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落梦女居然被他们整死了。爱睍莼璩”落飞颖说到这声音中隐含不甘,“可惜她没能活下来,没能感受到我现在体会到的种种屈辱!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而这事,被落云曦看到了?”落云曦试探地问。

“是的,无意间被她撞见了,我匆匆回京,找人假扮落梦女,一面派人去暗杀,没想到却始终不得手。回京后,我便在府中制造了落梦女投湖自尽的假相。但落云曦一定会将这事抖出来,所以我才想杀了她!”

事情说到这,落云曦几乎全明白了,在场的其他人也听懂了。

气氛有片刻的冷淡辂。

“落飞颖竟杀过人,这罪名可就更重了!”牢头惊怔地说开口。

“去打盆冷水来!”落云曦示意离得最近的衙役。

“这里有!”衙役立刻奔到角落,提了一桶凉水过来纥。

落云曦没说什么,而是拿起手比划了一个动作。

衙役会意,一手托住桶底,一手扶着桶壁,“哗啦啦”一声巨响,冰寒得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水便这样无情地浇了落飞颖一身。

“啊,好冷!”落飞颖本能地抱紧双臂,哆哆嗦嗦地说着,睁开一双朦胧的大眼睛。

刺目的灯光越发明晰了,一张张复杂的脸色在眼前飘过。

“落飞颖,你可真有心计呢!”突然,有人退后了两步,冷冷说道。

落飞颖睁大眼看去,认出来了,是落云曦。

她的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此刻身在何地,好半晌,记忆才回复,她皱眉叫道:“落云曦,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找人奸污二妹,后又找人代替她,隐瞒她逝世的真相。这样的心计可够深,你也不愧对而今的牢狱之灾了!”落云曦一字一句地吐道。

“二妹?”落飞颖在内心重复了一遍,头脑越发地清醒了。突然想到什么,她的脸色惨白如纸,连声音也变了个调,“二妹?你在说谁?”

“落大小姐,你还有几个二妹呢?”落云曦反问她。

落飞颖脸色越发地难看,松开唇时,下唇上明显一道深深的血痕。

“你没有失忆!”她无比气愤地指责道。

面对她的质问,落云曦连眉毛都没挑一下,静静答道:“为什么你这样笃定我没有失忆呢?还是说,根本就是我说中了真相?”

她的话,有如一把利刃,直直插进落飞颖的心头,将那尘封心底已久的往事又给挖出来了一点。

“你,你胡说八道!”她有些语无伦次。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在场的这些人都清楚。落飞颖,就让我说说吧。你与落梦女去阳城避暑,心生恶意,找人污她清白,原本想毁去她的前途,让她没有资本再与你争宠,痛苦一辈子。但你没有想到,落梦女羞辱难当,自尽身亡。你怕交不了差,找人假扮落梦女,回京后又亲手设计了投湖溺亡一事,让所有人都以为落梦女是失足坠湖而亡。大小姐,我说得没错吧?”

落飞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件案子的细节落云曦竟然说得一字不差!

巨大的恐惧深深袭来,她感到呼吸都十分困难,嗓音也变了,喝道:“落,落云曦,你娘,有没有教过你不能随便,随便冤枉人!”

“你是说我娘没教养吗?”落云曦并不生气,“你说的我娘,指的是我早逝的母亲,颜家的嫡出大小姐,宗人府府尹颜少卿大人的亲妹妹吗?可怜她死了这么多年,还要受你的羞辱!”

听了她这一番话,落飞颖的脸色迅速变得惨白一片。

她竟是忘了,落云曦的娘哪里是她排渲得起的。

“我说的是三姨娘!”她赶紧解释。

“哦,你说我外收了个没有教养的公干女儿?”

落云曦的话再次令落飞颖心头发堵。

“反正,没有证据,你别想把这样的罪名安在我头上!我告诉你,你们对我动用私刑,传到皇帝耳里,可没好果子吃!”

>“动用私刑?”君澜风有如听到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厉声问她,“本王便是圣上钦点的大臣,辅助此案的审理,敢问落落大小姐,本王有没有权力对一个嘴硬的死鸭子用刑呢?”

先是被君澜风的气势一震,而后却被他嘴中的“死鸭子”气得脸色通红。

她居然被比作嘴硬的死鸭子!真是太伤人了!

“这件事可不是没有证据。”落云曦很配合地开口,“世上能做人皮面具的人并不多。端木离是不可能帮你为非作歹的,所以,要想找出这人,很是容易。还有,当年知道线索的下人也不一定死绝了,现下都是大难临头如果有一个逃生的机会,你说,她们会不会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供出来呢?”

她说完,成功地在落飞颖脸上捕捉到惊恐。

确实,她的那些亲信都知情,这件事,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不可能独自完成的。只是,她没有想过她们会背叛自己。可到了生死关头,她们还会选择信任吗?

落飞颖心中一点底都没有。

落云曦冲君澜风招招手:“走了,去别处看一看。”

落飞颖紧紧闭上眼,脸上布满绝望和哀伤,不知何时,嘴唇四周又开始出现疼痛,她猜到是不是落云曦给她洒的药粉药效到了,心中更为烦燥。

落云曦与君澜风出了房,牢头也追出来,一脸听教的模样,等君澜风示下。

“丫环婆子们关在哪?”落云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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