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么想,落云曦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毕竟感情的事外人插不得手,她只好说道:“小寒应该不是有意的,他的脾气确实很古怪。就连我这个亲姐姐也摸不透。”
她这说的是实话。比方说吧,官寒在她身边时,经常玩消失,也不打招呼,她回过头再找就找不到了。
联系官寒的身世和成长环境一想也就了然,这性子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难以控制。
齐娉婷抿了抿唇不语。
她心里也清楚的飚。
看着官寒离去的方向,她没有过去,反而掉转头,有些意态懒散地说道:“回去了,继续没绣好的抱枕。”
落云曦轻轻一笑,“嗯”了一声。
齐娉婷许是累了,真心不想再去烦这些事,索性将官寒尽数抛在脑后,一心一意地沉浸在绣活当中锱。
她与官寒两人间并不是头一回闹不愉快,但却是第一次她没有主动去服软,一丝丝的主动都没有。
到了晚间,落云曦只好自己去官寒房内给他上药。
这是她根据官寒脸上伤痕的退势新配制出来的灵药,效果较之从前的几副更好。
远远瞧见房内灯火亮着,落云曦放慢了脚步。
“小姐。”守门的侍卫见她独自过来,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但素养极好的他没有多问什么,而是恭敬地拱了拱手。
官寒的亲信没有不知道落云曦身份的。
落云曦回以礼貌的一笑。里头没有动静,她有些奇怪,以眼光询问侍卫,官寒是否在里面。
侍卫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老大只怕以为来的是齐小姐呢,往日可都是齐小姐给他敷脸药,这会子肯定在赌气。
落云曦推门进去,便看到官寒背对着房门坐在软榻上。
听到推门声,他的后背明显一僵。
落云曦快步走过去,将药箱往他一旁的几上一搁,叫道:“想什么呢出神?”
听到她的声音,官寒猛然扭过头来,眼光中闪过一抹急迫,根本没有在落云曦脸庞上逗留,而是直接扫视她左右,直到将整个房间都看过来了,确定来的只有落云曦一个人,脸色立刻就沉下去了。
落云曦见他这样,又好笑又好气:“要不要我给你上药?不要的话我就叫那侍卫进来!”
官寒不说话,拳头却握到了一起,几乎是磨牙说道:“不敷了,毁容就毁容吧,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
话语中明显带着自暴自弃的意味。
落云曦可不是齐娉婷,没什么好耐心和他多话,直接将药箱子一丢,声音微冷:“抹不抹在于你。不过你可别忘了,咱们的计划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容貌恢复得怎么样了!”
她说完,转身出了房,身心为之一松。
这些破事情,就留给官寒和齐娉婷自个儿操心吧!
官寒盯着药箱半晌,声音如在冰块中浸过一般寒凉:“益青,你进来!”
门口那名侍卫应声走了进来,殷勤地握住药箱,问道:“老大,是要属下为您上药吗?”
官寒沉默了一会儿,眼眸中划过一抹精光,他轻启薄唇,命令道:“你去齐小姐那里,问她,心里是不是还记着那个秦鹏,如果她想回秦鹏身边,我就送她回去!”
益青一怔,老大居然要他传这种话吗?
他发愣的当口官寒的剑眉已经拧起来了:“还不去?”
“是!”他机械地答应了一句后,快步出房。
齐娉婷所住的院落不大,但修建得十分精致,落云曦与她合住在同一所院内,也不感到拥挤。
主房内掌着婴儿臂粗的烛火,齐娉婷坐在灯下,仔细端详手中未完工的一件宝蓝色锦袍。
门被敲响,丫环传话道:“小姐,益青大人来了。”
齐娉婷秀眉微扬,起身给他开了门。
益青看到这张端庄恬静的美丽脸庞时,官寒交代的话竟然有些说不出来了,感觉会伤害到齐娉婷。
对老大的脾气,益青算是非常了解了。
“有事?”齐娉婷淡淡问,眉眼平静。
既然是他身边的人,那么,一定和他有关系。
纵然内心波滔滚滚,齐娉婷仍然维持着淡然。
益青一咬牙,小心翼翼地将想要问的话问了出来:“小姐,我们团主有句话想要问你,如果你想去秦鹏那里,他可以送你过去。”
“什么?”齐娉婷大脑一阵眩晕,急忙镇定下心神。
益青低眉垂目,静等答案。
齐娉婷的心有些发凉。
自己千里迢迢跟他来和月,她心思如何,他当真不明白吗?还是说,非要这样气她才高兴?
沉默了半晌,她缓缓开口:“你告诉他,我不想回秦鹏身边,但是,我想回家,回父母身旁,让他送我回去吧。”
益青闻言,不由抬起头来,所看见的只是齐娉婷没有任何神情的脸庞,淡漠,毫不似开玩笑。
“是!”益青出去,很快将话带给了官寒。
官寒的脸扳得更紧了,恨恨道:“不必管她!”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齐娉婷却打发了小丫环来问他,她什么时候可以动身回天夜?
官寒这一觉睡得十分不安,一大早又听到这话,被气得眼前直冒金花。
“回天夜?我看她根本就是想回秦家吧?”他也不择言了,对着那小丫头吼,“告诉她,去大门口等!”
于是,等落云曦悠哉悠哉起床后,却没能在院子里找到齐娉婷,而她房里一些贴身物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