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古妤所说的地址,古傲开车前往这座神秘孤儿院了,只见出了市区很远之后,一路上土阶茅屋,马路坑洼,似乎已不是锦城市郊区,而是进入了周边乡镇,来到了一个极贫苦的地区。
于是他一边开车,一边把自己的配枪拿出来,子弹上膛,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既然古妤来过这里一次,惊动了孤儿院的人,那么这伙人一定早有防范,派人守在了这路途周边。而且他这一路开过来,总有几个人跟着他,藏在后面,想必是叶小姐派过来的。
因此他轻轻一笑,朝倒后镜里望了望,赶在这伙人朝他开枪之前,将油门踩到底,车轮子飞快加速,直闯不远处的孤儿院境地。
早就知道你们这帮恶徒会一路跟随,灭口杀人,不准任何人进入孤儿院,那么这一次,本检察官就偏要进了,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在里面,怎样在杀人越货、害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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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完绘图操作课回家,黛蔺发现慕夜澈果然把他的东西全搬过来了,独占了一个房间,整理得井井有条。滕伯母也暂时弄了个房间做休息用,方便白天、晚上照顾宝宝。
于是一天之内,她家里住满了人,房间客满,外面还守了舅舅家的几个人,热闹的不得了。
对此她没说什么,拿了干净衣物,进浴室洗澡换衣服了,做自己的事。外面的那几个人,他们要守就守着吧,反正马路又不是她家的范围。
傍晚六点吃晚饭,滕伯母与慕夜澈谈起了宝宝办户口的事,说是今天计生办的人过来登记了,要求上报宝宝的名字,做新生儿统计,并且问了有没有准生证。
“这个问题应该去问您儿子。”慕夜澈静静吃饭,唇角始终噙着笑,夹了一筷子菜到黛蔺碗里,让她多吃一点,对滕伯母的做菜手艺还是赞不绝口的,“黛蔺生宝宝的那段时间,我还没有来这里,所以对这些事不太了解,不知道有没有准生证。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做谦谦妮妮的爸爸,给他们办户口。”
“可是你和黛蔺有血缘关系,你是她的长辈。”滕母望一眼黛蔺,再看向慕夜澈,有些担忧,“这事迟早会被传出去的,到时候宝宝们会被人笑话爸爸妈妈是一家人。”
“只要您不说漏嘴,这事就没人知道。”慕夜澈轻轻放下筷子,晚餐完成了,定定注视着滕伯母,“目前薛家舅舅还只是在猜测,并没有确定,所以只要您帮我们保守这个秘密,外界就不会传闻满天飞。而且,您和滕伯伯不是一直希望我和黛蔺在一起?”
“当然希望。”滕母连连点头,眉心逐渐舒展,总算笑了笑,“公公当初安排你们俩相亲,就是为了让你们在一起,让你好好照顾黛蔺。现在看你们合得来,我们也算放心了。夜澈,喝点汤,这汤熬了好几个小时的,刚刚出锅。”她拿过碗,笑盈盈的准备盛汤,俨然两人的母亲。
慕夜澈看着,见滕母盛情难却,忙里忙外,自己把勺子取了过来,露出绅士礼貌的微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您吃饭。”唉,这怎么好意思让滕市长的母亲为自己鞍前马后,把自己当做儿子,他被伺候得有负罪感。虽然他与滕母是平辈,但在他眼里,滕母就是长辈,是被人敬重的。
“黛蔺,你也喝。”滕母转而盛了一小碗香浓的鲜汤递给黛蔺,白润的脸庞上溢满了满足,已是把两人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这汤我刚才尝过了,味道已经熬出来了,很鲜。而且我没敢放太多盐,怕咸了……”
正笑说着,她笑盈盈的脸庞陡然大变色,啊了一声,突然捂着肚子往椅子上坐了下去,痛苦的尖叫出声,“我的肚子……”整个人一下子就往地上栽了,连人带椅的翻下去,脸色一瞬间悚白。
“伯母!”黛蔺也被吓得尖叫,推开椅子飞快的往这边跑,发现滕母已经面色发青,明显是中毒症状,“夜澈,快打120,——”
慕夜澈早在滕母倒地的那一刻就已拨打了急救电话,他告诫黛蔺不要动厨房和饭桌上的任何东西,马上抱两宝宝坐上车,自己则给滕母采取急救措施,给滕母进行催吐,大量灌服温开水。
片刻后到达医院,医生给滕母确诊为食物中毒,毒液随汤水进入胃部,病人已休克昏迷。
“汤水?”黛蔺看一眼身旁的慕夜澈,心里惊悚,柔软娇躯不寒而栗,“有人在我们的汤里下了毒?”
慕夜澈沉默不出声,把两个熟睡中的宝宝看了一眼,让医生给宝宝们也做一次身体检查,搂着她走到了一边。
半个小时后,滕睿哲也被通知过来了,昂藏身躯大步流星,直奔手术室门口!他用深黑的眸子扫了慕夜澈一眼,走到黛蔺面前,垂首望着她:“你怎么样?”
黛蔺从长椅上站起来,不解望着他:“现在出事的人是滕伯母,不是我,滕市长你问错人了。”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滕睿哲继续追问她,墨黑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眼里只有她,含满惊惧与担忧,“刚才的那顿晚饭,你吃过了?”
“当然吃过了。”一旁的慕夜澈代为回答,将黛蔺揽过来,让她不要与陌生人走太近,冷笑道:“本少吃了两碗米饭,还好端端站在这儿。这说明饭和菜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一锅汤。滕市长,现在饭桌上的一切证据都保留着,你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去查一查,应该很快就能抓出凶手。”
滕睿哲见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