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吴广等将相互,会意地点点头,然后齐齐跪倒在地,大声喝道:“大王天助,大王威武!大王天助,大王威武!”
众人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回音在大殿内久久不散。众将们在殿内叩拜,天渊军的士卒们则纷纷在殿外跪倒,连呼大王,喊声之大,直冲云霄。
难怪有那么多人对王位处心积虑,虎视耽耽,甘愿挺而走险,舍命相争,现在唐寅总算是明白其中的道理了。坐在王椅之上,向下看,众人伏首,万众称臣,这时真有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感觉。
坐在这张椅子上,就等于是集全国的权力、财富于一身,是一国的极点,坐在这张椅子上,便等于是拥有全国数百乃至上千万人的生死大权,无论对方是贵是贱、是尊是卑,皆在自己手中掌控。
这就是一国之君的诱惑。
别说旁人,就连唐寅这个来自于现代又生性浪荡不羁的人在此时都不由得一阵阵心潮澎湃,热血上涌。
“大王威武!大王威武!大王威武!”
天渊军的上下将士还是连声高呼,唐寅也一时间陶醉于其中不能自拔,正在这时,从殿外走进来一群谋士,为首的正是邱真,他站在大殿的门口,见众将们又呼又拜,而唐寅则坐在王椅之上安然受之,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大声问道:“大人,王座是否无恙?”
他的喊声与众将们的高呼声格格不入,也显得异常刺耳,唐寅和众将们皆是一愣,不约而同地齐向邱真看去。
邱真没有理会其他众将,他大步流星走向唐寅,再次问道:“大人,王座是否安然无恙?”
别说众将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连唐寅也没明白邱真此问的目的是什么。他挑起眉毛,想了片刻,还是顺着邱真的话答道:“可能是没有破损!”王座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唐寅从没见过,那里能知道?
听完他的回答,邱真一笑,说道:“既然大人已试过王座无恙,那就赶快下来,不可以下犯上!”
众将们无不对邱真抛去白眼,现在唐寅还没有正式称王,不过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这时说他是‘下’倒也没什么,那‘上’是谁呢?难道还能是钟天不成?
唐寅一开始也与众将们的想法一样,听了邱真的话,心里大为不悦,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真不能称之为王,若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和钟天一样,自立为王了吗?邱真以前就说过,这样的王,名不正言不顺,难以令天下人臣服,也不可能长久。
想到这里,他心头一颤,急忙从王座上起身,边向台阶下面走边对众将们笑道:“刚才我只是试下王座有没有被叛贼钟天损坏,既然王座无恙,我也就放心了。”说话之间,唐寅已从台上走了下来。
众将见状,皆感莫名其妙,己方现在已经攻占都城,打跑钟天,光复风国,己方功劳最大,由唐寅称王,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吗,怎么大人刚在王位上坐了一会又下来了呢?
众人之中,只有邱真含笑点头,心里暗道一声聪明!以风国目前混乱的局势,蓄实力,缓称王,方为正道。如果唐寅这时称王,立刻就会被钟天抓住把柄,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