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帐内的蔡又菱、封雨泽、金磊、沈翠灵四人相互,不约而同的嘘了口气,毕竟唐寅现在没有杀害他们的意思,这让他们多少有些安心。封雨泽低声问道:“张楚他们真被唐寅放回去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也快被放回去了!”
蔡又菱又瞄了他一眼,慢慢垂下头来。
她可没有封雨泽这么乐观,唐寅为了让城外的宁兵退兵,能把张楚四人放了,而一旦宁军真的撤了,唐寅会不会释放己方四人可就不一定了。
这是,沈翠灵又轻轻的抽泣起来,断断续续地小声嘟嚷道:“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听父亲的话随军出征如果不来风国现在我还在良州的家里”
沈翠灵可算是他们当中最软弱的一个,自被俘以来,终日以泪洗面,怨天尤人。蔡又菱等人在就劝烦了,现在见她又哭,也没人再理她。
大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沈翠灵有一下没一下的低微哭声。
过了一会,屏风内也传出平-小沙-缓的喘息声。那是唐寅的呼声。
蔡又菱抬头看眼屏风,随后又举目四处张望。
唐寅的打仗可以说是家徒-小沙-四壁,别无长物。除了里面的那面屏风,帐内就只摆放一张桌子,帐布上连悬挂的武器都没有。他眼珠骨碌碌转个不停,最后,落到了桌子中央的酒壶上。
看得出来,酒壶是纯铜打制,虽然不知道分量如何,但这算是帐内唯一坚硬的东西了。
蔡又菱咬了咬牙关,然后偷偷拉下封雨泽的袖子。后者转头-小沙-茫然的看向她,她先向桌面努努嘴,然后弯下腰身,以食指在地面写个“杀”字。
封雨泽又不是傻子,看-小沙-罢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要用酒壶击杀唐寅!
他身子一震,冲着蔡又菱连连摇头,表示不妥。
蔡又菱用力抓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不用声张,然后站起身形,慢慢向桌前走去。
她走的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声响,等到了桌前,她先静站了一会,方把酒壶缓缓抓起。酒壶半空,但分量可不轻,提在手里,沉甸甸的,若是用力把它砸在人的头上,估计头骨也可能被敲碎。
他又在桌前静静站了一会,听屏风内的喘息声依然平缓,这才抓起酒壶快速退回来。
这是,沈翠灵也不哭了,和金磊双-小沙-双围拢过来,又惊又骇地看着蔡又菱。
蔡又菱蹲下身形,同时将酒壶递-小沙-给封雨泽,并快速在地上写了几个字:砸杀唐寅,找机会逃走!
捧着蔡又菱递给自己的酒壶,封雨泽的双手都直哆嗦,以酒壶砸死唐寅,说的容易,万一砸不死怎么办?万一引起帐外守军的注意中杀进来怎么办?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仿佛拿了一块烫手的山芋,酒壶有塞还给蔡又菱。
狠狠瞪了他一眼,蔡又菱心中暗骂他没用,接着,又把酒壶递给金磊,在地上写道:你去杀唐寅。
金雷的胆量还不-小沙-如封雨泽,见她把酒壶递到自己面前,脸色顿变,身子往后一仰,如见蛇蝎办连连后退。
该死的!如果现在可以出声,蔡又菱肯定会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看着满面惊恐的封雨泽和金磊二人,再听听屏风内匀称的呼吸声,蔡又-小沙-菱咬牙、跺脚,把心一横,决定由自己亲自出手,即使砸不死唐寅,把他砸伤,将其制服住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