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中军帐内坐定,上官元让、萧慕青等将分立两旁,时间不长,江凡被两名风军士卒带入帐内。
看到江凡,唐寅原本冷漠的脸孔立刻布起笑容,他向士卒挥挥手,说道:把江凡身上的绑绳松开!是!两名士卒答应一声,动作熟练的把江凡身上的绳索解开。
江凡暗吃一惊,不解地看向唐寅,身为敌方之将,而且自己还伤过风军大将之一的战虎,唐寅怎么对自己如此客气?
唐寅一笑,边示意江凡可以落座,边似随意地问道:江凡,你投军几年了?江凡站起原地没有动,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已有三年。哦,看来江凡投军的时间还不算长,要把他争取到自己的麾下倒是很有希望。他幽幽说道:江凡,这次你们用古丰诈降,引我军去之攻北城之计,早已被我看穿,现在,战无敌和郝召二人已死,你们所带的将士业已全军覆没,按理说,你身为我大风的叛徒,我应把你立刻处斩,不过,现在我大风也正是用人之际,我念你一身的本事,所以,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肯投降我军,你以前的所做所为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能忠心耿耿,我还可以给你加官进爵。听唐寅说完,江凡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冷漠平静。他略微低着头,轻声说道:肖尚肖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以为他还有下文,唐寅以及满营的众将都在等江凡的下文,结果说完这话,他嘴巴立刻闭得紧紧的,再没有多说半句的意思。
还是唐寅忍不住开口问道:然后呢?江凡抬起头,对上唐寅的目光,说道:难道,这还不够让我对肖大人忠心耿耿、至死不渝的吗?知遇之恩对于重情重义的人而言,其分量确实够以命相还的了,何况江凡还是暗系修灵者,当初肖尚能不在乎他的出身而收留他,并且还重用他,给他高官厚禄,江凡心里一直都充满感激之情,所以不管肖尚的能力如何,他都愿意以死相随,此生不移。
唐寅和程锦都是暗系修灵者,也都能理解江凡的这番话,两人也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
倒是上官元让觉得江凡矫情,拿着什么知遇之恩来做搪塞的借口。他跨出一步,对唐寅插手施礼道:大人,既然江凡已死心塌地的要做大风的叛贼,哪也就不用和他多说废话了,大人将此贼直接推出去斩首既是。江凡看眼上官元让,什么话都没有说,把头一低,双手向身后一背,摆出一副要杀要剐随便你们的姿态。
要杀掉江凡,很容易,只是自己一句的话事,可是日后再想找到象江凡这种年纪轻轻便能如此厉害的暗系灵武天才,恐怕就太难了,甚至可以说都没有可能,在风国再找不出第二个。
唐寅脸上依旧是笑呵呵的,但心里却在反复地琢磨着,想了好一会,他抬起手来,就在人们都以为他要下令处斩江凡的时候,唐寅只是轻声说道:先把江凡带下去,关押起来。大人……上官元让闻言大皱眉头,还想继续进言,唐寅摆摆断他下面的话,说道:元让,不用再说了,我心里自有决断。唉!上官元让暗叹口气,拱手应道:是,大人!他看不出来江凡和郝召比起来有何不同之处,为何大人能那么干脆地杀掉郝召,而对这个江凡却是犹豫不决。
等江凡被士卒们带走之后,唐寅问乐天和艾嘉道:江凡的身世可都调查清楚了?早在江凡在两军阵前大显身手并射伤战虎的的探子便已展开对江凡的调查,现在听唐寅问起,艾嘉出列,拱手说道:回大人,已经调查过来。!唐寅扬头道。
江凡是长宁镇人,家境贫寒,无父,只有一母,他自幼修习暗系灵武,二十三岁投军,至今三年有余……地网的调查十分仔细,可以说是把江凡的祖宗八代都能挖一遍,艾嘉见唐寅听的认真,她讲的也非常详细。
等艾嘉告一段落后,唐寅问道:江凡的母亲现在是在漳渝城内,还是在长宁镇?长宁镇是高川郡的城镇之一,距离漳渝虽然不算远,但道路比较难走,想从漳渝赶到长宁镇的话,得要一、两天的时间。
艾嘉答道:目前还在长宁镇。哼!上官元让闻言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说道:我道江凡是个多么忠义之人呢,原来也只不过是个忘本的不孝之辈,他自己在郡城享受荣华富贵,却把老母一人扔在穷山僻壤之地,可笑也可耻之极!唐寅揉揉下巴,没有表态,只是看着艾嘉,等她继续说下去。
艾嘉冲着上官元让一笑,说道:元让将军可能是误会了,江母之所以未来郡城,我想,这很可能是江母自己的意愿,和江凡没有关系,通过下面兄弟的调查,江凡是个极重孝道的人,不管在军中的事务有多忙,每月必会抽出时间回家探母,而且他在肖尚麾下所得的俸禄也基本都交给了自己的母亲。上官元让不服气地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艾嘉笑道:在长宁镇,通过江府的仆人和左右的邻居,要调查出这些并不难。听完艾嘉的解释,上官元让也无话可说了,憋了好一会,他方嘟囔道:不管怎么样,江凡的忠诚必定是表错了地方,现在,他即是我大风的叛徒,也是我大风的罪人!这一点众人都无法否认,艾嘉亦是点点头,惋惜地叹口气。
上官元让和艾嘉的谈话,唐寅一直在认真听着,眼珠也在转个不停,既然江凡的母亲没在漳渝城内,那己方想将其擒住,易如反掌,艾嘉还说江凡是个极重孝道的人,那自己便可用其母做为要挟,江凡投顺自己。
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