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萧慕青年轻力壮,还有一身的甲胄护体,不然这一摔之力也够让他骨断筋折的。
周围的重装骑兵们吓得脸色顿变,碍于有重甲在身,无法下马搀扶,只能在马尽量弯下腰身,七手八脚的把萧慕青拉起来,然后纷纷关切地问道:“萧帅,您没伤到?”
萧慕青一脸干笑地爬起来,拍拍披风的尘土,并向众人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说着话,他举目向人群外望去,此时,战场之,向问已与冲出来的官元让战于一处。
刚才把萧慕青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正是官元让。
见他二人打斗得激烈,周围布满灵压,飞沙走石,尘土卷起多高,萧慕青在人群中大声喊道:“元让,向问坐骑甚好,人可杀,但坐骑务必要留下!”
听闻他的喊声,战团当中传来官元让爽朗的笑声:“哈哈——萧兄提醒得极是,元让定将此马献于大王!”
他二人一唱一和,把向问气得七窍生烟,好像自己已成为俎鱼肉,任人宰割。向问怒吼一声,使出全力,发了疯似的猛攻官元让。
当今天下,能接下向问狂攻的人并不多,但官元让绝对是其中的一个。
对于向问的猛攻,他应对自如,时而横刀招架,时而侧马闪躲,时不时的反击一两刀,足以得向问手忙脚乱。
像他二人这种顶尖级别的猛将,即便之间存有差距,但短时间内一方想战胜另一方也是不大可能的事。他二人你来我往,走马盘旋,转瞬之间已恶战三十个回合。
这三十个回合虽说主攻的一方是向问,官元让属被动防守,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真正占据场主动的是后者,向问这种不管不顾的抢攻太耗费灵气和体力,难以长久。
不过,就是有人喜欢装糊涂,齐横。也不知道他是真没看清场的局势,还是假装没看清,催马冲出本阵,同时向官元让大喝道:“元让将军歇歇,让我来战此贼!”
官元让最讨厌的就是自己和敌人对战之时有人横插一腿,而且此时他正打得兴起,哪肯退让。官元让不退,齐横又硬挤进战团之内,如此一来,便成了官元让、齐横合战向问一个。
这两位,随便拿出一个都够让向问头痛的,何况还是两人合力战他。向问的抢攻也随着齐横的参战戛然而止,随之陷入前面的被动,只见他的四周,刀光闪烁,一会是三尖两刃刀,一会又是九转断魂刀,向问挡前挡不了后,顾左顾不了右,仅仅才打了十个回合,他已累得鼻凹鬓角都是汗珠子,气喘如牛。
这仗没法再打下去了!向问再厉害,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战得赢官元让和齐横这两员风国猛将。
他虚晃一刀,拨马退出战团,然后冲着官、齐二人怒骂道:“好不要脸的风贼,尔等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说话之间,他催马想跑回本阵。
可猛然之间,在他身后传来令人心里发毛的尖叫声,那不是人的叫声,更像是地狱里魔鬼的撕吼。
有那么一刹那,向问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被勾出身体,飞到九霄云外,大脑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