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的剑快,可是快不过唐寅的刀,他身形下落的同时,将弯刀向外一挥,就听当啷一声,侍卫刺向他的灵剑被弹开,与此同时,唐寅的双膝也重重压到侍卫的胸口上。
扑通!两人同时落地,但唐寅是压在侍卫的身上,并且全力下坠,落地时,发出一声闷响,连地面都被砸出个大坑,再看那名侍卫,不仅胸前的灵铠片片破碎,就连胸骨都向下凹去,口喷鲜血,当场毙命。
只是眨眼工夫,唐寅就连杀三人,不过剩下的最后那名侍卫却没有选择逃跑,即便明知道不敌,应咬牙冲上唐寅,使出全力,释放灵乱·风。唐寅反应极快,顺势低身,将脚下的尸体提了起来,以尸体来抵御仰面飞射过来的灵刃。
扑、扑、扑!
灵刃没有波及到唐寅,几乎全部射到他提起的尸体上,顷刻之间,尸体被剐得肢离破碎,散成肉块,就在对方暗惊的时候,唐寅从血雾中窜出,箭步到了侍卫近前,抡双刀猛斩对方的腰身。
侍卫倒吸口凉气,连忙倒退闪避,他退,唐寅则近,在一退一进之间,唐寅连续攻出十五、六刀,刀刀都快如闪电,刀刀都凶狠无比,把那名侍卫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时间不长,人已退到墙角,再无路可退,这时,他将牙关一咬,心一横,暗道一声拼了!打定主意后,他对唐寅的快刀不再躲闪,而是反刺出一剑,想以命换命。
这样的招法,用在别人身上或许还管用,但用在唐寅身上,至于是找死。
唐寅的出刀去势不变,只不过将身子微微侧了侧,耳轮中就扑的一声,唐寅的刀狠狠刺入侍卫的前心,而对方的灵剑则是贴着他的面颊掠过。
沙!
没有做任何的停顿,一刀命中敌人,唐寅立刻收刀,再未多看对方一眼,信手甩掉刀身上的血迹,手腕翻转,动作纯熟又迅捷地将双刀收回鞘内。
直至他的双刀收起好一会,那名侍卫的身躯才贴在墙壁缓缓滑坐于地,在墙壁之上也留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干净低落地收拾掉四名侍卫,唐寅的目光又落回到地道口,他冷冷嗤笑一声,迈步走到近前,毫无顾虑,低声钻了进去。
地道口内就是一座地窖,里面面积不大,只十几平方米的样子,平日里是做饭馆储备食物用的。此时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换成旁人,根本不敢随意进入,但唐寅拥有夜眼,视黑暗如白昼,而且身为暗系修灵者,越是黑暗无光的地方他越会感觉舒服。
唐寅刚下到地窖,就听身侧传来尖叫声,接着,嗡的一下,一个圆咕隆东的黑影砸向自己的脑袋。唐寅不急不乱,向旁闪避的同时,腿也高高提起,对准那黑影就是一脚,咔嚓!砸来的黑影被他踢了个粉碎,里面的液体倾洒出来,淋了满地,也浇了唐寅一身,同时浓浓的烧酒味充满地窖。
砸向他的黑影不是别的,正是一坛烧酒,而拿酒坛砸他的人则是肖尚。
见对方一脚把自己砸出的酒坛踢碎,肖尚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惊叫出声,刚想后退,唐寅出手如电,扣住他的脖颈,然后向外猛的用力一推,喝道:”滚开!”肖尚倒也听话,放声尖叫着,身子倒飞出去,扑通,他的身躯重重撞到地窖的墙壁,连带着还碰碎十多坛酒,等他受反弹之力翻滚落地时,就觉得浑身的骨头好象都碎了,眼前天旋地转,趴在地上已爬不起来。
没有多理会肖尚,唐寅举目向里看,在地窖里端的地上坐有四个人,其中一个是中年女人,另外三人都是十多岁的孩子,四人手脚都被捆绑住,嘴把里已被堵满布条,围坐在一起,不时发出呜呜的低微呻吟声。
向四人身后看,还蹲有一位,这位不是旁人,正是唐寅和天渊军费劲心思苦苦搜寻的钟天。此时,钟天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匕首的锋芒正顶在中年妇女的脖子上,他冲着唐寅那边尖声叫喊道:”你是谁?别……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们!”唐寅有夜眼,但钟天可没有,他只能判断出唐寅的方向,但却看不清楚他到底是谁。
”呵呵!”唐寅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谁会想到,钟天竟然也有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的时候。他眯缝着眼睛,幽幽说道:”曾几何时,弑君篡位、堂堂的鹏王钟天竟然会用女人和孩子来保命,可笑,也可怜至极啊!”说话之间,他慢步向钟天走过去。
”唐……唐寅?”钟天看不清楚唐寅的模样,可是能听清楚他的声音,立刻把他辨认出来。
”没错!是我!”唐寅边走着边笑呵呵地说道。
听出唐寅在向自己接近,钟天气急败坏地叫道:”唐寅,你……你别过来,再走一步,我……我就……””你就如何?杀了他们吗?”唐寅好象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仰面大笑,淡然说道:”他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认为拿这几条人命就能威胁得了我吗?”钟天心中一寒,握刀的匕首也开始颤抖起来,他艰难地咽口吐沫,疯了似的大吼道:”唐寅,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你为何非要和本王作对,为何非要把本王到绝路?””嘿嘿!”唐寅阴冷冷地发笑,悠然说道:”钟天,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如果没有你的弑君篡位,也就不会有我的今天,如果不是你引来宁军,使风国大乱,到现在我可能还得呆在那遥远的平原县呢!说起来,你也算是我命中的福星啊!”扑!唐寅说的是实话,不过听在钟天的耳朵里,却差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