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的话,别说钱冲心里不痛快,其他的桓将们也都露出满脸的不耐之色。高虎是不是细作,己方已经检验过了,而且还是当众的对质,怎么可能会有假?胡良所做的推断根本就是建立在不可能的基础之上,无法让人信服。在众桓将眼中,胡良简直就是依仗川将出身的身份,眼高过顶,目中无人,当自己这些桓将都是白痴、笨蛋了。
“既然胡将军说高虎是联军的细作,不知你可有证据?”有桓将气呼呼地质问道。
“正是因为我没有证据,所以才容他活到现在!”胡良阴沉着老脸,冷冷说道。
“哈哈——”那桓将被气笑了,摇头说道:“既然胡将军没有证据,那又凭什么说高虎是细作?难道胡将军只想在我等面前显摆川人的优越,而故意要与众不同吗?”
这句话可让胡良受不了了。如果对方直接攻击他,倒也没什么,充其量是大家的理念不同,可现在桓将攻击的是所有的川人,这把老头子的胡子都气得翘起好高。
“竖子可恶,口误遮拦,本将岂能容你!”说话之间,胡良回手握住腰间的佩剑,见状,在场的桓将们呼啦啦的站起一大片,无不是对胡良怒目而视。
见自己的部下要和川将闹翻,钱冲顿感头大,别看胡良只是个中将军,但他在川国德高望重,真要是把这老头子伤到了,自己都没法去向大王交代。
啪!钱冲狠狠拍下桌案,怒声喝道:“你等眼中可还有我这个主帅?”话是对桓将们说的,实际上,他是在暗责胡良。
见主帅动怒,脸红脖子粗的,站起来的桓将们吓得一缩脖,再不敢多说半个字,纷纷坐回原位。胡良环视一圈周围的桓将,深吸了几口气,最终还是强压怒火,一屁股坐了下去。
钱冲心平气和地柔声说道:“联军到底是设计而为还是虚张声势,其实一试便知!”说着话,他唤道:“沈放听令!”
“末将在!”随着他的呼唤,一名桓将提征裙跨步出列,在钱冲面前插手施礼。
“沈放,本帅给你一万兵马,立刻出营,到联军营前去讨战,若有联军出营迎战,无须动手,即刻撤回就是。”钱冲胸有成竹地下着命令。
名叫沈放的桓将躬身接令,领命而去。他前脚刚走,钱冲便对下面的众将笑吟吟地说道:“本帅可以肯定,联军出营迎战的兵力绝对不超过万人!”
不超过万人?那怎么可能呢,难得己方主动求战,联军方面虽不至于大张旗鼓的倾巢出动,但至少也得派出个几万人吧!
见众将皆露狐疑之色,钱冲笑道:“走!你等随本帅到寨墙上观战!”
且说沈放率领的一万桓军,打开营门,如出笼的猛虎一般,飞奔出去。
连日来,他们已经受够了联军方面讨敌骂阵的窝囊气,现在终于有了出营的机会,哪肯错过?
原本聚于桓营外的联军正骂得起劲,突见敌营营门大开,杀出许多的桓军,人们吓得脸色顿变,纷纷转身往回跑。
可是这些老弱病残又哪里跑得过桓军的精锐,以沈放为首的桓军追上联军的士卒,疯狂的砍杀,一直把联军士卒追杀到联军大营的射程之内,这方算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