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老夫人说完,王妃就笑道,“宸儿虽然腿不方便,不过王爷和暄儿都没能打开铁匣子,让宸儿收着也没什么不妥,宸儿手里头有不少的暗卫,护个铁匣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宛清在下面听得直咧嘴笑啊,想要安稳的生活,谁不想,但是这不是你们夺铁匣子的理由,再不济,拿回去挖个坑埋了,回头传给他儿子总可以吧。
听到王妃提起暗卫,忍着疼痛坐在那里的沈侧妃一脸不愠,要说最偏心的就属老王爷了,竟然把一只暗卫给了那傻子,不然完全可以说他没能力护住铁匣子,伏老夫人见自己的话被驳斥了,脸色也有些的冷,屋子里就这么冷下去了,谁敢保证能打得开铁匣子,王爷先王爷都没能打开,交给暄儿也有一段时间了不但没打开还丢了,若仅仅是护着,有一只暗卫也足够了。
老夫人才不管,“如今边关战况紧急,铁匣子必须打开,交给谁都可以,就是宸儿不行。”
宛清听不下去了,站起来道,“母妃,老夫人说交给谁都行,宛清和相公也无异议,宛清今儿来这里就是等着收银子的。”
王妃听得直点头,这王府里能拿出来二十万两的只有王爷,其余人怕是不成,宛清气定神闲的坐下来,有些气闷,为什么老是让她重复一样的话呢,关是这句话她都说过不下是十几句了,可是似乎没谁听进去了,不过她们听没听进去没关系,王爷听进去了就成,不知道王爷今儿是怎么了,一句话不吭,来看戏来了?
看戏也算不上,宛清说那话的时候,王爷眸底明显有赞叹之意,故意等她说这话的,什么意思?
宛清在落定,莫流枬、莫流瑢两个齐齐站了出来,异口同声的问道,“是不是真的只要谁拿二十万两出来铁匣子就归谁?”
宛清蹙了下眉头,觉得他们的底气太足了点儿,但还是点点头,两人的目光瞅着王爷,王爷拿着茶盏盖拨动茶水,半晌,点点头,莫流枬直接就从怀里掏出来一打银票,笑的得意,“这是二十万两。”
二夫人当即就站了起来,满脸惊愕,二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枬儿怎么会有?当下脱口而出问道,“你银子哪里来的?”
莫流枬怔了一下,拿着银票的手顿了一下,声音很小,和之前的底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赌坊赢来的。”
三老爷一听,眼里那个贼亮啊,“还是枬小子能耐啊,这手气,回头去帮三叔赢两把回来。”
二太太脸色有些欣喜,显然是信了这个说法,赌博虽然不是什么好习惯,但是能赢回来这么些的银子就另当别论了,宛清忍不住摇头,二十万两是小数目吗,哪个赌坊会让人赢这么些的银子走,哪间赌坊是开着玩不挣银子的,除非打着让他尝点甜头好让他倾家荡产的目的,显然,二太太府上上上下下加起来也不够这个数吧。
宛清笑问道,“听说赌博素来是十赌九输,二十万两银子要赢回来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知道你是几局赢回来的?”
莫流枬蹙了下眉头,“只要能赢就好,谁记得那些啊,你不是只要银子就成吗,银子给你。”
看着莫流枬把那么一大摞的银票递到宛清这边来,二太太真是心肝肉疼啊,那么个铁疙瘩打都打不开,值一万就不错了,莫流枬往这边走,那边五太太家的莫流瑢阻止道,“银子可不止你有,我也有!”
说着,从怀里倏然拿出来一摞银票,面额要大一些,因为厚度小啊,两人拿着银票立在那里,王爷脸色很冷,他身边立着个中年男子,宛清见过一回,上回王爷就是跟他一块走,而且一走就是半个月,原来的位置是李总管,那日李总管突然中毒死了,估计他顶替李总管的位置了,只见他上前,接过两人手里的银票,扫了一眼,眉宇微蹙。
转身把莫流瑢的交到王爷手里头,王爷扫了两眼,眉头也蹙了起来,抬头看着莫流瑢,“你的银子又是哪里来的?也是赌赢的?”
莫流瑢瞅着那银子,愣了两秒,随即重重的点了下头,就听王爷把银票往桌子上一扔,“是皇上跟你赌的吗?”
宛清听得忍不住拿手捂住嘴,闷笑不已,下手的莫流夏瞅着宛清,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她没听懂王爷的话,好奇的问道,“二嫂笑什么?”
宛清抖着肩膀道,“每张银票上都有独特的标记以便区分,王爷手里拿着的银票估计是昨儿才交给皇上的,没想到转眼又到父王手里头来了,果然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啊。”就是不知道这银票王爷还交不交给皇上了,果然是皇家,才一天就花掉二十万了呢。
宛清说话声可不小,屋子里原就静谧,这会子怕是谁都听见了,五老爷脸沉的,恨不得去拽莫流瑢走才好,锦亲王府之所以有铁帽子的封号就是因着这铁匣子,他这是卖掉王府啊,王爷会容他才怪,就听王爷问道,“二十万两把铁匣子买回去,打算多少银子卖掉?看来回头得劝诫皇上一番了,赌坊鱼龙混杂不是他九五之尊可以去的。”
莫流瑢怔在那里,脑子里嗡嗡直响,王爷一挥手,“拖他去祠堂跪一个月给列祖列宗赔罪。”
莫流瑢被拖走,没有谁请半句情,看着伏老夫人的眼神,倒像是王爷罚的轻了,王爷眼睛瞅着莫流枬,“这银子到底是谁给的?是你老实交代还是我去赌坊查,查出来可不是罚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