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道理啊,我们是魔教,不是名门正派,从来不讲这种该死的规矩啊。怎么搞的,杨长老怎么这么迂腐起来了?这人一迂腐,怎么战斗力还下降了,与国舅成了久战不下,而且两人竟然已经演化到了摔跤的程度。
江湖中的练家子,虽然多练摔跤,可是在格斗中,这动作实在是有点不好看。所以比武之中,都尽量避免摔跤,以免影响观众心情。要知道,现在人看的是什么?不是看谁输谁赢,那直接问结果就行,还看个什么劲?看的是镜头,看的是画面美感。
华山论剑为什么高大上?还不是几位高人坐在那里口头论剑,施展的都是天下间一等一高明的武功,你一记弹指神通,我一记三花聚顶掌,听着就那么潇洒飘逸。要是你一记忘八拳,我还一记五虎断门刀,再加上断子绝孙腿,谁还会掏钱全买票?几位江湖高手,不是等着饿死?
因此堂堂魔教长老,身负重大使命的特派员,居然和朝廷鹰犬比赛摔跤,这实在是让迟公亮感觉有些大脑不够用。让他更感觉不够用的,是杨继龙怎么明显处于下风?连摔跤都摔不过对方?
其实这也不奇怪,杨继龙自从离开播州到黑木崖后,基本就过上了苦行僧的生活。他要注意影响,他要注意风评,他要注意维持自己和叔叔以及族人的形象。所以吃喝穿戴要低调,私生活要不出纰漏,不能被人逮到一点把柄。他在播州有妻子,不过是个土著头人的女儿,生的腰比水桶还要粗,手指头像棒槌一样。
在黑木崖,他见过不只一个美女,其中有不少人向他暗送秋波,可是在堂叔的严令下。他都不敢有丝毫越轨。这回奉命到河南寻找要人以及除掉圣姑,总算是虎下高山,鸟出樊笼。尤其这些年,话本门少邪的声望推向一个又一个高峰。他都根本不必要隐瞒身份,没人来卫道除魔,倒有不少侠少主动与他结交,要的就是这个叛逆劲。
至于自动贴上来的女侠,也不在少数,当然这里面有一些人完事后,是要付渡夜资的,这比较杀风景。但总之,比起在总舵的日子可好多了,那些女侠也会为他考虑。帮他弄点印戳来,总之能报帐。
因此他这一路耽搁,来到五霸冈就晚了,每日里温柔乡内,已是耗去许多气力。等到昨天晚上。单身会十雌,虽然拼尽全力,又借助圣药,未曾堕了圣教威名。但是浑身上下就像散了架一样,连窗都起不来,腰部酸痛难受,看来不养几天。是难以复原如初了。
因此他才想尽办法避免比武夺帅这个事,可是没想到被迟亮公这老儿赶鸭子上架,不比还不行了。原本以他的修为,虽然四肢无力,腰膝酸软,一身功夫。十成剩不下一成。可是凭借精妙的拳术,也未尝不能应付郑国宝这种没练过什么功夫的人。
可是见了梦儿之后,他的魂魄几乎都要吓的散光了。身上只剩下哆嗦的份,又听梦儿说自己不是好人,就仿佛看到。那泰西的死神,已经扛着镰刀背着口袋朝自己过来。心神皆裂,提不起格斗的气力,结果生生打成了摔跤。
郑国宝在宁夏时,天天跟着哱云练无遮拦摔跤之余,也曾学过几手真正的摔法。更为重要的是,他的长力,比起杨继龙,还要足上几分,结果两人越纠缠,反而是郑国宝越占上风。杨继龙急的混身是汗,却扭转不了局面。正待想要使个什么绝技,反败为胜时,耳边又传来一个女人“哼”的一声。这声音不轻不重,可是在他听来,却如同丧钟敲向,手忙脚乱,任什么绝招也都忘了。
郑国宝奋起神威,先是一个背口袋,接着又是一个大背挎,接着跳到身上,就是一通打,边打边道:“服不服?服不服?是你赢了,还是你家国舅爷赢了?比武,比武。说的仿佛一比武,你就能赢我似的。”
迟亮公见事不好,一举双鞭,怒斥道:“不得伤了我家长老。”可是人刚向前迈了一步,梦儿哼了一声,“你不是好人!不是说好了他们两个打么,怎么又有你的事!该杀!”
杀字出口,两枚金胆脱手掷出,迟亮公听的风声,举鞭回格。却觉得那金胆上的力道之强,生平未见,一格之下,如同格的是一对大锤。虎口发烫,双鞭都拿不住,脱手落地。梦儿人已经腾身而起,跳到迟亮公身前,玉手在他胸前一按,迟令公一声惨叫,倒退几步,鲜血狂喷数尺高,眼看活不成了。
梦儿却摇头道:“没想到,这金胆却没打死他,还得自己动手,真是麻烦。”她又见那八个黑衣人想要冲过去救人,一声轻斥,已经越过去拦住,辛烈治等人也抽出刀来高喝:“想要军饷,想要官身的,就跟着我们,去把这几个人剁了。拿他们的脑袋换!”
这口号,比任何动员令都好用。五霸冈上大小军头,无一庸手,个个都有些手段,此时干脆一拥齐上,顷刻之间,高手的海洋就把那八个黑衣卫士给淹没了。
等到杨继龙与八个护卫,被揍的鼻青脸肿,不成人形,被捆的像粽子一样,放到高台上时,尘埃落定。即使那些曾经追随迟亮公的军头,也看出来,如今的局面,再跟着老迟跑下去,就只好陪他下地府了。
那国舅的爱姬一身武功深不可测,中州绿林大半人马都肯支持他。这还不算,他身后站的可是大明朝廷的万千正军。真若是发了狠,用那边军来剿自己的山寨,那可是死路一条。
郑国宝先到梦儿面前问道:“你怎么样,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