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不清楚萧慕青的自信是从哪来的,平原军想战胜虎贲军已然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萧慕青却还要全歼虎贲军,这怎么可能?简直是痴人说梦。
碍于他的身份,人们也只是心里不服,嘴上可不敢多说什么。
众人的心思瞒不过萧慕青的眼睛,后者含笑问道:“诸位将军认为骑兵最怕什么?”
尚兴抢先答道:“最怕山地、丛林。”
萧慕青点点头,转身形向帐外走去,众人稍愣片刻,随后纷纷跟了出去。
来到帐外,萧慕青举目向远处望望,说道:“金石城是莫国产金重地,周边皆为山地,只要我们能把虎贲军引入山地当中,骑兵的优势便荡然无存。”说着话,他回头对众将说道:“派出各兵团的探子,把金石周边的山地全部给我打探一遍,若有发现山势平缓却多碎石之地,立刻报于我知。”
众将精神一振,总算明白了萧慕青的意图,若在平原作战,平原军确实不是虎贲军的对手,但若在多碎石的山地上,骑兵最为凶狠的冲锋便无从施展,而步兵轻便灵活的优势也能得到最大限度的体现。
“明白了,我等立刻去查!”众将齐齐插手应是。
平原军还未把金石这一带的地形打探好,以南延为首的虎贲军已先一步前来挑战。
在平原军的大营外,虎贲军快速列好战阵,举目望去,一片片的骑兵方阵威武雄壮,马上的骑士们盔名甲亮,一手持盾,一手长枪,头顶的白缨汇聚到一起,白花花的一大片,一眼望不到边际。
十万规模的骑兵声势骇人,仿能吞天食地,何况这还是莫国最精锐的骑兵军团,感觉不管有多少人挡在他们面前,都会被瞬间踏个粉身碎骨,无须交战,单单是在气势上,骑兵就已压过步兵一头,这也是骑兵在战场上的优势之一。
看到虎贲军主动求战,风军士卒们赶快把消息传给萧慕青。
萧慕青听后,马上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出战,全军闭营不出。
见平原军不肯出战,虎贲军士气更盛,南延派出小股骑兵到风营营前骂阵。
平原军什么时候怯过战?此时被敌人指着鼻子叫骂,将士们皆是气愤难当。
江凡和吴广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随即双双来向萧慕青请战。
萧慕青仔细想了想,觉得由江凡和吴广出战也好,至少可以灭灭虎贲军的威风,也能给己方的打探多拖延一些时间。经过一番考虑,萧慕青派给江凡和吴广三千军兵,让两人率军出营迎敌。
江凡和吴广查点当场笑出声来,他二人皆为上将军,竟然只带三千人迎敌,让莫军见到不得被笑掉大牙啊?不过看萧慕青那副满脸为难的样子,估计派三千人已是他的极限了。
他二人想的没错,即便派三千人,萧慕青也是咬着牙做出的决定。虎贲军的速度太快,一旦敌人展开全军冲锋,江凡和吴广能跑得掉,下面的士卒也能跑得掉吗?他心里没有底,也不敢派太多的士卒出营送死。
且说江凡和吴广,二人率领三千风军冲出辕门,来到两军阵前,拉开架势,准备迎战。
看到风军只派出三千来人的样子,虎贲军众将无不仰面大笑,如果风军无胆,就该坚持龟缩在营内,不要出战,可风军偏偏出战了,却只派出三千人,这不仅丢人现眼,简直是可笑至极。
一名偏将催马来到南延近前,拱手说道:“将军,末将愿打头阵!”
南延扭头一瞧,笑了,请缨的这位偏将名叫于增,是虎贲军的猛将之一,他本身的力气就大,加上修为又高,纵横沙场,鲜少能碰到敌手。
俗话说的好,头仗胜,仗仗胜,南延也希望开个好头,略做沉吟,便点头应道:“于将军,风军狡猾,你要多加小心。”
平原军已由风莫边境一路打到莫国腹地金石城,南延不说平原军勇猛善战,却说成是狡猾,由此也可看出,他内心中并未把平原军放在眼里。
于增悠然一笑,傲然说道:“将军尽管放心,末将前去,必不空手而归!”南延含笑点了点头。
于增不再耽搁,拨转马头,催马直奔风军而去。
在距离风军只有一箭地的地方,他才勒住战马,用手中的灵刀遥指风军阵营,大声喊喝道:“风贼听着,我乃虎贲军偏将军于增,哪个不怕死的出来送死?”
呵!此人名不见经传,却好大的口气啊!吴广和江凡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吴广已算是不爱出风头的人,可江凡更低调,他二人谁都没有先开口,场面一下子陷入沉默中。
对面的于增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风军被自己的名号吓到了,他放声狂笑,喝道:“鼠胆风贼,既然敢犯我大莫国境,为何不敢出来与我一战?”
吴广感觉再等下去江凡可能也不会先开口,而对方不知道又要骂出什么难听的话呢。他暗暗叹了口气,对江凡拱手说道:“江将军,头战由我前去如何?”
江凡点点头,面无表情地淡然说道:“好!我在后面为吴将军压阵。”这是从出营到现在江凡说的第一句话。
吴广叹口气,不再多言,催马向于增而去。
于增正耀武扬威的想继续叫骂,见风军当中突然出来一将,这人跨骑白马,身罩白色灵铠,手持一把白色的偃月灵刀,背批白色的大氅,可以说是连人带马一身白。
等吴广到了于增近前,后者上下打量他一翻,随后傲然问道:“来将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