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姐,军长大人在里面等您!”
她深吸一口夜幕下的凉气,佯装镇定迈步上了台阶,大门开着,好像主人在等着她来似的。
呵,他可不就是在等她吗?等她摇尾乞怜,等她求他高抬贵手不是吗!
颤抖的手在夜空里抬了又抬,终于还是推开了大门,玄关处安安静静的摆放着一双拖鞋,是她喜欢的颜色,号码也与她的鞋号相符。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他们再次相遇的情景,浅淡一笑擦肩而过或者紧紧拥抱喜极而泣,不过都没有。
换好拖鞋,她忐忑的往里面走,绕过一小段走廊一抬眉就见那人安安静静的靠在沙发上。
薄削的唇微微抿起,那双漂亮的让女人都不忍侧目的眼睛微微垂着,睫毛在眼睑下打下一团淡淡的暗影,修长的大手里捧着本杂志,目光从书页上慵懒的扫过,这个男人,动与静之间尊贵如同万人膜拜的王。
四年了,一千四百六十多个日日夜夜,他似乎没变。
非要说变了,便是这冰冷的气势,让人即使站在他几米开外的地方还是觉得如坠冰窟。
白东风并不抬头,也没有主动跟她说话,她一分一毫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最后还是他打破了这夜的寂静,将杂志随意放在桌上,起身走到她面前。
瞥一眼她身上那件粉嫩的少女裙,他不禁皱紧了过分好看的眉,“易小姐可真是品味独特?”
这就是阔别四年后他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易小楼站在原地没有动,他这个人,连笑都藏着刀子,你永远不知道他哪一个表情是真的,哪一个又是假。
鼓足了勇气,她抬眸对上他那双璀璨如寒星的眼睛,“我来不是跟你讨论我的品位如何,华阳的事情,是不是你在背后操纵?”
她恨不得上前撕了他那张人模狗样的脸。他家大业大,商政两界都如鱼得水,想要什么一句话,不想要什么也是一句话。
可是她不同,没有人知道为华阳她到底做了多少努力,她每走一步付出的都是血的代价。
他呢,大手一挥,就想将她历尽千辛万苦换来的成绩全部抹煞。
他不说是也不否认,双手扶墙站在她面前慢慢的俯下身,唇一点一点的往她贴过来,她退无可退,只得靠在墙上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离的这么近,近的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他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她娇俏的小脸儿登时红霞一片。
然而他却没有吻她,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剪短了?”这语气,好像被剪掉的是他的头发一样。
易小楼心中一窒,当年他赞她的头发好,她不染不烫留了好多年,纯天然的,带着洗发水的清香。
他走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留过长发,就算留,留给谁看呢!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华阳?”她都主动来求他了,还不够吗?就算是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该有个结束的时候吧。
他闻言上下打量着她,就像高高在上的买主在挑选一件物品,“你们做商人的应该都知道,要得到一些东西,总是要付出相等甚至更高的代价的。想要我放你们易家一马,也没那么难。”
他幽深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灯光下的她,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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