来的机会就少了,只是王氏不发话,她也走不开。
许华承出去后邀请许华孝去自己院子里坐坐,许玉珍自然希望他们两人关系好些,这样也不会被人利用了,所以也不缠着上前,自己跟着胡妈妈回房了。
佩云正在屋里收拾一个包裹,许玉珍回来看见问道“佩云姐姐又在收拾什么呢,怎么还打了个包裹”
“姑娘明日跟老太爷去朝元观,东西什么的也要收拾好了。姑娘,你看看带这件披风好吗?”
佩云手里拿着的时间粉蓝色的薄棉缎披风,下摆绣着荷花,本来这些事情都是她做主的,只是觉得许玉珍现在越来越有自己的主意,所以又问了她。
“很好,就是这件,佩云姐姐真细心”如今天还未全热,出去的时候有时候吹风还是有些凉意,但是去观里又还是清雅一些的衣服较好。
佩云将披风叠好放进包裹,又娴熟地打好了包裹,胡妈妈看得非常满意。能干、心细又贤惠,这样的人做了她儿媳妇哪有什么不满意的。佩云再过十日便要出去了,许玉珍从匣子里拿出一个荷包给了佩云“这是我给佩云姐姐添妆的”
佩云道“姑娘你、、、”又看了胡妈妈
胡妈妈也道“姑娘万不可如此”
许玉珍却对胡妈妈说“妈妈不许说,这是我给佩云姐姐的添妆,与妈妈可没有关系”
胡妈妈觉得这样稚气的小人儿说这样的话有些可笑,却也感叹姑娘大了,也不再管,自出去了。
佩云恭恭敬敬地接了道”谢谢姑娘”
“佩云姐姐服侍我这么久,尽心尽力,该是我谢你才对”
转而又玩笑般的说道“我真舍不得佩云姐姐呢,不若不出去了,就是怕胡妈妈不依呢”
佩云羞道“姑娘又胡说”只说胡说,没说不出去了,看来也是等嫁等急了,
许玉珍看得大乐,又想起还有一个荷包呢,便又出来道“这个是我给喜鹊姐姐的添妆,佩云姐姐找个机会给她吧,不要让人知道了。”喜鹊也是订了人要放出去的,只是日子要比佩云迟一些。
佩云接过道“姑娘真是想得周到,我定会好好的交到喜鹊手上”
“你跟喜鹊姐姐不要嫌弃,是我的心意”她现在可没什么好东西,都是每个月的月钱和以前赵氏同许玉芳留给她的一些小首饰,稍微大件一些的也不会留给个孩子,都好好地收着。所以给佩云包了一枝赤金的紫鸯花簪子,一枝珠簪和五两银子,喜鹊的是一枝赤金的蝴蝶簪跟五两银子。
佩云跟她情分不同,她倒不但心什么嫌不嫌弃的问题,只是喜鹊是老太太那边的人,或许这些东西不会看上眼。不过这一遭还是要给的,喜鹊的确也是帮了自己不少,而且看她在对桂姨娘的样子就知道她是知恩图报的人,自己这番心意也是为了感谢她多番帮忙,就算是她要出去了自己也没有忘记她,她未必会嫌弃的。
老太爷自在太霄宫闹不快后这几年许家就都去了朝元观,老太爷反而与朝元观的观主玉虚道人交好了,每月都要去个两次听观主讲道。这次要带了许玉珍一同去,想着反正孙女不还不到讲究什么不准抛头露面的时候,他自己不计较这些,别人当然更不敢说,就是老太太如今也不管了,所以许玉珍很顺利地出了门。
老太爷今日过去纯粹就是散心,他现在在朝上并不太能说的上话,再加上圣上宠信齐家,老太爷平日不少受打压,索性全部丢开越发低调做人。
到的时候玉虚道人已经在山门口等着,朝元观地势偏远,在世家之中名气不大,自许家在这供奉后时常施舍金帛之物,所以观主待老太爷十分热情。
许玉珍下了车,跟着老太爷一块上山往正殿而去,到了观里,老太爷同观主饮茶谈道,许玉珍却又想这去找原先的道人,多转了几次头打量。玉虚道人便道“小姐在找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