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像一只小鹿吧。”安然也弯着眼,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答案,这是她捡到的小鹿。
郑馥恩猛的点头,小露,再贴切不过,那无辜大大的眼睛,可不就是一只小鹿,“你们两真像,特别是笑起来的眼睛。”
她很少见到安然真实的笑意,大部分都是流于表面的笑,像一道屏障,隔离彼此之间的距离,其实安然笑起来,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美,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生,那种笑,就像是病毒一样,会感染。
安然看了眼和自己想象的那双眼,这个话她倒不赞成,她可没有君宴那么纯然的眼睛。
“姐姐,她是谁?”安君宴眨巴了下眼睛问到,从他过来起,这个人就一直盯着自己看,没有移开过。
见萌物小正太问起了自己,郑馥恩积极自荐,凑到了小正太身边,捏上了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上,“我是你姐姐的好朋友,我叫郑馥恩,你可以叫我馥恩姐姐,小君宴。”
脸上积压的感觉传来,让安君宴下意识的皱眉,他不喜欢别人触碰,即使这个人是姐姐的朋友,可是姐姐在一边,他也不好当场发难,只好走曲线救国的路线。
“姐。”安君宴一把拨开掐在自己脸上的手,转头就投入安然的怀里,像鸵鸟一样不愿再出来。
那柔软的触感还在手指上,可是望着留给自己一个黑色后脑,郑馥恩知道自己是被嫌弃了,果然两姐弟就是两姐弟,感情就是要好一些。
“君宴不太擅长和人沟通,你和他多接触接触就好。”安然也没有喝斥怀里的人,反而揉着那颗小脑袋,君宴的性格她是清楚的,让他轻易接近外人,是不可能的。
郑馥恩撇嘴,还是一只害羞的小鹿,她也没在勉强,和一个孩子计较,那不是显得她不懂事了,走回去坐好,只是那颗埋在怀里的脑袋,却依旧没有抬起来。
安然也放任着怀里的人,这次的事,让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什么事,都是利弊相辅,有时候看起来是坏的,从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夹杂着一些好的。
“谁来了?”这时楼上,一个声音响起。
安然笑意未变,只是不再像刚才那么随意,只是站起身,对着楼上问话的人说到,“是我同学来看我了,妈妈。”
郑馥恩听到后面两个字,也跟着起身,对着楼上声音来源叫了一声,“安伯母好。”
楼上没有声音,不知道是不再了还是不打算回。
两人站着,安君宴也不由跟着向楼上看,只是原本纯净的眼中,带着阴霾森冷。
有什么声音重重向了一下,像是一个受到什么刺激的倒吸声,随即又有人说话了,“那你好好招呼她,我就不下去了,小谨还需要我照顾。”
“是,我知道了,我留了她吃饭。”安然公事公办的向着楼上报告着自己做的决定。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和小谨在房里吃。”随即楼上一阵脚步声,离开了那个地方。
郑馥恩看着没有了笑意的安然,虽然表面是在笑,眼底却感觉不到一丝笑意,豪门复杂她知道,可是那个人安然不是叫她妈妈吗,为什么听她们说话,那么陌生疏远,还不如她妈妈和安然之间的感觉,这就是安然有时候看起来会让她心痛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