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枚钱镖出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贴地飞出,又在中途向上飞起,杨登龙已是强弩之末,一身本事十不存一,再难招架。被钱镖射中双腿的膝盖骨,这钱镖上的力道极强,打进去便深深的嵌到骨头里。杨登龙只觉得双腿巨痛钻心,再也站不住身子,只得将亮银枪朝地上一拄,双手紧握住枪杆,才算没跪在地上。
可是就在这时,辛烈治的大力鹰爪功,已经将他一条胳膊卸掉。瑞恩斯坦带着几个洋兵,一个饿虎扑食猛扑上去,将杨登龙砸在下面。任他功夫再好,这回也施展不开。那些苗人亲兵,已经伤亡殆尽,所剩不过三五人,被任我行等高手围攻,片刻间就被斩尽杀绝。
“芙蓉,辛苦你了。”郑国宝拿出手帕,为张芙蓉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和腮边的泪珠,有这片刻温存,已令张芙蓉觉得方才的出手完全值得。至于过去的前尘往事,就只好留到下辈子再还了。
“来人啊,将所有宾客给我仔细搜检,已防有刺客余党在内。”随着吩咐,前来梅庄贺喜的客人,在官兵刀枪相对下,被分成了几批,开始逐一搜检。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所有人脸上都不好看。滕伯轮等浙江官员更是后怕,要是国舅折在浙江地面,郑娘娘能饶的了他们?到时候怕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谁也别想好受。
因此滕伯轮要紧传令,调了自己的抚标营前来帮着弹压,南京方面的营兵们,也把火枪端在手里。
郑国宝则来到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孙富面前,冷笑道:“孙兄。你果然够意思啊,怕我成亲太冷清,就带了这么多好朋友前来为我贺喜,这份交情,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才好?我们锦衣卫十八道待客茶点,要是不请你从头到尾头品尝一顿,未免显的我不够交情了。”
他转头吩咐道:“赶紧把大厅给我收拾干净,人犯先带到水牢里关起来。仪式照常,别误了本官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