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炎彬惊诧,一脸惊喜:“丫头聪明呀!不枉为师若授兵法多日,来来来,赶紧的拜谢。”
笑容一僵,凌亦凝白眼炙炎彬,转望向地图。
“那你说北上出关是什么意思?”
知道凌亦凝不喜欢开玩笑,毫无幽默感,炙炎彬暗下里吐吐舌头,偷乐。
“咱们去会会那人嘛!你没发现吗?他手上的兵,最擅长大面积进攻。与之为敌者,人越多,他们胜率越高。若神兵真乃油土所制,那么我敢大胆猜测,他们手中火量一定有限,怎么可能为一二人而浪费?”
凌亦凝想了想,明白过来。
“就我们两个去?”
“你还想带谁?”
紧眉,凌亦凝疑惑:“你就不怕我一个恼了,不小心把你错手给杀了?”
炙炎彬一乐,喷笑:“徒弟杀师父,大逆不道的。”
当下就生了宰掉炙炎彬的心思,凌亦凝唇角一扯,冷笑:“你瞅着我这身功夫哪来的?”
炙炎彬一愣,连皇上都不知道的秘密,他突然沾及,不禁怔住。
“我来告诉你。”凌亦凝笑意越来越冷,甚至凶残,看的炙炎彬皱眉疑惑,心生警惕。“他教好了我,我必须杀得死他,才算出师。现在……我活着,你觉着,他如何了?”
凌亦凝13年灵阁生活是无人知晓的秘密——纵使皇上都不知道的秘密。
炙炎彬听的清楚,凌亦凝。学过秘功,最后弑师,方才真传——这,便是她杀人无情的真相吗?
见炙炎彬惊呆了,凌亦凝冷呵,一抹无奈滑过眼底。
杀手集团便是这样的,所有杀手们的师父都注定唯一结局……唯一的……结局……
猛吸气,抬眸瞪向炙炎彬。凌亦凝怒眉一挑:“回答我,就我们两个?”
炙炎彬点点头,轻迈一步,于凌亦凝面前,低眸凝视,轻喃:“你杀我,我不会还手……”
仰望炙炎彬眼中真诚,凌亦凝双眉一锁,低吼:“找到金炫澈做什么?皇兄令你分兵给我还有什么意义?”
知道凌亦凝再次元视自己真情。炙炎彬严肃满面,点了点头。
“找到他再伺机而动,尽可能杀死他。他是一切事端制造者。只有他死了。整个龙卷风才会骤停。至于皇上分给你的兵,凝儿……”炙炎彬一脸了然:“如今衡阳城只剩10万守兵,皆属杨延广旗下,他已分派给你,唯从你命。我们走出北关,身后便只剩衡阳……现在开始。衡阳是你的了。衡阳的兵,衡阳的将,都只会听你的……我们北上,万一需要用兵,只可能衡阳来调。只有你才能调得动。你还要说,毫无意义吗?”
炙炎彬。将命,交给了凌亦凝。——凌亦凝听着,仿佛会出唯一深意,她唇角一飞,显然满意。
“安排的不错,可惜本公主并不领情。你只回我不怕我恼了,错手杀了你,却没反问……万一我被你‘不小心’给错手杀了呢?”
炙炎彬心口剧痛,他苦笑一声,耸肩:“如果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无法给我,那炎彬恳请公主移驾,前往蒲洲或是回宫。本将司一人独往,足矣。”
听出炙炎彬语气中怨念,凌亦凝一乐,笑了。——有进步不是?昔日的炙炎彬这种情况下早发飙,不是生气就是噘嘴,再不便是甩袖走人了。如今习惯,亦学会隐忍,不错不错。
“不用,既然你不怕我错手杀了你,我也不会怕你。今非昔比,我已不再是校场任你玩弄的小丫头了。”甩身,凌亦凝朝厅门大步而去:“快点,天都亮了。”
回忆闪过,京都奉天司校场,与那丫头快意过招的时光……炙炎彬失笑,摇头一叹,抽身追去。
达那楼率大军撤回后军营地,20万兵力派15万出征,只7万多残兵逃回,全军只余12万,尽数撤回。
援战大败,达那楼未烽未烟,连夜撤军回赶,只因他惊觉大事不妙,急欲与乙干协商。
大军归总,达那楼在前,乙干紧随在后,退了所有副将,只二人进入大帐。达那楼甩袍冲向虎皮大椅转身坐下,捧下帅盔,一脸焦怒,抬眸便瞪向身前站立的乙干。
“到底怎么回事?”
乙干内疚万分,思前想后,不知从何说起。
“刚过启境,军中有远兵家近国边,偷溜了回去看望,开始不察,待回营后亦有重罚。可私底下偷窜的仍有少数。当时严军,扎营,前后军往来军情,忙而无空。紧接着军中闹起重泻,派军医查了,问题出在军粮上,前些日暴雨,渗漏了积水,霉了粮草,虽后期处理了,可腹泻问题依旧严重,大多士兵体软无力,甚至重泻至死。”
乙干自己说着说着,低下头去,难过的无法释怀,哽咽一声,他浊气一吁,再才鼓足力量抬头去看达那楼。
“后来启王子储持您手信调兵,末将遣了五万体力尚妥的兵将随他去了,可是……”
达那楼在摇头,感叹式摇头,他无法接受乙干的说辞,种种迹象仿如巧合,可这次的大战,巧合之处太多,太多。最重要的是……想到什么,达那楼忍下暗怒,低喝。
“继续。”
“是……”乙干从未如此失态,他是心疼自己的兵,却不得不向元帅汇报:“之前派出的五万大军有斥候逃回,报……报大军半路遭袭,全……全军……”
看着乙干眨了眨眼,说不下去了,达那楼紧眉,啧一声,催促:“说啊!”
“全军遇难……”
双眼怒瞪,达那楼腾的站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