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急啊。”君澜风沉声一笑。
蔡同兵刚欲起来,又坐了回去,疑惑地问道:“王爷还有什么指示?”
君澜风右手摩娑着下巴,说道:“本王在温阳的事情,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蔡同兵身子一震,立刻回答道:“是,老臣明白。”
他顿了一顿,试探地开口:“不知道王爷来温阳所为何事,臣能不能帮得上忙呢?攴”
“嗯?帮忙,你不帮倒忙就行了。”男人好笑地勾了勾唇。
蔡同兵愕然,帮倒忙?这怎么说?
看他发愣,君澜风又抛出一句:“比如说,管束好你那儿子,别让他去烦哲王妃。鬻”
哲王妃?
蔡同兵一头雾水。
中山王来温阳办事跟他儿子烦哲王妃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
他想了半天,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整个身体的神经都崩紧起来。
坊间不是传闻中山王和哲王妃……想着,他万分震惊地抬起头来,目光中充满了狐疑和难以置信。
君澜风夜视能力极佳,将他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唇角一勾,说道:“哲王妃么,她和端木哲之间的婚事作不得数的。虽然是有婚约,可这堂永远都拜不了。”
“是。”
蔡同兵已经离开了座椅,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这算是皇室秘辛了吗?
中山王的言下之意他已经不敢去多想了。
君澜风目光幽静地盯住他,似乎是在考虑他的可信度。
半晌,他低低一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天下凡是聪明点的人都知道,落云曦她是本王看中的人。”
蔡同兵吓得跪倒在地,嘴唇颤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可不想知道得太多!
但君澜风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嘴角的笑容反而勾得更深了。
“你要知道,她就是本王内定的中山王妃,如果你儿子再不知死活地往枪尖上撞,那本王也就不客气了。”
什么,中山王妃?
蔡同兵又是一震。
他蛮以为落云曦“嫁”过端木哲,中山王即便喜欢她也不一定会给她正妃之位,却没想到竟是内定的中山王妃!
他张大了嘴,惊讶得说不出话。
君澜风想起一事,眼角的笑容又添上一丝得意,说道:“刚才曦儿脖子上的你也看到了,虽然你儿子不懂事了些,不过告诉你们也无妨,那正是本王的杰作。”
“腾”的一声,蔡同兵的老脸一片通红。
居然是中山王,这,这……
飞羽的双颊也浮上暗红,他赶紧站离了君澜风几步远。
不至于吧!主子居然如此厚颜无|耻地承认了。好吧,他真的从主子那得意的眼光中看出了,他似乎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落云曦已经被他占为己有,而且他技术还很好的事实了。
蔡同兵支支唔唔了半天,才说道:“老臣知道了,绝对会看住孽子,不让他伤到哲王妃,不,中山王妃半点。”
“嗯,这事外界不知情,你叫哲王妃无罪。”君澜风说完,道,“你先过去吧。”
“好。”蔡同兵起身告辞。
一出书房,他便火急火燎地往大院赶。待他赶到时,被面前的一幕惊呆了。
满地狼籍,下人远远地站立着,侍卫们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蔡博广正跪在一个木盆前,艰难地洗着狐领。
就在刚才,他终于承受不了手背的痒痛了,冲落云曦直点头,表示他愿意去洗狐领。
落云曦才放过他。
看到这一幕,蔡同兵的心立刻痛了起来,但他将君澜风和落云曦的话都仔细想过,自己如此宠溺儿子,确实对他的将来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他忍住心痛,上前向落云曦行礼。
女子随意地卧在宽大的梨木椅中,翘着腿,托着腮,意态慵懒之极。
想到书房里那个男人,蔡同兵这会儿更是不敢怠慢,将礼行足了。
看到父亲过来,蔡博广眸中腾起了希望,他抬头,嘴里发出嘶吼声。
蔡同兵心中又是一惊,但他却扳起脸,沉声喝道:“你不识大体,犯下此错,接受惩罚理所当然!不必看我,认真洗完!”
见父亲离开一段时间后,态度就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蔡博广又气又恨,将来人恨了个半死。但他深知落云曦的厉害,不敢停手,只得低下头搓揉起狐领来。
落云曦见蔡同兵站在一旁,并无插手之意,嘴角不禁勾起满意的笑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蔡博广的手已经冻僵了,可他还得一点点地搓着狐领,眼泪大滴大滴往冷水里掉。待将蔡博广折磨够了,她才优雅地站起身,喊道:“咱们也该走了。无肠,你留下来善后。”
无肠应了一声,从水里捞起洗得干干净净的狐领,替蔡博广接了下巴,又给十多名侍卫接回手臂,他这才离去。
“父亲!”蔡博广虚软在蔡同兵怀里,泪水涟涟。
蔡同兵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往后若再出这样的事,为父也不会再包容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刚才去见谁了?”蔡博广咬牙切齿地问。
“一个老朋友。”蔡同兵含糊地带过,抓起他的手察看,一面叫人再去请大夫。
等他再回到书房时,中山王已经不见了。
此时的君澜风正坐在一辆出城的马车上。
他怀里躺着的女子正是落云曦,布满吻痕的脖颈露在外头,她扬着唇角,心情很好,将院内发生的事情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