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神秘的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又领着一个离去,而平日里总板着脸的将军此时却是一脸的焦急,表情少有的紧张。
将军府的下人都伸头偷偷地张望,但是被十八铁骑眼一瞪,纷纷作鸟兽散,但耳里仍听到荀英焦虑的声音,“桐儿,舟儿,你们听爹爹说……小晰……你也说几句公道话……”
“不听,不听,我们也不要爹爹……”被雨晰抱在怀里的雨舟倔强地偏过头去不理会父亲的解释,原来这才是事实的真相,可惜他们居然千里迢迢地到帝京来寻父。
雨晰却是抿紧唇赶紧离去,不管这个男人做什么也打动不了她的心,只是看到怀里的女儿强忍着泪失望的表情就心疼得很。
周仁肿得像猪头的脸却是庆幸地笑着,荀英越是吃瘪,他就越是幸灾乐祸,转头看到那刁钻的小太子也跟在身边向雨桐劝说着,心里颇不以为然,但顾虑到他的身份,不敢胡乱说话诋毁。
宇文寰拉着快速跟在母亲身边的雨桐的手臂,“小表哥,你别急着走啊,听听舅舅说什么嘛?以前都弄清楚了是一场误会,现在也不过是误会而已……”现在他都快恨死自己了,若不是他逞强拉了他们兄妹去偷听大人说话,也不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当时这对表哥与表姐已经面色一片苍白,他顿时就心知不好,想要拉他们离开,谁知他们却不肯离开,最后就是这样的场面。
雨晰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一刻都不想呆了,荀英依然能影响她的情绪,这个认知让她相当不爽。
在走到朱红色的大门时,突然看到大门打开了,一辆华丽的马车驶进来,她的动作本能的一缓,这让荀英截下他们,依他的功力少有会紧张地流汗,但此刻他却满头是汗,没有心思去管那辆华丽的马车,一把扳住雨晰的手臂,正色道:“桐儿,舟儿,没错,爹爹是说过那样的混账话,当时爹爹没有想到会有你们这两个乖巧的孩子,而且我与你们的娘有误会,所以才说了那些个让你们伤心的话,爹爹又怎么会不想要你们?小晰,你倒是说一句话啊?”
雨晰微昂头看着那被人扶下马车,身着华丽宫装大腹便便的女子,眼睛微微一眯,那是荀英的妹妹,当今皇后荀真,看到她微笑着向她而来,本能地脊背一寒,与她有过数面之缘。
雨舟没有留意到母亲的异样,而是两眼紧盯着父亲焦急的面容,“爹爹,你说的是真的吗?”小嘴扁扁的,可见半信半疑。
荀英伸手轻抚她的脸蛋,“舟儿,爹爹不会说谎骗你与哥哥。”但目光却是留在雨晰的身上,她拒绝的话语让他男人的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为什么她就不能对他再多有一点点信心呢?“小晰,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独自做决定,下药时是,怀他们时是,生他们时是,养他们时更是,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点?”
雨晰听到他的话,将看着荀真的目光转向他,“荀将军,事过境迁了,你还来说这些有意义吗?当年我带着孩子们到帝京来就是一心一意要与你团聚,可你倒好,居然忙着与新人拜堂,你还要我怎的?”一想起那一天的事就会满腹心酸,她哀求过,可他却非要赶她走,绝情的又是哪个?
雨桐看了眼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妹妹,眼里对荀英的抵制少了些,但仍是表情不畅地看着他,一想到他曾动过不要他们的心思,就怒不可遏,尤其听到母亲的话,他的小身子就冲上前挡在母亲的面前,“娘,我是男子汉,应该保护娘与妹妹。”不信任地看着荀英,“你不要我们,我们也不要你。”
“小表哥……”宇文寰忙唤一声,看到舅舅的表情十分的难看,心里颇为愧疚,都怪他多事,突然抬眼看到母亲正在燕玉的搀扶下走过来,欣喜地飞奔上前巴着母亲,“母后,你怎么来了?”
荀真低头伸手轻轻地揉着他的头发,才不过这么些日子没见,竟是想念得很,“又调皮了?”看儿子的样子是闯祸了。
宇文寰吐了吐小舌头,如蔫了花儿般靠在母亲的腿上,“娘,寰儿好心办坏事了,可能要害舅舅一家都不得团圆。”父皇常说他行事缺乏深思熟虑,果然是这样。
荀真轻捏了下儿子如她一样的俏鼻梁,“这不是寰儿的错,若认为自己有错,往后要改,知道吗?”
缓步上前示意行礼的人都起来,这才看向站着没动的雨晰,笑道:“雨晰姑娘,我们终是有机会见上一面了,不容易啊,何不坐下喝一碗茶再行离去?我还没与哥哥的两个孩子见上一面呢?好歹我也是姑姑。”
雨晰下意识地抱紧自己的孩子,另一只手牵着雨桐,荀英对自己有愧,不敢提出要孩子,但这位出自荀家的皇后恐怕就没有这么好商量了,毕竟荀英尚未有子嗣,谁知道她会耍什么心思手段?一个在打破华国传统登顶后位的女人绝不容人小觑。“皇后娘娘客气了,荀家是高官之家,而雨晰不过是江湖女子,哪能喝得荀将军府里的茶水,还是趁早告辞为好。”
怔愣了一会儿,雨晰紧绷戒备的气势渐显,荀英苦笑地摇了摇头,自己的妹妹自己清楚,绝不是那种让人家母子分离的心狠手辣之人。“真儿,你怎么过来了?你现在大腹便便,皇上怎么同意让你出宫?”一脸紧张的神情。
雨晰微微侧目,只怕这世上没有人能敌得过荀真在荀英心目中的地位,虽然早已知道,但仍难免几分伤感。
荀真笑着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