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里面请!”刘子等人恭恭敬敬地把唐寅让进府内。
在刘府的大厅,酒席早已经准备妥当,唐寅和刘子坐正席,其他宾客都坐左右的侧席,中间的空地有歌妓、舞妓表演,十分热闹。
“自唐大人收复西百城以来,太平祥和,百姓生活安逸,我们敬大人一杯!”说话之间,刘子将酒杯举了起来。其他宾客见状,也急忙纷纷举杯,向唐寅敬酒。唐寅一笑,拿起杯子,说道:“西百城能安稳,诸位也功不可没。我敬诸位!”
众人相互敬酒,一饮而尽,宴会上的气氛也更加热闹。
人们一直都听说唐寅残暴,可是自天渊军入城以来,即不扰民,又不蛮横欺人,唐寅的为人更是随和有礼,和传言大相径庭,看来传言十之八九都是不可信的。随着酒越喝越多,众人对唐寅的畏惧也大大减轻,话也多了起来,宴会上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见唐寅在宴会上十分高兴,满脸的笑容,刘子也心满意足,随即又想起自己还特意请来了戏团,便向唐寅笑道:“唐大人,最近城里来了一支很有个很出名的戏团,不知大人有没有兴趣看看?”
“哦?”唐寅闻言顿舞表演没什么爱好,对戏团倒是有些好奇。他点头笑道:“当然可以!”
刘子立刻回头,对身后的仆人交代一声。仆人答应着快步走出大厅,时间不长,带近来一群艺人。这十余人服饰各异,无论男女,都穿着鲜艳刺眼,很是夸张。
先上场表演的是两名青年,二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站在一起反差极大,让人一看就觉得好笑。高个的青年演的是农夫,矮个的青年则演的是只猴子,上窜下跳,捉弄高个的青年,场面十分有趣。
唐寅也觉得很好笑,看着两人的表演,不时仰面大笑。
等他二人表演完,戏团中又走出一名女郎,她主要表演的是柔功,只是这名女郎的模样太漂亮了,又经过浓妆艳抹,更是艳丽四射,迷人心魂。别说会场内的宾客们看直眼了,就连唐寅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女郎身子柔软如水,简直象无骨一般,在场中表演着各种常人难以做到的高难动作。唐寅自小便习武,柔功自然也练过,深知其中的辛苦,此时见到这名女郎的表演,他暗暗点头,看来此女在柔功上颇下过一番苦功夫。
见唐寅看着两眼放光,刘子误会了他的心思,他向唐寅身边凑了凑,低声问道:“大人若对她有兴趣,我就让下人去和戏团说一声,等会留下此女!”在当时,艺人的身份和地位也是十分低下的,上不了台面,只供达观显贵们消遣娱乐。
唐寅先是一愣,随即笑了,摆手说道:“我只对她的表演有兴趣。”
唐寅身上会时不时地留露出一股邪气,只是他的邪气并非那种轻薄的邪气,而是让人觉得阴冷可怕的邪气。看到他眼中没有半点的*欲之意,刘子立刻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他忙拱手说道:“是小人多嘴了,大人万万不要见怪!”
“哎?”唐寅随意地摆下手,说道:“刘兄盛宴邀请,怎还如此客套?!”
刘子老脸微红,同时也暗暗点头,只凭唐寅位高权重却又不贪女色这一点,就非常人能比。
很快,女郎也表演完柔功,快地退了下去。接下来,又有三波戏团的人分别入场表演。
等个人的表演都完成之后,戏团里的艺人们都一起表演了一场戏剧,演的是天渊军攻打冀城的事。艺人们分别化装成天渊军和鹏军的模样,表演的非常卖力,也十分*真,宴会上的宾客们都看的津津有味,一时间皆有些入迷。
唐寅也看的很认真,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攻打冀城还真是够艰苦的。戏团刚开始演的是双方之间的攻坚战,而接下来的表演就慢慢变味了,演到天渊军破城之后,开始对城内的百姓们展开屠杀,而残余的鹏军还在做最后的抵抗,宁死不降。
演到这里,戏已经完全是站在鹏军的立场上,把鹏军表现成不屈不挠的义士,而天渊军则成了一群嗜血残暴的杀人狂。看到这,唐寅大皱眉头,脸色也沉了下来,在他旁边的刘子则如坐针毡,暗叫糟糕,这戏团究竟在表演什么?这种戏也能演吗?而且还是当着唐寅的面,你们自己不要命就算了,现在可是要连累到自己头上了。
只是顷刻之间,刘子的冷汗便流了出来,猛然间,他拍案而起,大喝道:“够了……”他话音还未落,也就是在他站起的瞬间,两名天渊军打扮手持弓箭的青年突然转身,对着唐寅各射一箭。
双方的距离太近了,而这两名青年的冷箭也来的太突然,当站于唐寅身后的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两兄弟意识到不好之时,再想出手抢救,箭矢业已飞射到唐寅的近前。
此时的唐寅注意力也没在会场之上,而是在睨视身边的刘子,暗中琢磨他把自己请来,又演出这么一出戏究竟是何用意,难道就是要找自己麻烦的吗?他心里正寻思着刘子的目的,两支冷箭已迎面飞来。
这种情况下,即便是神仙也闪躲不开,何况是唐寅。
不过唐寅的直觉太敏锐了,还是意识到危险的临近,虽然未看到箭支,身子却本能地闪侧了一下。
扑、扑!
随着两声闷响,两支箭矢分别射中唐寅的左肩和左侧软肋,由于力道太大,肩头上的箭支直接将其身子射穿,箭头从其身后探出,肋下的一箭虽未贯穿身体,但也深深没入他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