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顿时吓傻了,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九皇妃竟然直接动粗,手段这般强横!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名声问题!
咕噜一声,老头子吞咽着口水,胆怯的表情,溢于言表。
抓着老头子的发髻,莫兰笑得畅快,“死老头子,现在摆在你眼前的,就只有三条路!第一,给我把户籍迁出去,带着你的一家老小,还有你的财产!马上给我滚!第二,给我干净利落抹了脖子,我或许还会原谅你的家人,不抄了你的家!如果以上两个,你都不选,你宁愿跪在这里死谏,那你就等着我把你的财产,全部!充公!”
说完,莫兰狠狠把那老头子脑袋往边上一扔,对他身后余下四人,说道,“你们四个!一样!”
那个当下,四名老头立马起身,弓腰说话,“微臣愿意牵出户籍,只希望九皇能给我们安排住所。”
那四名老头边说,边上去劝了那前辈,“李老,何必非要和自己的官位过不去?迁了户籍,不代表你会被降职啊!”
“就是就是。”
那李老其实是被莫兰那一抓给抓怕了,身子哆嗦得不知道要怎么站起来。好在有身边同伴帮忙撑一把,总算勉强站了起来。可是他的老脸,已经彻底丢没了!
莫兰轻轻一甩手,说了句,“赶紧回家收拾包袱,赶紧给我滚!明晚我婚宴结束,你们还敢留在双城,那我就直接带兵抢走你们家里所有财产!包括你们身上每一件!衣服!妻子,儿女,全都得被我扒个精精光!”
“……。”这丫头有点残忍啊!抄家竟然连衣服都要扒光光?
五名老头一声咕噜,心里头其实有些后悔,只是一个免跪的草案而已,何必闹腾到这种地步?
这位新官,第一把火烧得如此热烈,搞得余下的几位朝官,各个人心惶惶。
那五名朝官当真听话的赶紧回家收拾包袱,除了那栋房子无法带走之外,余下的,他们统统都要搬着走。好在有九皇答应给他们一人一栋大屋,安排他们落脚,要不然他们今晚,就得在街头喝西北风了。
莫兰和九皇的婚礼,就安排在第二天晚上,结拜的地点,竟然在北城的南城门顶上,一没高堂,二没喜盖,莫兰就穿着一身简单的大红,和九皇并肩站着。
南城门里里外外都站着密密麻麻的人。城外的是南城城民,城内的,是北城城民,中间还混着红城黑街二十八巷里的流氓和鸨鸭妓女,他们都跑过来观看九皇和九皇妃的婚礼。
上官霆实在是无语透顶,“我们的婚礼,没必要做得这么大吧?就不能窝在家里举行?”
莫兰瘪嘴一句,“这么好的舞台,我怎么舍得就这样浪费?”
“你想拿咱们婚礼,表演什么舞台剧?”上官霆不明白,这娃怎么能有这么多心思?
莫兰无聊应了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莫兰身边,柏傅崟依然一身戎装,帮忙护驾,他盯着莫兰那身红妆,心里好一阵失落,失落到他双手几近发颤的地步。因为新娘是她,新郎,却不是他!
这丫头昨个儿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忙碌自己的婚事。都没时间和他好好告别!
别的姑娘忙乎自己婚礼,顶多就是躲在屋里绣自己的嫁衣,而这丫头忙碌的婚礼,和别人的婚礼大有不同。那丫头从始至终,都把整个心思,花在这个舞台上!看她穿好了嫁衣,卷起嫁衣的袖子,叉着腰,这边吆喝,那边吆喝,周围的手下,全无语透顶。九皇竟然也不说叨她一下!
城门顶上,高高架着好几个大喇叭,还有一条条奇怪的黑色粗绳,那绳子的质地,十分奇怪,有点像是皮的,可又不像是皮的。昨天,莫兰几百名手下,一直在拖这个皮绳。拖得不知道有多长!
莫兰穿着红色衣裳,提着裙摆在墙头上走来走去,指挥这边指挥那边,丝毫都不觉得自己是个新娘。上官霆揉着额角,耐心等她张罗完。
柏傅崟走在莫兰身侧,轻问,“你在忙什么?我帮你吧!”
莫兰抬起红扑扑的小脸蛋,迷人一笑,“免了,这玩意儿你不懂的!”莫兰一回头,吆喝一句,“司仪人呢?赶紧过来就位!”喊完一句,莫兰把脑袋往城墙边往下一探,遥声问,“穆家师哥,下面皮线接好了没有?”
柏傅崟跟着往下探去,发现原来这皮绳,长得厉害,竟然从城墙墙头衍伸到墙下。
这么长的皮绳子,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底下有个男人回声一句,“接好了接好了!真是大材小用……”
楼下人太多太多,柏傅崟怎么也找不出,回话的男人到底是谁。
莫兰拍拍手,又是吆喝,“赶紧过来试音!赶紧!都这么晚了,就怕要搞到半夜了!”
“……。”柏傅崟轻声一句,“丫头,你要搞什么东西?竟然要搞到半夜?你就不怕耽误你洞房吉时?”
莫兰甩甩手,“别啰嗦!赶紧闪开!”
莫兰提着裙摆,蹲在地上,开始鼓捣某个木箱子。
嗡——
一声嘈杂的巨响,突然从城墙边各个喇叭里冒了出来。
刷刷刷——
柏傅崟连同一群侍卫,纷纷拔剑。
“什么声音?”
“别害怕别害怕!”阿南屁颠屁颠跑来安抚一句,“这是咱们家三少的最新秘密发明,呵呵,完全无害无毒无攻击性的哦!”
“嗡——嗡——”
城内外的百姓,挨个吵嚷起来,他们也都在找寻声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