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上,瑾瑜就觉得,这件事绝对不是什么意外。该不会,是曹氏故伎重演吧。可是,那也说不过去啊,曹诚的岳父虽然被宣入京,却也没听见有消息传出,说他被贬职什么的。
再说了,京中现在的情况,曹氏那么的想当太后,她怎么可能不关注?如此关键非常时期,她应该没理由对儿媳妇做什么的啊。除非是,出现了什么变故。
曹氏那个人,心狠硬的,即便是未出生的孙子出意外没了,以后还会再有的啊,也不至于生病卧床吧?又或许,她到了京城了,故意生病,想着皇上能念及什么情分,去看看她?
是来想去,瑾瑜觉得曹氏一家三口的组合,三个人都有些极品,这样的话,就算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也不足为奇。
再说了,眼前,最要紧的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心上人,瑾瑜可没心思去在意曹家发生的事。更何况,全氏的胎儿没了,也不影响到自己的事。曹氏永远都不会有亲生的孙子,就足够了。
曹氏,翻不起什么大浪来的。皇上当年在京城外,选了她,不过是为了生儿子,情分那玩意,应该不存在。再说了,曹氏现在虽然不算老,风韵犹存,可是,作为后.宫充盈的皇上来说,选进去的,都是年轻貌美的啊,哪里会差她这一个。
“要去探望下么?不方便的话,派个人去也行的。”秦义海已经知道瑾瑜跟曹诚的关系,但是瑾瑜却没有告诉他自己为何离开曹家。现在,他见瑾瑜的神情,以为她念及着婆媳情分呢,就问了。
瑾瑜知道秦义海误会了,笑着摇头,也没解释什么。
秦义海一想,也是,去看的话。会很尴尬的,不去也罢。
“怎么,你想去看看?”瑾瑜开玩笑逗他,毕竟他们也算是亲戚呢。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明早再过来。”秦义还一听,也不说去,也不说不去,直接转移话题告辞了。
展群他们听的稀里糊涂的,看着瑾瑜笑着起身送客。
送走秦义海主仆,瑾瑜叫冯贵帮自己拎水到屋子里。可是,进屋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水送进来,瑾瑜刚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呢,冯贵这才拎着两桶水进来。
看着一只水桶里冒着的热气。瑾瑜这才明白,他去厨房烧水来着。
“爷说女人身子娇贵,不能贪凉的。这么多人呢,夫人你要洗浴,吱声就行了。别用冷水洗,万一回头给爷知道,肯定要责怪我们。”冯贵怕夫人埋怨自己,赶紧解释。
瑾瑜很想说,自己真的没那么娇贵,在万丈深渊下,大冬天的还不是在河里洗澡。可是。她也知道,冯贵也不是因为怕被责骂,他也是因为尊重自己这个夫人,才会如此的。
不过,自己真的算是许文瑞的妻子么?没见过双方的长辈,没有拜堂。就只是因为。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这个夫人,他的母亲会认可么?这次,他来接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母亲是怎么同意的呢?
还是,他跟他的母亲妥协了什么?
她问过冯贵他们。他们都说不清楚,只说老夫人同意了。还说,离开的时候,老夫人已经命人准备新房了。
冯贵离开后,瑾瑜关了门,进了洗浴间,进了浴桶中,惆怅再次袭来。原本,知道他母亲同意的消息,应该是好事呢。可是,现在都不一定了。
他的身份改变了,注定很多事也都跟着要变的。即便他不贪恋那把龙椅,可是变成王爷那也是变。不是不相信跟他的感情,实在是因为没法把握。她怕,怕自己跟他由一对有情人,变成怨偶。
想着想着,手无意中触摸到小腹。月事已经来过了,说明她没有怀孕。当时还好像警报解除一样的放松来着,现在呢,却觉得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真的怀上了他的孩子,即便离开他,自己也不算是一无所有。至少,有了跟他的孩子,还是两人相爱才有的孩子。
在浴桶中,泡到水渐渐冷掉,才出来。没有睡意,又收拾了一下包裹,翻看着上次他离京没有带走的几套衣袍。抱在怀中,感受着衣袍上他的气息,再一次在心里呼唤着他的名字,许文瑞,你要好好的。
都要夜半的时候了,瑾瑜才躺到床上,手里握着着一块玉佩,那是他给的。
第二日一早,瑾瑜刚梳洗好,到院子里散步,等着买早餐的回来。准备着,吃了早餐就去找人,给龙椅上的那位送信儿。她要再见见那位,这一次一定要问出许文瑞在哪里。
他若是不见的话,瑾瑜不介意自己换个方式进宫。
早餐买回来了,又是冯贵亲自去买的,瑾瑜本来以为,这事每次都是冯贵做,是因为他勤快呢。可是最近两天无意中跟冯贵闲聊,才听到原委,竟然是在这次从延州来的时候,许文瑞特意叮嘱的。
他叮嘱冯贵,给瑾瑜买吃食的时候,不要到固定的地方,不要被人摸清规律。许文瑞是担心,有人会对瑾瑜不利。眀着打不过瑾瑜,就来阴险的。
明明许文瑞现在不在瑾瑜身边,可是,他的影子却一直都在。
瑾瑜进屋,刚吃了早餐,秦义海来了,说是吃过了来的。听了瑾瑜的打算,秦义海虽然觉得不妥,可是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还告诉瑾瑜,昨晚上回去的时候,盯着他的尾巴,忽然又多了两个。住的地方,不管昼夜都有人暗中盯着。可惜,弄不清是哪方安排的人。
京城正街,最近,夜里巡防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