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沈画却一点即通。恍然大悟般:“在下就说,夫人本来决定不去宫里的,怎么第二天就和侯爷一起离了府。原来,却是因为这个缘故。”
皱了皱眉。沈画有些不解,又道:“沈贵妃为何要这样做,她和夫人毫无干系,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许是为了给她妹妹沈蕴玉报仇吧......”
无奈地叹了叹,瑾言吐气如兰:“人心一旦被仇恨所蒙蔽,就会做出旁人觉得不理智的事情来。但她本人却并不自知,反而会觉得这样伤害别人是理直气壮的。”
意外于莫瑾言对待沈蕴凌的态度。在沈画看来,她谈及有可能是杀害生父凶手之人,竟没太大的情绪波动,隐忍中。带着一丝沉静,与她清秀娇弱的外貌全然不相符合。
“我不想说她了。”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再多提沈蕴凌一句都嫌恶心,瑾言看向沈画:“怀古那边,还请沈太医转告。就说我很好,让他好好读书,不要挂念。另外,今天开始,我会闭门清修。唯一的,只在后山那块药田出现而已。”
“嗯,在下每隔七日回来为夫人诊脉开方,为您调理身体,其他时间,也不会来打扰的。”
说着,沈画起身,便直接告辞了。
只是沈画刚走出屋门来到庭院,就碰到了手里端着糕点的许婆子和绿萝,玉簪也在一旁,见他要离开了,忙迎上去:“沈太医已经为夫人诊脉开方了吗?”
“是的,方子在夫人那里,还请玉簪姑娘亲自跑一趟去抓药。”
沈画客套地应了,便准备离开,没注意玉簪身后许婆子脸上的异样。
“那这几样糕点还请沈太医带回清岚斋吧,奴婢已经给夫人留了一份,这一份还请您收下。”
玉簪转身,示意绿萝跟上沈画,却没想许婆子一步上前,主动道:“让奴婢随沈太医去清一斋吧,不劳您亲自动手的。”
想着竹心喜欢吃清甜软糯的糕点,沈画倒没拒绝,点了点头,这才提步而去。
许婆子见状,赶紧拔腿就跟上了。
一路行来,走到半路,后面的许婆子终于开了口:“沈太医,老婆子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沈画没有停步,只稍微放缓了些,便道:“婆婆请说。”
许婆子紧跟两步,然后才用着商量的语气道:“以后,若是夫人身旁没有伺候的丫鬟在,还请沈太医稍微避避嫌,不要单独与夫人相处。”
步子一滞,沈画听了许婆子所言,侧过头看向她,沉如古井般的眼神带着几分淡漠。
的确,作为男大夫,在为女病患诊脉的时候,是不便单独相处的,一般都会有家眷或者伺候的下人在一旁,这样才算守规矩。
但莫瑾言年纪尚小,沈画对她也算熟悉,加上两人交往交谈之间有几分难得的默契,所以在自己心目中,并未太过介意这些俗礼,因为莫瑾言本身也是性子豁达的,她对待自己,亦没有所谓的男女之防,介意什么。
而且刚才的情况,是莫瑾言突然发病造成的,而玉簪又正巧出去了......
沈画想着,连上的神色略有变幻,虽然对许婆子这样的“建议”他并不以为然,也无需对一个下人解释什么,所以只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继续在山间小径向下而行。
过了片刻,沈画觉得还是要有所回应,不然影响了莫瑾言的名声就不好了,才才淡淡道:“知道了,沈某自有分寸。”
张口还想说什么,许婆子却感受到了来自沈画的身上散发的淡淡不悦,知道自己也是越矩了,便闭上嘴,只埋头紧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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