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叔侃侃而谈的样子周宇哥俩点了点头,同时心里是一阵感慨,这人的变化还真是大啊,去年的这个时候三叔还是一个纯粹的土坷垃,憨厚的老农民,想的也只是怎样能弄到几千块钱给那些军烈属五保户看看病。
可是现在再看看这位周支书,说话颇有一股指点江山的味道,而且也知道观察市场提前预防了,知道的这是位村支书,不知道就算说成是镇长也保证有人信,这就是经济发展带来的显著变化啊。
周定邦说完后又对着两个侄子继续说道:“大彪、二狗子,你看看咱这片西瓜长的多好?瓜叶子墨绿墨绿的,瓜秧子挺老粗,每一株都能结三五个西瓜,而且个头超级大。咱们村的人都说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的西瓜呢。
嘿嘿,我和你们俩说啊,现在咱村这些人那是干劲十足,不用你招呼每天都会自觉地到地里锄草打水杈子,比伺候自己孩子都细心。”
看着三叔眉飞色舞高兴的样子,周宇心里一阵温暖,不为别的,就为了亲人和乡亲们每天开开心心的,自己贡献出空间西瓜的种子这事儿做的就值得。话说人活一世,钱够花就成,最重要的是周围的亲人和乡亲们无忧无虑开开心心,日子过得红红火候。
爷三个唠扯了一阵子,周宇看着三叔的兴奋劲儿过去了,便笑着说道:“三叔,其实前些日子我就和省城的那二位商定好了。因为咱们这边的西瓜和苞米大丰收,所以他们俩在省城的几个市场附近又租了几个门脸,专门卖大西瓜和苞米棒子。
当然这些日子咱们采摘的野菜和野果子也越来越多,到时候也会分散到几个专卖店去销售,也好让更多的人接触到这些好东西。
而且那二位可是说了,如果咱们今年卖好了明年还扩大规模。到时候就不是一家分几万块钱的事儿了,十几万几十万都有可能啊。”
“哈哈哈……好,好啊。虽然有些吹牛的嫌疑,不说这话我听得咋就这么舒服呢?二狗子。外面这些事儿就交给你了,三叔只管带着村里的这些老爷们老娘们把地种好了,争取多摘西瓜多产粮,咱这日子保准是越过越好。”
周宇也不谦虚,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周定邦又问道:“三叔,咱村那些红景天长的咋样了?眼看着红景天也到了挖掘的季节。要是差不多了我还得去联系老曹他舅舅去,人家也好准备仓库和钱款啥的。”
一听周宇提到了红景天,周定邦原本兴奋无比的脸庞立马就暗了下来。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对着这哥俩说道:“唉,大彪、二狗子。三叔现在摊上大事儿了啊,这两天就为了红景天的事儿闹的我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真他娘的愁死我了。”
俩人一愣,周大彪赶紧问道:“三叔,咋回事儿啊?你咋会为了红景天发愁?难不成咱村的红景天都死了?可是我和二狗子一个多月前来这里看过。那会儿长得可是枝粗叶茂齐刷刷的啊?”
“滚蛋去!大彪你赶紧闭上你那乌鸦嘴,谁说咱村的红景天都死了?这会儿长得不知道有多好呢。”周定邦瞪着眼睛说道。
“哎呦我的三叔啊,既然长得好好的那你为啥闹心啊?”周大彪苦笑道。
“你说为啥?还不是虎子那个老丈人?
这不上个周末小小的父母都来咱这儿旅游来了,当时那个老诸葛就提出要看看咱村的红景天,我也没多想就巴巴地带着人家到地头看。而且还狠狠地吹了一番。
可恨的是老诸葛当时就接着我的话提出今年这些红景天能不能优先提供给他,我一听就毛了,你说咱们和郭老板一直相处的不错,而且人家在咱们困难的时候也帮了咱不少忙,咱们现在好过了就把人家一脚踹开?这不得让人戳脊梁骨吗?
可是大彪二狗子啊,你们要知道老诸葛可是虎子的老丈人啊,我能一口就回绝了吗?而且那老家伙对虎子是真心好,拿他比亲生儿子还亲。
我有时候还纳闷呢,你说咱们家虎子要学历没学历要家世没家世,而且吊儿郎当饭量还大,我一天打他八遍都不嫌够,老诸葛夫妇咋就会那么喜欢他呢?还真是奇了怪了。”
周宇哥俩听的是满头黑线,哪有当老子这样说儿子的?唉,可怜的虎子兄弟啊……
看到三叔还想往下说,周宇赶紧把话截住了,开口打趣道:“我说三叔,虎子是有不少缺点,但是人家也有不少优点啊?你和诸葛叔叔的差别就是人家光看优点,而你是专门抓住缺点不放。
我可和你说,诸葛叔叔两口子对虎子那是一百个满意,你以后要是对他不好了小心他投到老丈人门下,以后就不认你这个亲爹了。”
“嘿嘿,二狗子啊你小子也不用吓我,我儿子我自己还是了解的,他能把谁丢下也不能把自己的老子老妈给丢下,你就少操这门心吧。”
看着这一老一小越说越不像话,周大彪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说道:“我说你们俩这是干嘛?说相声呢?怎么说说正事儿就跑题了?真是的,赶紧说正事儿,山上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我呢。
对了三叔,那你到底是咋回答虎子的老丈人的?”
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大彪,周定邦撇撇撇嘴说道:“还能咋回答?当然是往二狗子身上推呗?我就说这些事儿都是二狗子做主的,我也不好插手。最后那个老诸葛笑了笑就没再说啥。”
周定邦说完地看了周宇一样,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