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感受到众人对自己的鄙视,潘泰老脸一沉,挥手说道:“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准备热水,给公子净身啊”
“是潘长老”仆人们心冷笑,一个个拱手应了一声,接着,鱼贯走了出去。
等到他们离开,卧房之内便只剩下任笑和潘泰两个人。
此时,任笑已是大醉,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鼾声阵阵,潘泰眼的杀机又再次显露出来,他向左右看看,确定房内已无其他人,回手握祝柄,接着,将佩剑缓缓抽了出来。
别看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长老,为人又心狠手辣,但现在他的心已是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到了极点。
此时杀要任笑很容易,只需一剑刺下去即可,不过刺下了这一剑他也就犯下了弑君之罪,再无回头的余地。
冷汗顺着潘泰的额头滴淌下来,他的脸色亦是变换不定,握着佩剑的手都在突突地哆嗦着。
罢了他将牙关一咬,将手的佩剑缓缓举起,对准床榻上昏睡不醒、毫无反抗能力的任笑,恶狠狠刺了下去。
当啷就在佩剑的锋芒马上要贯穿任笑的胸膛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从窗外急射进来一颗石子,不偏不倚,正打在佩剑的剑身上。
潘泰原本是打算一剑刺透任笑的胸膛,结果受石子的横击之力,他这剑也随之刺偏,从任笑的软肋旁掠过。
啊?潘泰做梦也没想到窗外会突然来人,他大惊失色,本能地叫道:“什么人?”
“潘长老,久违了。”随着悠然的话音,一条人影从窗外飘了进来。潘泰拢目细看,等他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后,他忍不住倒吸口凉气,骇然道:“风王?”
没错,从窗外进来的这位正是风王唐寅。自任笑被选为神池储君的那天起,唐寅的全部探子,严密监视整座神池城的一举一动。
肖轩邀请潘泰密商之事,唐寅已经从探子那里听说了,本来他还没想明白肖轩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后来又听说潘泰在傍晚的时候去拜访任笑,他基本猜出了潘泰的来意。
他心里明镜似的,肖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任笑成为神池的圣王,但现在大局已定,肖轩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除掉任笑,而利用神池的长老来刺杀任笑,无疑是最稳妥的办法。
哪怕事情败露,肖轩也能推得一干二净,不至于引火烧身。
弄清楚肖轩的意图后,唐寅在心里嗤之以鼻,人人都以为川王肖轩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实际上,他和自己一样,一肚子的阴谋诡计和不择手段。
潘泰的灵武非寻常人可比,唐寅也不放心派别人来保护任笑,便亲自赶了过来。当任笑和潘泰在吃酒的时候,唐寅就已经到了,只是他没有声张,一直藏于暗处罢了。
此时,看到潘泰真要对任笑下毒手了,他才突然出手,打了潘泰一个措手不及。
潘檀着笑呵呵的唐寅,整个心都缩成了一团,暗叫糟糕,谁来不好,怎么就偏偏是唐寅赶过来了呢
他下意识地倒退一步,心思急转,急声说道:“风王殿下,这……这全是一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