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建的话,瑾瑜又何尝没有想到过。倘若此时的事,发生在她入曹家之前,或许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了。那是的她知道忍,是个多么合格的大家闺秀啊。
可惜,一切都变了。在她从野狼渊出来之后,就没有再想做回那个端庄贤淑的女人。只是想随心所欲的活着,死在手上的那些人,不是她因为感情受挫脾气变得暴戾杀的,是他们不长眼自己找死的。
那样的人,为什么要对他们心慈手软留着去祸害无辜的人呢?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开头,就很难停止了。她也没想到,这样的她不用端庄贤淑居然能遇到真爱。
虽然眼下也知道,跟他之间会变得很难很难,虽然自己已经打算回避,瑾瑜心里还是觉得很幸福。这次的感情付出的很值得,她无怨无悔!
“我会忙一些日子,他就劳烦两位照顾了。”瑾瑜避开了李国建的话题,诚恳的拜托着。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多余,即便自己不拜托,眼前着两位也会全新的站在那个人身边的。
可是,不这么说的话,还能怎么说?她今个来,其实就是提前跟他们告辞的,却有不能明着说。说的太明显,又怕他们觉察到。他们知道的话,那个人就会知道,就会更担心。
“忙?忙什么?”哪想到,眼前的两位注意的是这个字眼儿,很是紧张的问。因为他们知道啊,她忙可不是忙着女红什么的,她忙的话,对于有些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一些琐事而已。”瑾瑜轻描淡写的说着,看看时候不早了,就告辞又从卧室的后窗离开了。这幢宅子附近,都有禁卫军暗中盯着,好在守在这后院墙外的那个吃坏了肚子,老跑茅厕。她才趁机进来。
“琐事而已!”李国建叹了一口气重复着,谁信啊!反正他是不信的。延州那边都准备了新房了,那个人想做婆婆了!哎!造化弄人啊!
瑾瑜现在的落脚之处是一家客栈,只不过。她的入住,店家根本就不知道。更何况,这家客栈的位置很是偏僻,就是这马上要秋试了,入住率也没超过七成。
瑾瑜选的房间又是客栈里位置最偏的一个房间,旁边的几间屋子都是空着的,伙计也不往这边来,瑾瑜住的倒也很是安稳。也不是为了省房钱才这么做的,全是因为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最近官府的人,查的很紧。大小客栈,每天早晚各查一次客人入住和离开的登记。要紧的东西,和黑豆都在京城外了,瑾瑜只随身带了换洗的衣袍、弯刀,伤药还有一锦囊的针和一些银子。
不方便的也就是洗浴。好在天气已经逐渐转凉,不能每天洗洗也没什么关系。简单的洗漱,就很容易解决了。
要办的事情进度虽然慢了些,可是还算顺利。现在唯一的困难,就是怕回到客栈,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屋子里。瑾瑜很是鄙视自己,在万丈深渊下一个人能呆近三年。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呢!
不过,现在的心情跟那时又是完全不同的。因为现在的她有了爱的人,那个人也爱着她。即便还是还要单身,却不凄凉。世上最幸福的事,是被人爱。
那几个夜去给他换药,听着他迷迷糊糊的叫自己的名字。那种感觉,真的让她幸福的要落泪。今个又从李先生口中得知,皇上允许他出宫,却因为怕是抓她的陷阱,硬生生忍住没走走出来。
那就是她爱上的男人。就知道这次没有爱错。所以呢,她不觉得委屈,不觉得悲哀。有爱,不能在一起也是幸福的。没有爱,在一起又怎样呢!
躺在床上好半天都没有睡意的瑾瑜,有点后悔,怎么就不知道准备个针线活呢,也好消磨时间啊。以后,闲暇的时间会更多,自己不适合当什么游行侠女,要不,到时候就绣个巨幅的绣品吧。
自己绣的那幅百蝶图,他稀罕成那样,再绣个百花图,将来有机会见面,送给他,他定然也是喜欢的。胡思乱想着,眼皮子才渐渐发沉有了困意。
眼见就要到中秋,不管是官宦人家,还是老百姓也都开始准备着瓜果,糕饼。只不过,有银子的准备得高档些,没银子就是最寻常的瓜果和一些粗糙的点心。
京城里,还有很多人根本就没有心思。中秋的前一晚,城门一队人和一辆马车,一人拿出令牌给守城的士兵看过后,士兵开了城门。片刻后,祁公公进了御书房。
“送走了?”祁公公在一旁站了好半天,皇上才开口问。
“回皇上,走了。”祁公公躬了躬身子,回答。
“真的是朕错了么?”皇上痛苦的扶额问,又好像是问自己,又好似问祁公公。
祁公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合适,可是不回答的话,又觉得不妥;“这,这如何怪得了皇上。奴婢觉得,皇子们原本都是好的,都是别居心叵测的人给拐带歪了。”
对,可不就是这样么,人之初性本善,路过不是自己有眼无珠,选错了守在儿子身边的人。不然的话,瑞儿和海儿俩人的人品怎么那么好?其他的呢?
居然还有伪装残疾的,有不顾夫妻情分骨肉亲情的,还有为了达到目的不惜骨肉相残的。他们一旦动了贪念,就不会安心于等!
说实话,自己就算知道了这些儿子的劣行,却是不知道该拿他们如何是好。自己下不了狠心,却有人替他出手管教儿子。只是,那个人的手段,实在是太狠毒。
比如今晚送出京城那个逆子,自作聪明的伪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