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说,三个男人卯足了好奇心。
有老五在,上官瑞也就不怕刺客什么的了,大大方方的率先进屋。
上官翼和钡徍紧跟其后。
大乔小乔负责关门。
七拐八拐,拐到大厅后,三个男子站在门口,傻傻的盯着屋里那一窝子男人。
一窝子男人,究竟有多少个?这密密麻麻的人头,数也数不清的地步了。
他们想挤进去,可空隙实在太小,想他们千金之躯,哪能随便和这些贱民,挤吧在一起?
最后,三个男人只能站在厅门口,等着。
只听屋里传来男人们时不时的笑声,那笑声,感觉还很yín_dàng,也带了丝丝的腼腆。
“下一个!”这是莫兰的声音。
“哈哈哈——”厅堂里所有男人,又笑了。
“下一个!”又是莫兰的声音。
“哈哈哈——”那些男人,又笑了。
笑得何其闷骚,何其yín_dàng。
好奇死了!实在是好奇死了。
钡徍已经忍不住了,轻声一句,“爷我要进去!给爷让开!”
这般一呐喊,屋里的人,果真动了,人群分开至两侧,给门口三位大爷,让出条道来。
三人笔直走到莫兰身边,往她面前一站。三男全都锁了眉头。
尤其是钡徍,他心疼的盯着莫兰,问,“哎呀我的娘哟!妹子你怎么搞的?眼睛浮肿成这样?”
“两天没睡觉了,哪能不浮肿?”
“啥?两天不睡?你在干嘛?”钡徍又忙着追问。
“忙着把你的画给竣工了。”其实他的画,早半个月前就已经竣工了。她这两天连夜在画图稿,作为备用。因为选秀的日子快要到了,一旦进了太子府,就很难随意出府公办。
一提到画,钡徍整个人都精神了,“对哦!我的画类?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作画,你却给我拖了大半个月才交差?”
莫兰随手一指旁边的画架,“喏!那边!”
钡徍急切万分的扑向画作。两位皇子紧跟其后。
莫兰一摇手,一堆人堵住钡徍的去路。
钡徍急着问,“怎么着?爷的画,还不给爷看?什么逻辑?”
莫兰盯着黑眼圈,叽咕一句,“只能你进去,看完以后就得收进画筒里,不能让第二个人看见。”
这般一说,彻底惹怒了两位皇子。
上官翼最见不得有人在他面前嚣张,当下指着莫兰鼻子哼骂,“臭丫头,仗着万户侯宠你,你就不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见了面,竟然还不给我磕头行礼?”
上官翼一说,上官瑞脸色微僵,表情有些抽蓄了。
果真,在他意料之中,那丫头从胸口里掏出一枚金牌,在上官翼面前晃了晃,说道,“喏!免跪金牌在这儿呢!”
上官翼顿时放大瞳孔,惊讶万分的盯着那金牌,回头,又瞪向上官瑞,“二哥,不会吧?你也太大手笔了!这道可以先斩后奏的金牌,哪能随便送人?”
上官瑞揉揉鼻尖,着实尴尬,“只是给她免跪的权利,没给她先斩后奏的权利。”
好吧。本来还想找个借口处置了这丫头,哪知道,这借口,被他二哥彻底给搅浑了。
钡徍可不管她跪不跪的,就算她叫他反过来给她跪,他也不介意,只要他的画能完完整整摆在他面前。“好妹子!赶紧叫人让开呗,我急得心肝都养了。我的美人出浴啊!美人出浴——”
上官瑞拧了眉,喷了口气,“那乱七八糟的底稿,能够画出美人出浴?真是笑话。”
钡徍一听,瞳孔放大,“二哥你看过我的底稿?你太过分了!我都没看见过画稿,你怎么能比我先看?这可是我的画呢!”说完,钡徍心情彻底变糟了,对着莫兰说道,“妹子,哥我答应你了!那画,我自己一个人看,谁也不给看!哼!”
莫兰终于笑了,一甩手,人群散开,放人通行。
钡徍屁颠屁颠的跑去画架,另外两位爷,只能被挡在外面。
上官翼当场喷气,“不就是一幅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谁爱看去看!”
上官瑞,跟着点头,“是啊,爷我也没多少兴趣。”
就在两兄弟话音刚落,只听画架那边传来一道粗狂的咆哮。
“啊啊啊啊——杀了我吧!老天爷赶紧杀了我吧!让我再重头活一回!我家兰儿妹子不喜欢我府里那么多小妾,我可以统统把她们都休光,她不喜欢我朝三暮四,我可以对她情有独钟,可是她不喜欢我身子不干净,这叫我怎么办?我的老天爷啊!这是人画的画吗?”钡徍刚掀开红色的布盖,只是看了一眼就发出如此巨大的感叹。
至今为止,上官瑞他们俩还从来没见过钡徍这等激昂的表情。就连当初他得到那副少女江山的折叠画,他也没有如此激动!
那画,真有这么稀奇么?
钡徍看得痛哭流涕,激动得一比,“妹子!妹子!我真的爱死了你了,爱得你死去活来的!怎么办啊!”那丫的已经疯了。
说着表白的话,脸却对这那幅画。一点诚意也没有。
钡徍越是激动,那两兄弟的好奇心,就越强,可是他们又实在气不过,为了赌一口傲气,他们发誓,绝对不能去看那幅画。
莫兰坐在椅子里,一手托着脑袋,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上官翼见不得她这般安逸,拉开嗓门吼了句,“这里人这么多,空气都臭了!还不给我退下去?”
莫兰被惊醒了,黑眼圈一眨吧,说,“不能退