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韩寇被质问老脸涨红,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见他这副模样,任放立刻明白人家贞将的指责并非无的放失,韩寇确实有怯战之嫌。他弯下腰身,双目直勾勾地盯着韩寇,突然间,他重重拍了下桌案,怒声喝问道:“韩寇,你可知罪?”
跪在地上的韩寇身子一哆嗦,垂头未语。
任放道:“有你二罪,其一,本帅把你第七兵团留在窦将军身边,是让你们保护好窦将军,可你根本未能尽到职责,疏忽大意,以至于让全军主将在万军之中遇刺,你丢的不仅是第七兵团的脸,你连我川军的脸都丢光了!”
韩寇闻言,急忙抬起头,说道:“窦将军遇刺,末将是有责任,但……但此事也不能全怪末将,而是风贼的刺客太诡异,据说还是暗系修……”
任放懒得听他的解释,不等韩寇说完,他又大声说道:“其二,你第七兵团身为头军,看到敌军出城,你非但不指挥部下迎敌,反而还率先离阵脱逃,第七兵团损失惨重,全军更是陷入被动,此战之败,你完全是罪魁祸首!”
说着话,任放看向左右,喝道:“二罪并罚,我岂能留你?!来人,将罪将韩寇拖出去,斩首示众,以正军威!”
两旁的侍卫跨步上前,一人架住韩寇的一只胳膊,抬起他就向外走。
“上将军饶命,上将军饶命啊……”
关键时刻,任放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一扫而光,面容冷峻,神情威严,斯斯文文的白脸此时绷的紧紧的,自然而然地散发出压迫感,不怒而威,即便是贞军众将也吓了一跳,包括聂泽在内。
看任放是真要杀韩寇,并非吓唬他,川将们纷纷跪地求情,异口同声地说道:“上将军,看在韩将军为将多年的情分上,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是啊,上将军,两军交战之时,我军若是自斩大将,怕会影响士气!”
就连金卓也连连向任放使眼色,示意他不可这么做。
川国中央军,顺位前十的兵团都是川王肖轩最喜欢的兵团,在川国的地位之高,和君主的亲兵卫队差不多,能做到这十个兵团兵团长的人,能力未必是最高的,但绝对是肖轩最喜爱的将领。在金卓看来,就算韩寇再不对,该死上一百次,也应该回国之后交由大王处置,现在只需撤消他的职务,扣押在军中即可。
不过任放对金卓以及满营众将的求情视而不见,他手指着已被拖到帐门口的韩寇说道:“今日我若是不杀韩寇,不能严明军纪,日后,我军将士在战场上岂不人人都会临阵脱逃?我川军的军威何在?军纪又何在?”
听着任放的质问,人们纷纷低下头。
任放沉声说道:“谁若再敢为韩寇求情,便与他同罪论处!”说着话,他看向呆站在门口的两位侍卫,挥手道:“拖出去,斩!”
两名侍卫回过神来,急忙把已哭的满脸鼻涕眼泪的韩寇拖出中军帐,而后时间不长,一名川兵侍卫手端托盘走了近来,上面摆放的正是韩寇血淋淋的断头。
任放只是看了一眼,便缓缓挥了下手,说道:“成殓起来,运回本土。”说完话,他心中也长长叹息一声,斩杀自家将领,他又何尝愿意这么做,但不能严明军纪,危害太大,影响全军,他任放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韩寇,这位川国的第七兵团兵团长,没有死在两军阵前,却窝窝囊囊的死在己方的军营里,最后还落得个罪将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