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曦的脸庞更是红透,本以为他会说求个吻什么的,没想到这一回竟然如此直接!
君澜风将她的措手不及看在眼里,不由得愉快地笑出声,搂住她,等不及地挥熄灯烛,抱着她走向床榻。
且不说端木亮这一回遭了多大罪,关键醒来后连谁动的手都不知道,实在是冤死了!
但事后他努力回想那晚的情景,感觉落在身上的拳脚力气倒不像成年人,渐渐的,就将怀疑的目光投到君月颜身上去了。加之他们两人不对盘,他越想越觉得真相如此,越想心中怒火越发炽烈,但苦于根本找不到证据,只能生生吞下这口气。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忘记了此事町。
后来的几次见面,他索性直接质问君月颜当年在风暴之心的事,可君月颜又怎么会承认?以至于这件事在幼小的端木亮心灵中烙下了深深的阴影,回国后,端木奇便将他送到天夜一座十分有名气的仙山——紫云巅去拜了世外高人为师,学习武艺及兵法阵法。
一晃眼,十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十年后,天夜通往和月的山间小路上,一辆装饰简洁的马车正稳当飞快地行驶着谠。
马车外表相当普通,只是在微风吹起一丝青布帘角的时候,不小心露出车壁悬着的一颗硕大的东海明珠,极为贵重。
此刻,上等蚕丝绸布铺就的车厢软座上半倚着一位白衣少年,眉若卧蚕,眼似深泉,高鼻梁,薄嘴唇,生得英俊好看,脸庞两侧如刀锋般的棱角更是为他增了几分坚锐的男儿阳刚之气。
就着车帘被风卷起,他微扬下巴,冲着帘外轻轻一吐,一枚枣核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抛物线,准确地被吐了出去。
一举一动优雅高贵,敛尽风华。
他就是长大后的君月颜,袭承了父亲和母亲外貌上大部分优点。
外头驾车的两人,左边是他常带在身边的暗卫风名,右边则是春柳的儿子飞翔,也是君月颜的一大助手。当然,他还有四名生死追随的兄弟,那就是瘦三黑四胖五矮六。这四人,既承了暗卫之职,又充了侍卫之名,更是他往来各国的暗线,作用非是旁人能比。
飞翔看着山路两旁崎岖陡峭的山峰,不由笑着大声问道:“世子,这里可偏僻着,不会冒出山贼来吧?”
君月颜听了他的话,微微一笑,嘴里懒懒回答:“哪个山贼要作死的话就尽管来吧!”
此话一出,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蓦然间,远处一道马蹄声朝这边疾驰而来。
“真来了?”飞翔眉头一挑。
“靠边!”君月颜面色沉着地吩咐。
自从他在军营里锻炼了多年,那股为将的气度也完全在他身上体现了出来,于他本身的性格开朗活泼礼貌热情之中暗藏着年轻人少有的沉着冷静。
风名忙将马车赶到路边停下,而那骑飞马也同时出现在几人眼界内。
达达的马蹄声放慢下来,也在不远处勒停住了,马上一人翻身下来。
“是三子!”君月颜眼睛一亮,这是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瘦三。
瘦三脸容毫不似往常的沉定,匆匆上前,脚步还有丝踉跄。
即便是即便是刚从飞马上下来,对于下盘根基极稳的瘦三来说,也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失误。
君月颜的脸色多了几分凝重,上半身探出马车,左手紧紧握住车辕。
近了,更能看到瘦三黑色衣襟前的一片濡湿,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君月颜嗅得出,那不是普通的水,是血,鲜血。
凝重的脸庞顿时变了个色,他急问:“出什么事了?”
瘦三虽然十分急迫,可回话却一点不慌张,条理清楚地说道:“前面,南王的马车被一群宵小堵截,世子快派救兵!”
听明白他的意思,君月颜便知那处地方离这不远,顿时一把将瘦三拉到马车上,自己翻身跳下,跃上他骑来的高头大马,身姿矫健,十多岁的少年,俊脸紧扳,向回路冲去,与此同时,一声清脆的哨响从他的唇间迸出。
君月颜行了不久,十几匹毛色不一的快马驮着一群黑衣人从后路追赶上去,溅起的泥尘淹没了被他们甩到身后的马车。
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身影,瘦三松了口气。
这些后来居上的人是世子的暗卫,本是远远跟着,听到哨声便知有急事才追上来。有他们去了,南王一定没事了。
不多时,暗卫们便追上君月颜,一行人也赶到了瘦三口中所说的地方。
烟尘滚滚,鲜血淋漓,满地尸横,简直就是个修罗场。
萧铭,左手持一把长剑,正和近身的四五名穿着粗陋的汉子厮杀到在一起,右袖断去一大截,衣上身上都是血迹,只是那张成熟的脸庞依旧沉静,没有一丝其他的情绪。
“肖小之辈,该死!”君月颜眸光顿时变得血红,右手一挥,腰间的雪锦便被他带了出来,纵身在马背上一点,飞扑过去,展开了凌厉的攻击。
后头的暗卫不等吩咐,也立刻加入战局。
一头是被杀得落花流水只剩残兵败将苦苦支撑的侍卫,一头是穷追不舍的土匪,随着这批人的加入,战局立刻变了,成了侍卫们的一边倒。
君月颜的好本事更不是吹嘘的,他师承父母,更是有师祖太公外公外婆等一批高人指点,武艺精湛,出手毫不留情。
没一会儿功夫,这批看起来是山贼的人便被他们消灭得一干二净。
君月颜这才扶住萧铭,担忧地问:“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