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还是你带我走,你自己选!”
她不信她斗不过楚怡文,她不信在他心里她还不及楚怡文重要。
而此时摔倒在地的楚怡文也朝白东风伸出了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任何人看了都会不忍,况且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中分明泛着泪花。
易小楼脸色未变,仍旧倔强的看着白东风,等他做出选择。
试谡庖豢蹋所有人的呼吸都那么清晰可闻,宾客们离这边远,易小楼也背对着宾客席,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汊。
白东风垂眸,回过身朝楚怡文走去,躬身将一只手递给她,温柔的把她扶了起来。
楚怡文顺势靠在白东风怀中,“家延,我好痛!”
语毕有泪从眼眶中滑落,白东风躬身下去看了一眼她踩在高跟鞋里面的纤白脚踝,“都破皮出血了,以后走路注意些!朕”
易小楼望着这一幕,周遭的嘈杂声渐远,什么也听不到,只听到白东风那声温柔的话语,却不是对她说的。
楚怡文流血了,而她也在流血,他没看到吗?为什么看都不看她一眼。
绝望如山崩地陷一样将她淹没,这一刻她选择用命去赌他爱她,却终于输的一败涂地,输的彻彻底底。
闭上眼睛,手中的玻璃碎片就要划破皮肤时手腕却被一道强硬的力道抓住,她喉头颤抖着,泪光盈盈的睁开双眼。
面前的人果然是白东风,她有些狂喜,有些不知所措,手腕被他握的很疼,手中的碎片轰然落地,眼泪如何都止不住,她拉住他的手,手心的血将他的手指染红,“家延你要带我走了是吗?你爱的人是我对吗?”
白东风却只是挪动脚步,将碎片踏在脚下,抬手一根一根掰去易小楼带血的手指,“闹够了吗?”
易小楼踉跄着倒退一步,她以为他回心转意了,他的声音却如同五雷轰顶一样,震的她全身都在颤抖。
不可置信的上前要拉住他的手却被他不动声色的躲开,她只得盯着手心还在外溢的鲜血,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不……不是的,家延你一定是跟我开玩笑的,一定是。”她胡乱的笑着,安慰自己,可是眼泪却如何也止不住了,啪嗒啪嗒落在面前的地板上。
身后的楚怡文没有站稳,身子又倒了下去,白东风及时上前扶住了她,再次看向易小楼时脸上是闪烁着的不耐之色,“今天是我订婚的日子,你既然祝福也祝福过了,就走吧。”
说罢抱着楚怡文往休息室而去,只留易小楼一人在原地。
周身笼罩着的阳光一瞬间变的好冷,冷的她不知道该躲在哪里才好,冷的她只想要死在这一刻。
如果刚才他没有打落她手中的玻璃杯碎片该多好,如果她不用看着白东风和楚怡文相依相偎的背影,该多好,如果……
可是,有些事情根本没有如果。
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掌握住时她忽然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连站稳都不能,身子疲惫的要往下滑,那人及时揽住了她的腰。
“易小楼,跟我走吧,我早说过,白东风不适合你。趁宾客们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趁还能挽回点尊严,跟我走吧。”唐逸的声音,如同穿过千万里距离钻入她耳中,将她轻飘飘的灵魂拎了起来。
她失魂落魄的转过身来,扑进他怀里将他抱的紧紧的,手心里的血将他西装后背她抓着的位置处染的变了色。
唐逸知道她这一刻有多难过,却只能扶着她,穿过长长的宾客席,一步步踏着红毯往外走去。
来道贺的人向他二人投来奇怪的目光,唐逸目不斜视,看都不看众人一眼,右边臂膀的力量撑着易小楼整个人,用稳健的步伐带领着她,一步一步走出对她来说如人间炼狱的地方。
上车之后她一直靠在后车座上,眼神涣散,目光空洞,手掌里还都是血,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唐逸给她包扎伤口,她虽然鲜血淋漓,痛得快要死了,却动也不动,任由他摆弄。
休息室里,白东风给楚怡文清理伤口,她低眉看着面前冷毅的男子,轻声道,“家延,谢谢你选择我。”
白东风勾唇,冷笑着抬眸,“你早就知道我会选你,又何必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是你激易小楼,她才出来找我的不是吗?她是个什么性子你我都很清楚,她向来淡薄,不喜与人有争端,如果你不在言语上刺激她,她不会跑出来跟我说那些话。若当时我还在宾客席中间,若我没提前回内堂,恐怕明天的报纸头条就是易小楼以死相挟要来抢你楚怡文的男人了吧!”
楚怡文被他冰冷的话语吓到,颤抖着收回脚,委屈的轻泣,“家延,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善妒心狠的女人吗?”
“善妒?”白东风冷哼一声,起身捏起她漂亮的下巴,眯眸看着她闪烁的眉眼,“去年秋天,易家宅子外面那些艳-照和泼墨,不都是你做的吗?你唯一的目的,不就是让易小楼身败名裂?既然敢做,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
楚怡文身体一抖,黑眸略带畏惧的看着他,呼吸急促,“家延,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不能这样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东风仍旧笑着,唇角勾起的弧度冷的骇人,“欲加之罪?你最好搞清楚,罗甜甜首先是我的人,其次才是你的人。你让她做的那些龌龊事,以为能瞒得过我?谁有能力在帝爵的总统套房拍到那样的视频?谁有能力在我撤了罗甜甜的片约之后仍旧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